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酒窩好深,好甜。


    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正正經經地笑起來的樣子,這麽可愛。


    我沒親他,而是打了下他的手。


    他沒想到我膽子居然變得這麽大,瞪著眼睛看我,卻破天荒地沒生氣,眼睛裏也充盈了笑意。


    “說吧,什麽事。”


    我把自己一直被蔡小思威脅的事情告訴了他,懇求他幫我把這件事處理一下,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天晚上,他和我一起坐在屋子前的階梯上,我們一開始不知道說什麽,畢竟我從前不認識他,隻知道他是個難以捉摸的人。


    而他卻很有興致地問了我一些關於學校的問題,後來提到我正在參加的那個學科競賽,“你那個學科競賽是要組隊的吧,現在組幾個人了?”


    “已經有四個了。”


    他讓我把參賽的主題和他說一遍,我把大體的思路說了,他就皺起眉頭,“這個題目太大了,要是做不好的話,很難做出亮點的,李輕輕,你參加這次比賽,目標是第幾名?”


    他的話讓我有片刻的怔忪,我一開始參加這個比賽,隻是為了能夠與傅行多相處相處,其他的也沒想什麽。


    “能走到哪就去哪吧,我沒什麽概念的。”


    我撓了下腦袋,被他恨鐵不成鋼地彈了下額頭,“既然參加了就好好來!別吊兒郎當的,這個比賽得了一等獎是可以免寫畢業論文的,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他看我有點不以為然的態度,嘴角抽了抽。


    “你回學校之後,記得聯係我。”


    他說完這句話,起身,再次看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很深邃,眸子被月光反射,明亮的讓人心動。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還想說些什麽,卻最終閉上了嘴,轉身走了。


    好像是從那天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了,但具體哪裏變了,我也說不清楚。


    守完了我爸的頭七後,我和大伯告別,離開了家鄉。


    我突然消失了一個星期,寢室裏的人其實都隱隱能猜到我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卻都默契地沒問,對我的態度一如從前。


    我很快就融入了平靜的大學生活,和從前不同的,除了我爸沒了,還有就是蔡小思再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


    聽說蔡小思所在的那個酒吧已經查封了,好像鬧出了不小的事情出來。


    不過我知道南望會來找我,隻是沒想到會以一種我想不到的方式。


    星期二的下午第三節課要去大教室上,我和室友們才走進教室,有一個眼尖地立即說道:“你們看,坐後麵的那個是不是南望啊!”


    我猛地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南望果然坐在很後麵的一個位置,低頭在看一本書。


    另一個室友輕輕歎氣,“一定是來和吳淺一起上課的吧,真羨慕啊。”


    果然,我們看到吳淺踩著歡快的步子,快步地在南望身邊的位子旁坐了下來。


    我垂下眸子,什麽話也沒說,跟著她們找了個位子。


    就在這時,我們聽見吳淺在後麵尖著嗓子叫了一聲,“學長,你什麽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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