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就朝那個男的說道:“不好意思啊!”


    “沒事!你別理他,就一個混蛋!”


    “嗯,好!”我說著就下樓了。


    看我打開門回到家裏,老婆問道:“怎麽回來這麽晚?吃飯了沒?”


    我不想跟老婆說喬悅然的事,自己心裏還正煩的厲害,於是就說道:“剛完事啊!吃過了。”


    “你幹嘛去了啊?”老婆又問道。


    “公司裏有事啊!”


    “都這麽晚了公司裏的人還在加班啊?我聽你說馬總那個項目快交工了。”


    “是啊!馬上交工了,大家比較忙。”


    “哦哦,注意點身體,去洗個熱水澡吧!舒緩舒緩筋骨,大周末的還這麽累。”


    “嗯,好!”


    於是我脫下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當淋頭上的水澆到我臉上,並順著我的身體往下流去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如同憋了一塊很大的石頭一樣,隨時都能讓我萎頓於地。


    喬悅然的離開和冷漠,老婆的出軌和撒謊,讓我感覺就像被潮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身體一樣,不僅窒息,而且絕望。


    想到周一就可以拿到凝兒親子鑒定的結果,想到周二老婆就要去廣州“出差”,我心中冷笑道:“也許周一出來的結果會讓我陷入更加絕望的境地,但是如果證實老老婆真的出軌了或者說曾經出軌過,那我想老婆的廣州之行去不了了吧!”


    喬悅然和我之間相互對對方的失望和痛心,直到如今我都沒想明白,是我太理想化了還是喬悅然太小心眼了?是喬悅然在我這裏看不到希望才投入到別人的懷抱中去還是她本來就隻是我的過客?


    如果說愛情隻是一場遊戲,那我算是跟兩個女人組過隊,但是沒有一場打贏的。兩個女人都會成為我一輩子心中無法抹滅的痛。


    由於心裏實在難受的不行,我簡單衝了衝,沐浴液都沒打就出來了。


    這個時候老婆已經躺在了床上,我也過去躺在她身邊,老婆枕到我的胳膊上,然後問道:“老公,明天你是不是還要忙?”


    “明天不知道,得看他們工作的進度。”


    “哦,累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老婆說著伸手就在我的肩膀開始按摩起來。


    “不用,我自己休息休息就好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今天在遊樂園門外那個男的跟老婆有說有笑的樣子。


    那個男的隻有自己一個人,很明顯就是來陪老婆的,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大周末的跑遊樂園來幹什麽了?


    我覺得老婆真是非常的搞笑啊!她為什麽不直接跟我攤牌,離婚後她願意跟哪個男人鬼混就跟哪個男人鬼混,我絕不會再管她。


    何必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要約個會還得拿凝兒當擋箭牌,或者以出差的名義去廣州跟情夫約會。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白彩霞說當年在廣州的酒吧裏見過老婆,而那張照片雖然有點模糊,但是真的很像老婆。至於照片上那女的脖子上的那顆痣,我倒是覺得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完全可以拿激光把那顆痣點了。


    我開始追老婆的時候也沒發現她脖子上有什麽痣,老婆也說了,大二那會她還沒跟我好呢!所以說之前有什麽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那顆痣還有可能是別的東西,或許正好相機攝像頭上有個黑點呢?或許是那會正好老婆脖子上有點什麽東西而她並不知道呢?


    想到有這麽多可能,我的心理哇涼哇涼的,也就是說,我是相信那張照片上的女人真是老婆。


    至於說為什麽會有不一樣的地方,這個東西我現在還搞不清楚,也許我永遠都不會搞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敢確認,那就是老婆曾經當過陪酒小姐,而現在,老婆百分之九十幾的絕對已經出軌了。


    而且老婆跟那個莫易凡,莫易凡經商多年了,黑白兩道通吃,他怎麽可能在自己沒有收到一點好處的情況下,就給老婆簽了四千萬的合同?


    這或許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太可能吧?他完全可以拿著合同來威脅老婆就範,如果說他簽了合同再找老婆的話,那老婆還有什麽好怕他的?


    除非說,他們兩個有一腿,莫易凡之所以給老婆簽合同,就是因為他即使給老婆先簽了合同,也不用擔心老婆會拒絕他什麽。


    想到這裏,我瞬間明白了老婆為啥能拿到那幾萬塊的獎金,為啥老婆能在醫院那麽明目張膽的威脅楊子文?全是因為她以為傍上了莫易凡,獎金還不是唾手可得,更別說威脅一個小小的楊子文了。


    老婆說的對,莫易凡黑白通吃,上次對付楊子文隻是小懲大誡而已,如果再有下次,說不好楊子文的一隻胳膊一條腿就沒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這次楊子文的車禍,到底是他自己不小心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呢?


    這麽想著,我渾身猶如頓時進了冰窖一般,楊子文出事了,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老婆這麽長時間不跟我攤牌,就是不準備背上馬蓉一樣的千古罵名,那麽如果說我因為意外身亡了呢?到時候老婆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莫易凡在一起了呢?


    這時老婆的一隻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胸膛,我頓時就如被人拿刀子捅了一刀一樣,“蹭”地一下就把老婆的手甩開了,而且坐起身來渾身冷汗“噌噌”而下。


    “老公,你怎麽啦?”老婆看我情況有點異常,她也坐起身來問道。


    “沒……沒事,你先睡吧,我出去抽根煙。”我說著就下床走向臥室外。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大晚上的抽什麽煙啊?”


    老婆的話沒說完,我就打開門走出了臥室。


    我顫抖著兩隻手好容易點著了一根煙,然後來到了陽台上。


    望著對麵樓上還有好多燈亮著,我不由得想到,這些亮著燈的家庭,是不是也像我一樣,躺在床上睡不著,有很多煩心事呢?


    想著我有可能會成為老婆和莫易凡的下一個目標,我深深地吸了幾口煙。古代潘金蓮為了能和西門慶快活,毒死武大郎,難道我要做現代版的武大郎嗎?


    我會被自己同床共枕這許多年的老婆和她的情夫莫易凡以造成車禍或者其他方式暗害嗎?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到時候可死的真冤啊!


    我正在陽台上胡思亂想,突然背後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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