海爺和劉伯已經將那屍體給製服了,那紋身男此時也已經毫無招架之功。


    葉子寒負手而立,一手指著那紋身男大喝:“孽障,華夏之地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紋身男滿臉憤怒,但卻無可奈何,因為他的武器,也就是那個屍體,此時已經被海爺和劉伯死死的按在地上,屍體也耷拉著腦袋,仿佛在認錯一樣。


    而四周的那些躁動不安的屍體,此時也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了。


    我心中一陣詫異,沒想到葉子寒法力如此高強,這麽大的場麵,他隨便幾下就搞定了,我真慶幸自己拜她為師了,以後可以多學幾招了,也好快點找出那個偷屍體陷害我的幕後黑手。


    正在我思忖間,但聽外麵大喊:“這裏要全部隔離,不要讓任何人出來!”然後就聽見大門咣當一下就關上了。


    這聲音我之前聽過一遍了,感覺十分熟悉,這一次一聽,我當即就確定了,這是蘇雨晴的聲音,沒錯了。


    警察怎麽來了?是誰報的案?這火葬場就我們幾個人啊!劉伯和海爺還有瘋子都來不及報案,葉子寒不可能報案,王等輝和那紋身男更不能報案,他們還想殺死我們呢,報案不等於自投羅網麽!


    難道這火葬場,還藏著其他人?


    “裏麵的人聽著,我不管你們再搞什麽活動,還希望你們能夠安安靜靜的呆在殯儀館裏,為了廣大市民的安全著想,我們已經把這裏封鎖了!”外麵蘇雨晴用擴音器喊道。


    我也扯著嗓子大喊:“蘇警官啊,是我啊,我是李冰河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啊,哪裏有什麽屍毒啊?我們都好好的啊!”


    蘇雨晴說:“我說外麵怎麽人都沒了,你們怎麽都跑裏麵去了?唉,這下慘了,你們中了屍毒啊,這我沒辦法放你們出來啊!”


    聽蘇雨晴的聲音,他顯然也十分著急。


    我說:“蘇警官啊,你搞錯了,這裏麵沒有屍毒,不然的話,我們不早死了嘛!”


    蘇雨晴說:“這個你不懂,這是一種慢性的但卻十分厲害的病毒,他會導致人精神錯亂,產生幻覺,嗜血成性,所以夜棺村的人才會相互撕咬起來,這也是專家們特地到夜棺村去研究回來的結果,所以警局命我趕緊帶人過來,暫時封鎖殯儀館,一個蒼蠅也不許飛出來!”


    “哼!去去雕蟲小計,以為能困的住我嗎?”葉子寒冷冷的喝道。


    蘇雨晴語氣中帶有幾分驚愕道:“怎麽裏麵還有女人?”


    我趕緊插話道:“這個你就別管了,快想辦法把我們弄出去啊!”


    蘇雨晴有些生氣道:“大晚上的,你和一個女人到殯儀館做什麽?李冰河,你是不是要做什麽苟且之事?說!”


    我說:姑奶奶啊!我哪敢做什麽苟且之事啊,這是我師父啊,對了,這裏麵不僅有我一個人,還有很多人呢,王等輝也在裏麵!


    說到這,我突然心生一計,我走到王等輝麵前,用力踹了他一腳說:“你給我嚎一嗓子!”


    王等輝此時都快嚇破膽了,馬上大叫一聲:“別殺我啊!”


    我說你看,王等輝也在裏麵,還有劉伯和海爺。


    海爺把紅布條字扯下來,朝外麵扯著嗓子大喊:“哈嘍美女,大家都老朋友了,別把我們困在裏麵啊,我那天晚上還請你喝酒了呢!”


    我說大聲對海爺說:“海爺你別白費勁了,套關係沒用的,人家可是貼麵無私,我覺得我和她關係比關係近呢,你看她都不買我的賬。”


    蘇雨晴聽到我的話後,說道:“你別誤會,我是真的想放你們出來,可是專家已經確認夜棺村的人是感染了病毒,這種病毒感染後,人若是死掉,會迅速擴散,為了防止病毒傳染出去,我們要把源頭隔離,夜棺村現在都被全部封鎖了!”


    我說:“如果真的是病毒,那屍體的運輸過程中你們就敢保證沒有散播出去嗎?”


    蘇雨晴說:“運輸都是專門用的你們的運屍車,白班的出車人員我們也都在醫院隔離了!”


    海爺聽罷,一翻白眼:“這回他嗎的來真的了,我突然想吟詩一首了!”


    “啊——南亞降頭師來挑戰,我們把他一頓幹,我們把他一頓幹呐,到最後還是全完蛋!”海爺氣衝衝的說:“完蛋了,政府已經放棄我們了,我們就在這等死吧!”


    蘇雨晴說:“海老頭你別急成麽?這種病毒也不是不能治,據我所知,這種病毒之前曾經在我市也出現過!”


    我聽蘇雨晴這麽一說,心中突然一顫,不會是我之前聽說的那種吧?


    我潺潺歪歪的問:“蘇警官,你說的這種病毒叫什麽名字?”


    蘇雨晴說:“索拉南!”


    “我靠!”我一拍大腿:“玩完了!”


    海爺問我:“你知道啥是索拉南?”


    我說我知道,因為我曾經與這個病毒近在咫尺,那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病毒,我一度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聽到這種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海爺說:“你給我講講啥是索拉南,讓我這文盲也學習一下先進的知識!”


    我苦笑一下,心說你想知道我就告訴,就怕你聽完後嚇壞你!


    我見劉伯等人都好奇的看向我,看來都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我把關於索拉南的那件事,給他們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


    話說我上的是技校,當然,不是山東藍翔,我學的也不是挖掘機專業,我學的是美容美發。


    我們學校與一所國家重點大學緊挨著,隻隔著一道牆。


    牆的那頭,就是那所大學的醫學院解剖樓。


    醫學院的學生定期會去解剖樓裏學習人體構造,但解剖樓畢竟不同於其他地方,不能對外公開,每周隻有幾節課是讓學生進樓的,所以課時有限,很多人想多呆一分鍾都不行。


    當時有三個學霸,十分好學,他們覺得每周幾次的解剖人體課,太過珍貴,又太短暫了,三人都是那種對人體內部構造癡迷到忘乎所以的人,所以三人想出了一個辦法。


    下一次去解剖樓裏上課的時候,其中一人趁老師不注意,偷走了一條福爾馬林浸泡著的死人胳膊,用提前準備好的塑料袋包好,藏在了自己的懷裏。


    下課後,三人偷偷把胳膊運了出去,三人在不同的寢室,不敢把死人胳膊藏在寢室,怕室友看見,所以就把胳膊埋在了宿舍樓前的花壇裏,反正外麵包了好多層塑料,胳膊也不會髒。


    每到晚上,三人就興衝衝的挖開花壇,把死人胳膊取出來,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用手電照亮,研究胳膊的骨骼、肌肉和血管組織,學的十分認真。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三人覺得這條胳膊已經學的差不多,該換下一個部位了,當天晚上,打算焚燒了那條胳膊。


    這一燒不要緊,當時就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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