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湘這一個漂亮的轉身沒有接到球,卻因為用力過猛把腳扭了,說是遲那是快,李湘的腳馬上便腫了起來。隻見她痛苦的臉都扭曲了。周文武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刀尖下的魚肉,冷汗直冒,卻也手足無措。關切的問李湘:“傷到骨頭了沒有?”李湘現在是呲牙咧嘴,心想這話問的還真不是驚天動地,直入重點,我現在隻有一個感覺便是痛,哪還知道這痛的是骨頭,是筋脈,還是我那引以為豪的天天狂吞狠咽才長出的血肉?


    還是歐陽鈺比較冷靜有主見說:“別管傷哪了,去醫療室讓醫生看看吧。”這大學裏一般在學校都有自己的醫療室,平時學生有個感冒發燒或者小傷什麽的都到自己學校的醫療室看,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在去學校外麵找了。“對對對。”這周文武像是落河的人突然抓住了跟救命稻草似的欣喜若狂,連聲說了三個對,還那麽連貫的一氣嗬成。“那你們扶扶我吧。”這李湘終於忍著痛說了句話。隻聽畢楓卻說:“醫療室還遠著呢,你還走什麽走,萬一再加重病情。文武,你背著李湘吧。”這周文武又是“對對對”三聲,仿佛他除了這三句話不會說別的了。於是周文武便在畢楓和歐陽鈺的幫助下把李湘托拖上了自己的背,剛走了兩步,便又是兩聲慘叫的和李湘一塊摔在了地上。畢楓和歐陽鈺趕緊把他們兩扶了起來,問這是怎麽回事。周文武便把自己正發燒的事告訴了畢楓和歐陽鈺,現在他自己也是全身沒一絲力氣,剛剛背起李湘時竟然體力不支摔倒在地。歐陽鈺埋怨的說:“這點小病便連自己的仙女都背不動了,以後我們的仙女嫁給你那還不是嫁給一個孱弱書生,虧你長的那麽強壯。”聽到這話後李湘和周文武的臉都紅了,但李湘臉紅是因為聽到歐陽鈺說自己以後要嫁給周文武女兒家的羞怯,而周文武卻是因為歐陽鈺說他雖然長的強壯卻是個孱弱書生覺得有點丟失顏麵。這歐陽鈺說話向來是直言直語,不大會運用李商隱晏那種委婉隱諱的修辭方法。其實這也不能怪歐陽鈺,從自己小的時到現在這歐陽鈺憑借自己皎潔月華的容貌,迷的那些男生們都對他前呼後擁,百依百順,哪怕他對別人說再難聽的話,那些追求她的男生都賤乎乎的不但不生氣還笑臉相迎,才導致她現在的性格。史無前例,要不說人比人氣死兩人,這李湘也算是不施胭脂自然香的美女了,在歐陽鈺麵前也是甘拜下風,自愧不如,雖然也不乏追求者,但決沒有歐陽鈺那麽蜂擁到井噴的狀態,因此相對歐陽鈺,李湘還是比較善良點的。因此,李湘正想開口為周文武說幾句解脫的話,卻被畢楓捷足先登的說:“別怪周文武了,他也不是故意摔李湘的。要不,我來背李湘吧。”李湘聽到這話後臉突然像那近月晚霞更紅了,還是歐陽鈺和周文武思想單純,一心隻想著治療李湘的扭傷,也沒多想別的。於是,童話般浪漫的校園裏便有了這麽滑稽的一幕:一位帥氣的男生背著一位漂亮的女生破風狂奔,而後麵跟著這位男生的女朋友和這位女生的男朋友。卻說這李湘在畢楓的背上,兩人都穿著薄薄的衣服,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從畢楓皮膚上傳來的溫度,一陣心猿意馬。臉又接觸到畢楓後麵的頭發,隻聞到一股淡淡的那種清新的男人獨有香味,雌性荷爾蒙像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裏,頭腦更是一波帶著一波美妙的眩暈,這不正是曾經千百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畫麵嗎,原來任自己怎麽努力忘記,心底的那份愛也從未離開。


    學校的醫務室在學校的最北麵,醫務室的幾位工作人員都像學生們的老師一樣和藹可親。在觀察了李湘的傷勢後,說沒什麽大礙,開瓶跌打的藥酒塗抹兩天便好了,但最近恐怕是進行不了什麽劇烈活動了,羽毛球更是打不成了。不過畢楓歐陽鈺周文武三人聽到李湘的腳沒有傷到筋骨懸著的心也便放下來了。最後這場比賽也沒有辦法分出勝負了,還是畢楓豪爽的請三人到學校外麵的小餐館腐敗了一頓。在吃飯前朱鵬還通過手機告訴了畢楓歐陽鈺周文武翹課別抓的這個不幸消息,於是四人在餐桌上對下午的活動進行了一個高度總結:賠了夫人又折兵,翹課被抓腳抽風。幸好這四人心態屬於沒肝沒肺型的淡定,卻也不以為然邊討論邊哈哈大笑。正是今朝不憂明日苦,少時不識愁滋味。


    這幾日畢楓與歐陽鈺的生活是充滿了甜蜜和快樂,以前的不愉快早已被拋之腦後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有句話說世間無煩惱,庸人自擾之。這日深夜月光格外的亮月華如水,破窗灑在了畢楓宿舍的陽台上,徐徐微風吹來這月光也如那海上的碧波粼粼一晃一晃的搖動,看著這美景,睡不著的畢楓天南地北的亂想著,他一會想到自己看過的武俠劇中大俠們出手時的英姿颯爽,一會想到自己剛看過的小說中那種肝腸寸斷的愛恨情仇,一會又想到自己與歐陽鈺的纏綿愛意兩情相悅,不禁喜笑顏開。過會又想到自己翹課老被抓的淒涼無奈晦澀苦笑起來,最後又想到了李權佑這個帶給自己無盡痛苦對自己不折手段的社會敗類,心情由剛才的一片陽光普照頓時變成萬裏烏雲雷鳴,真叫個一落千丈。不過細想來,倒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遭到李權佑的糾纏了,仿佛自己隻是在漫漫旅途中的一站遇到了一隻發了瘋的狗一樣成為自己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畢楓心想這李權佑莫非是得最了太多人遭到報複被別人打的臂斷腿殘爬不起來了,或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天天在家以淚洗麵,更或者是他良心發現,深深譴責自己犯下的罪孽後痛改前非現在一直在為社會繁榮而拚命奮鬥。不過畢楓馬上否定了自己假設的最後一種可能,為自己能有這種想法而深感到自己想象力的豐富。心想自己真是不爭氣,好不容易過幾天清淨日子,怎麽還懷念起他來了呢,果然像羅春明說的自己真是天下第一賤。突然又聽到從校園的小湖裏傳來的蛙叫仿佛再說:“湖太小有蛙,人至賤無敵。蛙蛙,湖中第一帥。畢楓,天下第一賤。”於是,畢楓也不再去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了,慢慢的竟感覺那月華越照越亮,越亮越遠,然後悄悄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臉,竟像兒時母親輕撫自己哄自己睡覺時那麽溫柔愜意,畢楓也在不知不覺中合上了眼在夢中與蛙關於誰帥誰賤的問題展開了一次精彩的唾液橫飛口水狂奔式的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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