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音樂逐漸落下尾聲,燦爛的煙花升天,綻放它們瞬間的芳華,映亮一張張驚喜的麵孔。


    “很高興能和你一起跳舞,那個……關於腳,對不起啦。”嬌俏地吐吐舌頭,曉曉連連鞠躬表達自己的歉意,然後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迅速鑽入人群,尋找麥子這個保護神去也。


    “怎麽樣?累了嗎?流了好多汗。”曉曉回到麥子身邊後,迎接她的是他那軟言溫語與嗬護備至。


    “沒有、沒有,這都是冷汗啦!”誇張地做著甩汗動作,曉曉一副逃亡歸來的開業搞怪模樣。


    “怎麽嚇成這樣,上台前還興高采烈的啊?”似是突然想起方才曉曉將他丟下一事,麥子撇撇嘴,一口將她喜歡的摩卡蛋糕吞下,吃醋的模樣刹是可愛。


    是的,他鬧別扭的樣子在曉曉看來可愛極了,原來男人也可以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嗬嗬,別生氣啦,這是我的好運啊,千分之一被抽中的幾率呢,不上去很可惜的。”舞會現場可能不足千人,但一看望去不見邊際,且各個衣著華麗,震撼程度不弱分毫。


    “好運?”聞言,麥子冷哼一聲,這種把戲也就騙騙她這種單純到家的女孩子吧,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好運?就連福利獎項都可以作弊,更何況一個小小聖誕節的抽獎活動?恐怕是某些人別有用心,故意安排的戲碼。


    “對了,看到澄佑然在這裏,還成為我的舞伴,你嚇到了沒?反正我是下一跳呢,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裏的董事。”沒有注意自己提起澄佑然時,麥子完全陰沉的臉色,曉曉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方才舞台上發生之事。而當曉曉望向他時,麥子又迅速恢複了正常神色,仿佛根本沒將澄佑然放在心上。


    “確實很吃驚,我差點衝上去把你搶回來,憑什麽我女朋友的第一隻舞要陪他跳啊?”


    “哈哈,你要衝上來,澄佑然一定會感謝你的,你沒發現跟我跳舞的後期,他已經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嗎?那都是我踩的。”微微提起裙擺,曉曉給他查看自己足有四尺高的尖細銀色高跟鞋。


    “他流汗了?”仔細回想,跳舞時,澄佑然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不過他光顧著瞪人了,完全沒有注意他們的腳下。現在看到曉曉尖細的高跟時,完全可以想像澄佑然最後是怎樣一番淒慘狀況。


    “他真的流汗了?”麥子不確定地再次詢問。


    “恩恩。”曉曉頻頻點頭。


    突然咧嘴笑開,一口潔白的牙齒惹來諸多花癡女的矚目。“曉曉,好樣的。”伸手,他作勢要與曉曉擊掌,而不明所以的曉曉也無辜地將小爪子伸了出去。


    “你應該多踩幾腳才對,直接讓那小子出局。”敢情麥子打的是這個主意。


    “你怎麽這麽壞心啊,雖然你們是死對頭,但這次的事他也算幫了咱們呀。”曉曉以為麥子是無法釋懷兩人對立的身份,而麥子本人自然不會傻到把澄佑然對她有意思的事告訴曉曉。


    “嗬嗬,總之,我的女朋友最棒。”將她擁在懷裏,他笑著將下顎抵在她頭頂。“那麽親愛的女朋友,能賞臉陪你的男朋友跳第二支舞嗎?”微微俯身,他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低沉的聲音突然間摻雜著幾絲沙啞。


    享受著他懷中的溫暖與安全,曉曉放鬆地回擁著他,雖然很想跟他一起舞蹈,但卻不想讓他重溫澄佑然的遭遇。“我不會跳……也不想讓你像他一樣冷汗直流。”她用低沉的聲音回應著他。


    然後,這並不能成為拒絕的理由,麥子跟澄佑然同樣自信,亦說了相同的話語,“放心,把手給我,我會引導你跳完這支舞。”


    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眨也不眨,似嗔似笑地盯著他,曉曉無言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一隻手臂攬過其纖腰,在音樂響起時,協同她一起滑進舞場,與眾人一起翩翩起舞。


    麥子的力量很大,在旋轉、後移等方麵幫助曉曉不出錯誤,而曉曉經過與澄佑然的練習,出錯減少很多,雖然偶爾依然會踩中麥子的腳……


    隱藏在人群中,澄佑然擎著雞尾酒,冷然地觀望著舞池中那最閃亮的一對腹誹不已。算計如他也有為他人做嫁衣的時候,自己教曉曉跳舞,沒想到最後卻讓麥俊海得了便宜。


    “哇澄,你幹嘛擺出一副死人臉啊?好多年都沒瞧見你這樣了。”堂、阿迪、子曄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


    麵部一怔,迅速回神的澄佑然隨即綻放出他那抹招牌笑容。“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無聊嘍,對了,你在看什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三人幾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曉曉的身影。


    “咦?那女孩你不是搞定了嗎?”不怪乎他們會誤會,滑雪那天三人親眼看到澄與她有說有笑離開,方才開舞時他們又是堂而皇之地相擁而舞,他們以為女孩已然甩了前男友,與澄在一起了呢。


    苦笑,對於他們的諸多猜測,澄佑然選擇不予回應。


    終於,第一首舞曲結束了,眾人紛紛退場抑或彬彬有禮地交換舞伴,而作為俊男靚女的代表,覬覦麥子和曉曉的男女多不勝數,向他們發出請求的男男女女前後不下兩位數,可惜全部被麥子斬釘截鐵地拒絕掉。


    “怎麽?你怕我踩壞他們,要你陪醫藥費啊。”明知道他因何拒絕,曉曉還故意調侃。


    “哪能,不過,你要踩隻能踩我。”麥子不介意地表現出他的占有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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