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就是想謝謝你,這段期間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事,也徹底早知道該如何去做,明天我就會離開,可能不會回來了。”


    阿暖的心情必定是格外沮喪的,她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有怎樣的進展,說她是逃避也罷,已經到了時候,勉強終究是得不到好的結果。


    舒小藝聽到她的哭腔,心中也在為她著急,停頓了幾刻便出口問道:“明天什麽時候走?”


    “晚上,組織調派的飛機。”


    沒想到她所謂的組織這麽大手筆,但是卻一點都不好奇。她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甚至說還有些隔應。點點頭,接著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嗯。”


    知道她心情不好,舒小藝想想左右下午沒有什麽事情,索性就陪著阿暖出去走走,阿暖想起這可能是與舒小藝的最後一次見麵,也就點頭答應。


    一不做二不休,舒小藝向慕少修打電話報備一下,又詢問的蔣笑笑的意願,最後三人決定蔣笑笑到慕宅等三人一塊出去。


    下午一點,慕宅。


    阿暖活到現在出去逛街的次數屈指可數,舒小藝也不是那塊料,兩人眼中蔣笑笑就是救星的存在。


    等到蔣笑笑到達慕宅,兩個人也收拾好了。阿暖的眼圈還有一些紅腫,卻不是那麽明顯了。蔣笑笑第一次見到阿暖,很是自來熟的與阿暖交談道:“阿暖吧,你好,我是蔣笑笑,舒小藝是我的女人,她一定給你填了不少麻煩,沒事,今天姐保你滿意。”


    她應該知道的,蔣笑笑說話其實一直是不著調的。舒小藝無奈的打斷蔣笑笑的對話:“暖暖,你可別聽她瞎說,嘴裏沒個正行。”


    吐吐舌頭不反駁,三個人收拾收拾便風風火火的上街去。


    隨便找了找了一家商店就開始一路逛,三個女人推著車把整個負一層的食品逛了一遍,什麽薯條,酸奶,巧克力通通最少三份的往裏麵裝,完全忽視周圍投過來的詫異的目光。


    蔣笑笑一路掃蕩,舒小藝推著車子,阿暖跟在旁邊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瀟灑的蔣笑笑。嘴角忍不住的開始抽蓄:“小藝,你確定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她還是不敢相信這麽彪悍逗比不著調的人會是小姐的閨密,小姐給人的感覺就是隨和舒服。


    說話間,推車竟是再次漲了一層。


    麵前動作一舉一動都是一股子瘋狂和灑脫的蔣笑笑,舒小藝忍俊不禁的說道:“沒事,她就那個樣子,不用管她,不讓她買完她心理會惦記的。”女人普遍都是這個毛病,對待自己看重的東西沒日沒夜的想著是自己的,有些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阿暖似懂非懂的點頭,雙眼迷糊的望著蔣笑笑的背影。這個女人,活的應該很幸福吧,應該有很少的東西被她放在身上。


    一直持續高強度的購物狀態,三個人走了一圈都有些累了。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車上,三個人率先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一會,打算聊聊天。


    按照各種的喜好選好飲品,舒小藝率先介紹道:“還沒給你們做正式的自我介紹呢。這是阿暖,是我這段時期的心理醫生,馬上就要走了,便想著一起散散心。”


    比起蔣笑笑還是對阿暖有點印象的,舒小藝也簡單的提過幾句她的事情,包括她和阿希之間的些許感情,但是對於阿暖來說,蔣笑笑絕對是個百分百的陌生人,禮貌的點點頭,正如第一次見到舒小藝時那種溫柔恬靜的感覺說道:“笑笑你好,我是阿暖,你可以叫我暖暖。”


    “暖暖好,暖暖好。”蔣笑笑笑眯著雙眼,對阿暖說道:“你的眼睛怎麽了?我從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問了,看起來你的心情很不好,有什麽煩心事和我說,我最會緩解情緒了。”阿暖傷心的緣由蔣笑笑知道一點,但是憑借著強大的情商她差不多可以猜出個所以然出來。


    尷尬的笑著不知道怎麽回話,低頭把玩著手心的杯子。舒小藝注意都這邊的情緒,立馬救場:“也沒什麽事情,都過去了。重要的是向前看。”


    “對啊,向前看。”這件事情自己看來是不能知道,蔣笑笑也不沮喪,反而挑起她和舒小藝的以前說起來:“暖暖,你絕對想不到,我和舒小藝當年那可是有這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彼此雙方彼此誰都容不下誰。”


    舒小藝勾起唇角抿著杯中的咖啡,靜靜的聽著。至於阿暖就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的蔣笑笑。大眼睛中藏著的滿是震驚,方才還在感歎兩人之間親密的關係,怎麽轉眼之間成仇人了?


    這廂還在不停的追憶似水年華,那頭的電話就響了。舒小藝疑惑的放下被子,拿出包包中的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是慕少修的時候,心中霎時飄過幾縷甜蜜,甜甜的笑著接起電話,在二人麵前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妮兒,幹什麽呢?”那頭傳來慕少修低沉醇厚的聲音。


    舒小藝頓時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癢,揉了揉耳廓回答道:“我和阿暖和笑笑在外麵,明天阿暖就要走了,打算出來散散心。”


    “是嗎?”慕少修看著手中阿希呈上來的文件,悠閑的拿起一支鋼筆把錯別字還有錯誤的地方一一圈出。嘴角的笑意莫名,這張報告,可比以往的報告不知道多出多少錯處。眼角不時的撇向站在書房中間心不在焉的阿希,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現似的把文件擱在麵前的桌子上,輕聲說道:“你出去吧,這個報告在給我重新做一份,若是再讓我挑出一個錯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阿希回頭,有點鬱悶的走出房間。


    “你在和誰說話,有沒有打擾到你?”舒小藝聽到慕少修的話,問道。


    把玩手中的鋼筆,慕少修坐在椅子上說道:“什麽時候回來。”


    “你已經會慕宅了嗎?”


    “嗯。”


    “哦哦,那個,我……”看著對麵蔣笑笑這身旁阿暖的目光,抿著嘴唇想了想:“估計得晚點。”


    緊接著,就是一陣沉默。弄得舒小藝都鬱悶了,已經做好了男人發火的準備。沒成想,慕少修會率先示弱,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微弱答應的聲音。


    舒小藝還是有些震驚的回不過神,蔣笑笑撇嘴拍了拍舒小藝的肩膀:“嘿,回神了哈。你男人說了啥讓你感動成這副樣子,都啥了。”


    “去,就你話多,一會我們去做什麽?”舒小藝顯然習慣了蔣笑笑這種性格,便開口問道。


    “走,姐帶你們去開房!”


    “噗!!!”阿暖聽到蔣笑笑格外豪邁的回答,忍著巨大的不適問道:“什……什麽?”


    “唉。”舒小藝對蔣笑笑已經不存在任何期待了,轉頭對阿暖說道:“她嚇唬你的。”


    最後的最後,依舊是蔣笑笑帶著其他兩個人到一家高檔的娛樂場所,租了套房間開始嗨,當然,是舒小藝掏的錢。


    蔣笑笑就是個普通的員工,工資不算高,但是舒小藝就不一樣了。剛開始慕少修就把各種的什麽卡都準備好了,身份也算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三個人就此就是一路嗨,唱歌,喝酒,打牌,其中興致最高漲的就屬蔣笑笑了,一開始阿暖還有些放不開,後期也是什麽麵子裏子都不顧忌了,既然這是最後一次,就真正放開身心放肆一場。


    最終,毫無意外的都喝大了。舒小藝還算好的,一直都在旁邊勸酒,那阿暖就跟不要命了似的一個勁的喝悶酒,更可氣的是作為一個緩解矛盾的的蔣笑笑喝的還是最多的。


    看著坐在沙發上相靠在一塊儼然一副難兄難弟的兩個人,舒小藝果斷給司機打電話出來抬人。


    此時此刻,蔣笑笑正趴在阿暖的肩膀上,神誌不清的說道:“暖暖,嗝!你知……知道嗎?嗝!咱們兩個就是挺同病相憐。”一邊說著,一邊自嘲的笑著:“我告訴你,我愛的那個男人,將我當做交際花,成天……擺在原配的麵前勾引他。隔!我明明知道……嗝,明明知道他不愛我,但是我還是傻傻的在他麵前當做一個被人唾罵的女人。”


    眼角的淚痕是騙不了人的,蔣笑笑的經曆的確比尋常的人要坎坷,那顆心也比普通人要敏感許多也要堅強許多。


    心中的愛被埋在了最深處,表麵與愛的男人進行著肮髒的勾當,那一刻她也曾否定過,自己並非是愛著這個男人。直到和舒小藝成為閨密,開始正常人的生活開始,她始終無法忘記那個男人。身邊隱約還殘留這那個男人的氣息,那個男人,卻被自己閨密的女人害的傾家蕩產。


    她為什麽很重慕少修,對待慕少修始終無法露出好臉色,縱使男人不在乎這些,她還是小家子氣的計較著。


    有多少個晚上她盯著男人送給她的禮物一盯到天明,一直到太陽升起才明白自己幹了什麽可笑的事情。自從那個男人消失以來,她就從未否認過自己愛著他,可恨的是現實,連男人的消息也不透露出一點,獨留她在灰暗的世界中寸步難行。


    阿暖聽著蔣笑笑的訴苦,憋了許久的淚水也是湧了出來。


    “嗚嗚嗚,洛希,你這個混蛋!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為什麽看我都不看我一下,我恨你,更恨我自己。”


    有時候她恨不得把自己催眠了,將關於阿希的回憶全部從腦海中剔除,可惜每次都在最後一刻關頭放棄,懦弱的不像自己。


    這個時候的司機也來了,舒小藝看著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時間竟眼眶跟著濕潤了。三個命運同樣坎坷的女人。希望……老天可以善待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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