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三年後。


    “這位爺眼光真是不錯,這物件可是我們店裏麵的鎮店之寶,您今天要是誠心要的話,我這就給您包起來,價錢什麽都好說!”


    我看著剛招的夥計麻利的把那男人看中的物件給包了起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轉眼間已經三年過去了,老湯死了以後,他手下的人也就樹倒猢猻散,逃的逃抓的抓,自然也沒有人顧得上來找我的麻煩。


    後來也沒有再見過顧騾子,我曾經專門回家過一次想要找我爸問個究竟,但是他的反應和顧騾子一樣,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告訴我,他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顧騾子,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壓在了心裏。


    東子從那以後也沒有再出來做,一直待在內蒙古老家裏麵,中間我倒是去看過他幾次,除了胖了一點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的變化,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至於我,除了倒騰古玩以外,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些其他的什麽,就一直待在琉璃廠的店裏麵,再也沒有出去跑過,中間也沒有放棄,一直想要弄明白那蛇紋青銅柱的來曆和作用,為了這事,我還專門去大學裏麵找過當初教我的教授。


    結果教授告訴的答案和老湯說的一樣,這蛇紋青銅柱應該是一把鑰匙,但是具體是做什麽用的,他也不好猜測,但他卻給我引見了一個外國人,說他對於這青銅柱的了解應該比較多。


    見了麵以後我才知道,教授所說的那個外國人,其實是一個俄國老毛子,看起來也很年輕,跟我的歲數差不多大小,那老毛子一聽說我在找關於蛇紋青銅柱的事情,激動的不得了,我們倆一交流,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在滇王墓裏麵我們看到的老毛子屍體,原來就是他的父親,我把當初從滇王墓裏麵帶出來的日記本還給了他,老毛子激動的都哭了,說找了這麽多年終於是找到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高大的男人這樣哭哭啼啼的,不過也難怪,問完教授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他為了找回他爸的遺體,已經費了很多年的力氣,現在終於找到了激動也是應該的。


    我拿出了那審問青銅柱的照片問老毛子知道不知道關於這些的事情,老毛子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多,幾乎解開了我心中大部分的疑問,原來那所謂的盜墓世家,其實就是當時比較有名的四個翻粽子的手藝人,老毛子知道的,一個是老湯,一個是顧騾子他爸,還有一個居然是我爸。


    當時這四個人幾乎就代表了京城翻粽子最有勢力的四家,滇王墓也是他們發現的,最初他們四個找到的其實是一個贗品的蛇紋青銅柱,當時這物件是從顧騾子他爸的手裏流出去的,還以為隻是一件普通的古玩,沒想到老毛子卻從裏麵發現了隱藏的秘密。


    但是老毛子畢竟不是中國人,對於古墓的了解遠遠比不上顧騾子他爸,恰好當時國內又處於嚴打的階段,老毛子也沒辦法輕易進入中國,隻好求助於顧騾子他爸,當時他就覺得裏麵有問題,就從老毛子嘴裏掏出了青銅柱的事情。


    當時他們四個根本沒有想那麽多,隻以為是一個油鬥,不然的話老毛子怎麽會費勁心思想要進入中國,然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他們四個商量好了以後,狠狠地訛了老毛子一筆錢,然後幫助老毛子來了中國。


    在雲南他們進入了滇王墓以後,仗著自己多年來的經驗,看出了滇王墓上假下真的秘密,商量以後決定暗中擺老毛子一道,來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打了個盜洞直接下到了真正的滇王墓裏麵,想把裏麵的物件都給偷偷取出來。


    這本來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就像平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結果這次卻出現了以外,就跟我們的發現一樣,他們看出來這滇王墓裏麵埋葬的並不是滇王,而是它。


    見到它之後,他們四人卻產生了嚴重的分歧,顧騾子他爸和我爸屬於激進派,希望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它,而老湯和另外一人卻希望用比較保守的手段來解決,分歧產生之後就越鬧越大,四個人都想要拿到真正的蛇紋青銅柱,最後不歡而散。


    後麵的事情老毛子就已經不知道了,憑著老毛子給我的信息,我也隻是簡單的猜測了一下,顧騾子他爸和我爸估計是在從滇王墓出來以後,就決定前往草原上的撒呼勒斯,兩人準備合作然後一勞永逸的解決那個所謂的它。


    這件事情我也是從老湯當初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中猜測出來的,上麵的兩人一個和我長得極為相似,應該就是我爸年輕的時候,而另外一個應該就是顧騾子他爸,他們兩個在撒呼勒斯裏麵究竟發現了什麽,我也無從猜測,隻知道他們應該是沒有成功。


    在撒呼勒斯一行之後,我爸應該也是開始動搖了,可能覺得沒有辦法解決掉它,也就是因為這個,顧騾子他爸才徹底離開的,據我的猜想,顧騾子可能是要繼續完成他爸沒有完成的事情,這才有了後來發生在滇王墓和撒呼勒斯的事情。


    而西漢時期的暴利長,他的遭遇應該和老湯他們差不多,也是因為一次意外進入了滇王墓裏麵,在墓裏麵看到了它,所以這才不惜讓自己的後代世世代代守衛滇王墓,而且從撒呼勒斯裏麵的猴子就可以看出,暴利長很有可能也去過草原,隻是沒有記載罷了。


    暴利長的想法遠比他們四人要長遠得多,他在守護滇王墓的同時也有了一種擔心,他害怕自己的後代或許會在曆史中被湮滅,於是就做出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蛇紋青銅柱,他心裏應該是希望有其他的盜墓賊會因為這些蛇紋青銅柱而進入滇王墓,發現裏麵的它,然後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


    暴利長這個局可以說是設的太大了,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幾千年之後讓一群人陷了進去,不管怎麽說,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老湯他們四個和他想象的一樣,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四個人會產生不同的分歧,想要直接了當的結果它。


    這些事情我後來曾經專門去找東子聊過,東子聽完以後很驚訝,但是卻給了我另外一種猜測,他覺得老湯他們發現的它造成的影響可能是不是一時的,而很有可能是會影響幾代人,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暴利長會讓自己的後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滇王墓附近守衛,也能夠說明為什麽老湯他們會那麽害怕。


    而在我爸和顧騾子他爸從撒呼勒斯出來以後,應該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他們兩個采取了兩種不同的方法,顧騾子他爸選擇繼續尋找解決它的方法,而我爸則是為了保護我,而選擇了不再與他對抗,用一種逃避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我聽完以後覺得也有些道理,顧騾子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讓我相信他,但是當時我一直所有人蒙在鼓裏,沒有選擇相信他,現在看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把我往這個局的外麵推,而不想讓我陷進去。


    至於顧騾子最後究竟為什麽要把我推出來然後跳進裏麵,我們兩個都解釋不清楚,東子說會不會是像埃及法老王的詛咒一樣的東西,對他這個說法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不敢相信也不敢不相信,畢竟這麽多的經曆告訴我,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為了這些問題我後來也折騰了很長時間,但到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據說當時盜墓世家的第四個人似乎是姓許,在我印象中姓許的人隻有刀疤臉一個,但他是老湯手下的人,我也不清楚究竟他是不是許家的後人。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哈利,從滇王墓一行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為什麽要在裏麵對我下手,後來又去了哪裏也不得而知,東子時候他可能就是當時盜墓世家裏麵的第四個人的後代,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究竟是什麽,所以也就不得而知。


    至於他們四個人在滇王墓裏麵看到的它究竟是什麽東西,我和東子在沒事的時候也曾經聊過,東子還是堅持認為它很有可能指的是某種詛咒一類的,就像是埃及法老王一樣,但我卻認為它應該是一種未知的生物或者其他。


    東子當時就反駁了我的話,如果說它真的是某種生物的話,嚇得暴利長他們那些沒開話的古人還說得通,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怎麽可能會有人被這個玩意嚇到,我們倆也討論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得出一個統一的結論。


    我也曾經想過再去撒呼勒斯或者滇王墓從新看看,但是滇王墓已經被炸毀掩埋,而草原上麵的撒呼勒斯似乎也像傳說中一樣可以移動,我找好幾次都沒有再找到它,最後也隻得放棄了。


    折騰了一年多以後,我也漸漸有些疲憊了起來,按照東子的話,我這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安生過日子不就行了嗎,瞎想那麽多幹什麽。


    他這話說完以後,我也感覺自己有些累了,就一直待在琉璃廠的店裏麵,再也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也許真的是轉運了,後來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來,中途招過好幾個夥計,但都不怎麽聰明,隻有這個比較機靈一點,是個做買賣的材料,就一直留在店裏麵。


    “老板!有你一封信。”


    夥計的一聲招呼打斷了我的思緒,隻見他手裏拿著封白色的信封,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老板,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會有人寫信給你,是不是你老情人啊!”


    我笑罵了他一句,拿過信封看了起來,心中也有些疑惑,怎麽會有人給我寫信?難道說是東子?


    信封的地址上麵什麽也沒有寫,隻寫了一個王磊收,我好奇的打開信封一樣,裏麵隻有一張薄薄的白紙,我一看那白紙上麵的字,頓時就愣住了。


    “它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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