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我猙獰的抓著腦袋,站在和風集團的門外怒吼著,我好垃圾..


    “哼。”我看著和風集團,不行,今天是我衝動了,回去叫上人,我都要打回來!我攔著車朝城南趕著。


    “未知?”在車上我卻接到一個電話,署名是未知。


    “我說過了,你這麽貿然的去可能會害死那丫頭的”我接著電話,是江若天的。


    “可是這讓我怎麽能等?我受不了!”我吼著。


    “冷靜,江晴那丫頭懂得保護自己,你要動馬鑫業他們可以,但是至少你有那本事!這一次,馬天翔沒有向警方追究你的責任,你已經該慶幸了!”江若天在電話裏麵怒斥著我,他說的對..說的讓我無力反駁。


    “事情我們正在調查,你朋友的死沒那麽簡單,我有預感,你朋友的死或許能牽出很多人,甚至躲起來的僵屍。”江若天見我沒回應,他調節了下語氣,對我說著。


    “我知道了,但是..我一定會替我朋友報仇的。”我掛了電話,有些委屈,委屈的想哭。小豪,我想替你報仇,可是我對於他們來講,實在太渺小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帶著害你的人去見你的。我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還是發燙的。


    “如果我有那本事就好了,如果鐵牛還在就好了..”我打著自己的耳光,我暗罵自己沒用。鐵牛要是知道小豪死了,他會不會難過。


    回城南了,我朝火車站走著。


    “我以為能見你最後一麵,送你最後一程..可惜他們太狠了,根本沒留下你。”我摸著鬼車的欄杆,難過的對著空氣講著。一整個過程我都是靠著窗戶在發呆,感覺耳邊全是小豪的聲音,我也不會想到,小豪在我的心裏那麽重要,就連他死前,我都會有預兆。可惜我卻沒想到..


    回到城南,夜晚七點。我走在回去的路上..


    “承方,我再問你一遍,合不合作”我接著王峰的電話,他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不可能的。”我沒心情和王峰吵架了,我掛了電話,回到了家中。


    “紀寶貝,小豪..死了!”回到家中,我看著紀寶貝照顧著雪兒,我的情緒一擁而上,我抱著紀寶貝哭訴著。


    “哥..”紀寶貝身體震了一下,不過她卻沒說什麽,而是淡淡的叫了我一聲。


    ...


    三天之後,小豪的葬禮如期舉行,我換了一身衣服,來送小豪的最後一程。我看著小豪的冰棺擺在最前麵,而他的親屬坐在一排哭泣著。


    “李哥..”我低著頭朝冰棺走去,黃瀚拉住了我。


    “嗯..”我看著黃瀚,感覺不知道說什麽。


    “這些都是想送豪哥最後一程的弟兄們。”黃瀚給我指著那一片的人,都是我們一年來培養出來的保安。


    “就這麽點麽。”我有些難過,又有些生氣,來到這的最多一百左右。


    “李哥,公司裏麵王峰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來看小豪。我們..我們都辭職了。”黃瀚結巴的講了出來,可能他怕我生氣,邊講邊看著我的反應。


    “王峰..”我突然感覺王峰這個名字,我多希望能從腦海中消失。身為兄弟,你做的這麽絕麽..


    葬禮開始了,我們聽著悼詞,我全程都在回憶著小豪的畫麵,有的感人,有的搞笑,一直到最後一步,來見小豪最後一麵,看完小豪就要被燒成一堆灰了。


    “豪哥,你好走..弟兄們托你的福有今天,我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的。”我看著那些保安摸著小豪的靈柩,難過的講著,我不自覺的梗咽了起來。


    “好走,兄弟會幫你報仇的。”輪到我了,我看著靈柩裏麵的小豪,屍體被複原了很大部分。我才說完..這個葬禮卻被打破了,門口一排的警車停了下來,朝我們這裏走著。


    “抓起來。”我們震驚的看著那些警察,他們似乎也在看我,突然發出命令,幾個警察朝我跑來,將我壓在了地上,給我戴上了手銬。


    “幹什麽!”我發怒的問著,那群警察將我提了起來推著走。


    “李哥!”黃瀚他們激動的攔過來。


    “你們抓我幹什麽!”我在掙脫著。


    “我們懷疑你和一年前的殺人案有關,走。”一個人警察吼著我,直接將我推了出去,我聽到這句話怔住了,一年前的殺人案?我就殺過一次人,還殺了他們的全家..不可能啊,難道事情敗露了?


    “你們送小豪最後一程!”我看著黃瀚他們追了出來,我對他們吼著。


    那些警察就這樣將我推進了警車裏,我突然感覺好無助,一時間全部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和殺人案有關?我就殺過一次人,還將他們滅口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猛然的咯噔了一下,都一年多了,還是暴露了嗎。沒理由啊。


    我就這樣看著這輛警車帶著我走了,竟然還上了高速公路,我早該想到,這輛警車肯定不是城南的.而且,在高速公路上奔波就是三個小時,竟然來了臨州市,省會城市..小豪,原諒我不能送你最後一程。


    “有人舉報,舉報你與一年前徐慶輝一家人莫名的消失有關,我們在他們的花園挖出了屍體。”他們將我押進了審問室,我感覺自己就像一灘爛泥,我該怎麽辦。


    “徐慶輝?”我有點傻,雖然我的確殺了一家子的人。


    “你自己清楚。”那警察丟給了我一疊照片,原來那一家的一家之主就叫徐慶輝。我有些無力反駁了。


    “你跟當事人有仇麽。”那警察拿著紙筆記錄著什麽。


    “沒..沒仇。”我反應遲鈍的講著,搖著頭。


    “那你為什麽要殺他們一家。”那警察皺著眉,有些生氣的問著我。


    “我..我沒殺他們啊,我都不認識他們。”這句話我是在狡辯,可是我的反應卻出賣了我。


    “我勸你坦白說出來,或許能從輕來判,我們在死者的別墅內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別墅的地板確實經過處理,不過在試劑的作用下,那些血跡是隱藏不掉的。”那警察對我講著,講的咄咄逼人,這我聽過,我知道警察有一種手段可以將消失的血跡還原出來,他們利用一種獨特的化學試劑,灑在地麵上,到了夜間會發光。


    “而且,我們在稀釋的水漬采取到了dna,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那警察算是給我放狠招了,雖然我不清楚有沒有這麽神,但是的確將我心理防線擊垮了。


    “是我..殺的。”我垂下了頭,放棄的坦白了。


    “為什麽殺了他們。”那警察拿著筆記錄著我的話。


    “衝動..”我感覺自己都完全瘋了,我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警察問了我許多的問題,我都告訴了他,直到..我被押解帶進了看管所,按他們的說法,等待判刑,是死是活..就看法律了。


    “沒想到..我這麽快就來看你了。”我坐在幽暗的房間裏麵,自嘲的笑著,這句話我是對小豪說的。


    這個房間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感覺快死了。我坐在地上,我有些不甘..


    坐在裏麵根本分不清白天與黑夜,也分不清過了多長時間。我隻感覺好累..


    我聽到過道有腳步聲,也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朝我這間走來的。


    “走吧。”我聽著開門聲,王平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怎麽來了。”我有些詫異。


    “我不來你就完了。”王平歎了一聲氣,拉著我的朝外走著,他跟那些警察使了個眼色,那些警察硬是沒有阻攔。


    “怎麽回事。”我看著走出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王平一言不發的示意我上車,我坐上車問著他。


    “你的東西拿好,這段時間先去外省呆呆。”王平給我遞來了一個牛皮紙袋,是我被沒收的手機。


    “什麽?”我沒聽明白王平的話,他讓我去外省呆呆?


    “你也是夠狠的啊,滅門都做得出來。”王平哼了一聲,略帶嘲諷的意思。


    “江若天救我的吧。”我歎了一聲氣,閉著眼睛,車子在開了。


    “廢話,江局長隻好強壓下來,給徐慶輝那家人灌了一個罪名。又給你捏造了一個隱調局的身份。”王平略帶氣憤的說著我。


    “徐慶輝本來就有罪,不過殺了他的孩子和老婆,我挺懺悔的。”我敲著自己的額頭,感覺很難受,不敢想那一段經曆。


    “算了,先不提這個了,這段時間你去其他地方呆著,一年前的事情都有人翻出來,看來害你的人不少啊。”王平氣餒的講著。


    “那警察跟我說有人舉報,你知道是誰麽。”我想到這個細節,問著王平。


    “查不到,舉報的人很小心,一點線索都沒留。”王平搖了搖頭。


    “我不能走,小豪的仇,還有江晴..我還沒了解的。”我看著車子上了高速公路,我對王平說著。


    “省省吧,如果你腦袋靈光點,能將害你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還差不多。”王平打擊著我。不過卻提醒了我一個人..腦袋靈光。


    “先送我回城南,我想去看看我兄弟的墳墓。”我決定了,去豐縣!不過去之前..我要告別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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