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穆和褚飛,李權佑,光頭,紅發在學校外麵找了一家餐館喝酒敘舊。氣氛看似融融,卻也暗藏著怪異。李權佑和淩穆因上次結下恩怨,現在李權佑又得知淩穆是歐陽鈺的表哥,對上次事件產生的原因自然也已經明了在心。他對淩穆雖然表現的冷漠,但顧忌於褚飛的關係,也沒有再提及到他和淩穆的恩怨。隻是他在心裏埋怨自己原來是被歐陽鈺和畢楓給偷偷的戲弄了,對他兩又更加憎恨了一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歐陽鈺卻仍然滿臉怒氣,甚至還有那麽一層似有還無的懼色。畢楓看到後,默認為那是她還心有餘悸。


    畢楓對歐陽鈺道:“怎麽沒聽你說過你還有一個這樣帥氣的表哥!”


    歐陽鈺櫻桃小嘴都已經大開,卻又欲言又止。畢楓不解,道:“怎麽了?”


    歐陽鈺支支吾吾,道:“你隻當我沒有這個表哥,以後不要再提及他,假如有一天碰巧撞見了,也當成陌生人擦肩而過。”


    畢楓素知歐陽鈺小性子特多,愛走極端。他想當然的以為肯定是從小時候便是好孩子,愛爭強好勝的歐陽鈺,看不怪淩穆這個表哥整天遊手好閑,到處惹事生非,才會說出這番話。因此畢楓也沒有很不識趣的對於淩穆的事情刨根問底。他朝著歐陽鈺溫婉的笑了笑,點頭表示應允。


    月亮像是生病了,請了假一樣,窗外看不到一絲光亮,漆黑的令人恐慌。而世界像是靜止了一般,萬物無聲無息,連一點點風聲都捕捉不到。在這樣一個萬籟俱靜的墨深之夜,歐陽鈺躺在床上滿腦子裏卻翻江倒海如那沸騰了的水一樣。她百思難解:“淩穆最近為什麽會那麽頻繁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又為什麽今天會突然裝作是自己的表哥?到底是因為事情緊迫才無意尋找的借口,還是有意為之,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讓歐陽鈺不安。歐陽鈺了解淩穆,她知道淩穆並非是什麽能無償幫助別人的善男信女,淩穆做的每一件事總是為了完成他個人所想要達到的目的。


    夜更深,天愈加黑催人眠。歐陽鈺一陣神遊遐想,卻理不出個頭緒,便也懨懨睡去了。可能是睡覺太晚的緣故,第二天早晨在李湘不斷催促下,歐陽鈺才戀戀不舍的穿上衣服準備上課。兩人剛走到教室門口,還未進去,一群女生突然蜂擁而來把歐陽鈺圍了個水泄不通,她們個個竟像是瘋了一般,臉上洋溢著癲狂的悅色,抓著歐陽鈺的衣襟不放。然後你一句,我一句,道:“歐陽鈺,你表哥有沒有女朋友?”


    “你表哥住在哪裏?”


    “你表哥電話號碼是多少?”


    “能不能把你表哥給我介紹認識一下?”


    “你表哥以後會不會經常到我們學校找你?”


    還有許多問題紛紛入耳,各種聲音混雜在一塊,歐陽鈺甚至都聽不清楚她們再說些什麽。但歐陽鈺敢肯定的是她們每一個問題都是關於“表哥”淩穆的,看樣今天落入這些花癡叢中,她這個“表妹”想全身而退是有點癡人說夢了。


    歐陽鈺定眼細看這些花癡,竟然還有許多是與她素未相識的陌生人,心裏真是又驚又歎。她一陣心煩意亂,一個箭步前衝意欲逃離這個花癡陣,不想腳雖然是抬起來了,衣襟卻已經被這群花癡死死拽住,這一個箭步之後身體竟然未能挪動半分。正在歐陽鈺暗自苦惱之際,突然她們班級的一個花癡,推了另一個她不認識的花癡一下,謾罵道:“你怎麽那麽不要臉。歐陽鈺又不是你們班的,又不認識你,你憑什麽問她要她表哥的電話號碼?要給,她也是給我,我和她才是同班同學,是好姐妹。”


    那個被推的花癡也毫不示弱,笑了笑嘲諷那個推她的花癡道:“你也不拿個鏡子去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麽模樣。恐龍見你都想吐,醜八怪見你都要叫祖宗的東西,還想做歐陽鈺表哥的女朋友,別異想天開了,好不好?”


    兩人口舌之爭還不盡興,最後竟然糾纏在一塊廝打起來。真像是誰要是贏了,便能做淩穆女朋友一般。自作多情也能做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趁著這個混亂之際,李湘突然抓住了歐陽鈺的手,把她拉出了人群向樓道跑去。眾花癡大驚,意欲追趕。歐陽鈺突然停住腳步,滿臉哀傷,望著眾花癡,哽咽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表哥他因為在外麵廝混,沾染上了艾滋病,醫生說他隻怕是活不過今年了!如果你們真的有誰願意做的他的女朋友,便來找我,我跟你引見。如果能在我表哥死之前,幫他找一個真正愛他的女朋友,也算是我為他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歐陽鈺兩眼含淚,用情至深。眾花癡都大驚失色,信以為真。他們聞言後,把已經抬起來的腳又硬生生的,不漏痕跡的一點一點的落在了地上,再也不敢移動一步。李湘見狀,忍不住將要笑出來,歐陽鈺察覺到,趕緊用手掐了她一下,她才強忍著又憋了回去。眾人都說我愛他?愛他在哪?可歎!一見鍾情隻鍾色,無盡相思隻思皮。可悲!我們的愛不是用心在體會,而是用眼在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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