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深然被沈寧扶到沙發上,他抬手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沈寧看了眼門的方向,確定門關死了才低低說了句,“於教官,你是故意留下的,對吧?”


    於深然深沉的歎出口氣,蘊著幾分酒氣。


    “嗯,是。”於深然支在額頭上的手滑下來,露出了一雙醺著醉意的眼睛。


    短短兩個字,因為酒精的關係他停頓了兩次。


    沈寧愣在原地,有十來秒鍾她都是木訥的狀態。


    她緩步上前,站在他麵前輕聲道,“我姐姐的房間是我們沈家的禁地,你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


    於深然看她一眼,喜怒不形於色。


    沈寧打量他的情緒,完全看不出他的臉上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她步子一擰,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於教官。”


    “講!”他用一種極平靜極沉緩的語氣說著。


    沈寧在心裏想了很多準備要說的話,可一出口卻隻變成一句,“今天你的見麵禮,我會說服我父母想辦法還回去。”


    於深然的頭越來越沉,卻因沈寧的這句話稍稍拉回了些神智。


    頎長的上半身一側,整張英俊的麵孔朝向了她。


    臥室,簡單直白的日光燈光線散落,女人的長睫落下一片又長又密的陰影。


    而於深然視線中的沈寧早就已經五官模糊,重影無數。


    一條手臂伸過去,擱置了好幾次,於深然的臂彎才準確的置在了沙發後的背沿上,低低的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從他喉結裏緩緩滑出,“你是覺得,你姐姐的意外離世不值五百萬?”


    沈寧沒料到會等來這樣的回答,眼神一空,她有點激動的衝口而出,“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話一出口,她的心仿佛像是玩過山車的時候被不斷提起。


    因為,她終於認清一個事實。


    那就是不管自己嘴上再怎麽刻薄,可心裏早就原諒了他。


    “你,剛剛說什麽。”於深然調了調坐姿,身子徹底傾向她,本就不遠的距離被拉得更近。


    沈寧很輕易就能過分清晰的看到於深然五官的每一處線條,“我……”


    “你不怪我了?”男人線條英俊的臉浮過光影,厚重的嗓音雖然低沉模糊,但還是不失魅力。


    沈寧遲疑了一下,像在認真思索,甚至忘記和他的距離已然那麽近了。


    不怪他?


    是啊,和於深然相處的這段時間,他一次又一次挺身而出,雖說中間他也間接傷害過她,可冷靜下來想想他並沒有多大的錯,不管是人品還是教養,於深然著實要比現在大部分的男人要強太多。


    她暗自咽下口唾沫,眸一抬,鼻尖竟觸上了他的。


    一時間,男人雜著酒氣的呼吸和女人清洌幹淨的氣息糾纏到了一塊,而後,融為一體。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瞬間靜止了。


    誰都沒有動,也沒有人從這樣靜的距離間先抽離出去,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呆住了。


    一種輕到讓人發癢的鼻尖相觸,最容易激發人的荷爾蒙,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安靜的夜晚,在一場原諒和被原諒的迷局下!


    沈寧甚至覺得此刻的相處夢幻得能讓人喪失理智!


    可她卻著實忽略了一個被酒精影響的男人會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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