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慢慢散去,公輸懷一被屠龍斬釋放出的靈龍狠狠地拍在了地上,地上頓時出現一個直徑約十丈有餘的大坑,公輸懷一就躺在大坑裏,他的身體好像被靈龍狠狠地傷害了。


    他的嘴角還有幾絲揮之不去的鮮血,公輸懷一的臉上掛著絕望的表情,他的身體因為麻木而無法動彈,他的雙手和軀幹也遍體鱗傷。


    "這就被幹倒了?我去,還以為你是個什麽厲害角色呢?一個五重階的武技就能將你打成這樣,也真是沒睡了!"


    向溪生慢步走到公輸懷一的身旁,他看著癱軟的鬼嶺族掌門,心中有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喜悅,而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壓力被瞬間化解了。


    夜漸破曉,但南蠻的瘴氣卻是最濃的時候,向溪生躲在百裏以外的某處山洞裏,越想越不對勁公輸懷一表現出那種表情,隻是想逼我離開。


    他一定是重傷未愈,若是他能殺我,必定不會放我離開,他利用我的猜疑,該死,我怎麽會被他騙了,該死,該死,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也要殺死你。”


    向溪生瘋狂的,怒吼著,朝著黑山部落而去,“我一定要快,他跑不遠,跑不遠,他必定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沒想到這場戰鬥就這麽結束了,這打的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沒有三天三夜的大戰,也沒有頂尖的靈武武技,沒有酷炫的招式和策略,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原來我已經變得這麽強了!看來之前的修煉很有意義,天道六重階和天道五重階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十萬青山,連綿不絕,瘴氣彌漫,隻有一道炫彩的光芒在這十萬大山的最裏麵,衝天而起,那裏是鬼嶺族的神殿,蠻神的居所。


    隻是這道光芒,外人看不見,隻有進去了鬼嶺族的十萬大山,才可依稀看見。


    公輸懷一,盤坐在一棵三丈粗的古木樹洞裏,用陣法隱藏著洞口,這一個月來,他的傷勢已經控製,修為雖然未盡失,但也消散了大半,他甚至每天都會出去打幾隻飛禽走獸,來吃,隻是沒酒,好像失了一點感覺。


    有時外出,偶爾也會有幾個鬼嶺族打獵的青年從旁附近走過,蠻族的人,在他看來粗獷,強壯,氣血方剛,豪爽,但也很凶殘,他們奉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宗旨。


    隻要遠遠的感覺到有蠻族之人,向溪生都會躲藏起來,等到走了許久,才敢出來。


    昔日裏鬼嶺族百姓的日常便是這樣了,大家都居住在神殿之中,享受著片刻的安詳時光。


    可是,公輸懷一在強大的向溪生麵前,又是小的多麽不堪一擊,他的臉上擺出一副壓力橫生的感覺,向溪生實在太強了!


    向溪生對公輸懷一的估量過高,他本以為眼前這個殘暴的敵人,能和自己好生痛快地打一場,沒想到還不到一陣子就敗下陣來。


    可惜了!可惜了!


    向溪生的內心突然有種獨孤求敗的無助心情,他的修為和品階過高,如今的異界,早已沒什麽人能夠成為他的對手。


    "怎麽可能?為什麽會這樣?武神明明告訴過我,他不在,我才是一異界最強大的人!"


    公輸懷一無力地躺在地上,他癱軟著身體,不願意動彈,嘴裏卻仍舊絮絮叨叨,無休無止。


    也許是輸的慘不忍睹,就連公輸懷一自己都已經看不下去了,調動靈力僅僅一個回合,就被打得撲街,心中難免有種失落之感。


    與此同時,天倫城的靈武大軍正浩浩蕩蕩地從鬼嶺族的駐地進軍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和膽識,這是向溪生帶領的軍隊,他們渾身上下都有向家軍的風範!


    "你敗了!"


    夜已來臨,天倫城的月,卻很朦朧,此時部落的篝火燃燒,旁邊還有幾十堆燒著飛禽走獸,那篝火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便是這個部落的首領,黑山蠻主,他的穿著,顯然與這些蠻士不同,雖不是錦衣綢緞,但也不是粗布麻衣,與中原的修士,很是相似。


    “小家夥,聽說你是從十萬大山裏麵走出來的,叫向溪生,我們部落很久沒有裏麵其他部落的蠻士來臨了,歡迎你的到來。”公輸懷一淺笑著,望著對麵的向溪生,說道。


    向溪生輕聲對著公輸懷一說道,他的眼中含著喜悅,情緒很快就被提升到了最高,這個世界對於向溪生來說難免會有些殘酷,到殘酷背後也有很多讓人欣喜的事情,那就是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天倫城是千萬寶象國子民的家,如果天倫城淪陷,落到鬼嶺族的手中,必定會血流成河,苦不堪言!


    向溪生寧願用殘暴的一麵來還擊敵人,也要守住這個所有人的家。


    溫柔留給意中人,向溪生這一世要做異界的千萬子民的英雄!


    "嗬嗬……哈哈哈哈……"


    公輸懷一躺在地上大笑起來,他的聲音在寧靜的夜空中穿行,向溪生猛的回頭,他還沒從勝利的欣喜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公輸懷一一陣狂笑。


    "你為何要笑?你已經敗了!掙紮沒有任何意義,選擇屈服才是真理!"


    "我沒有輸,我還沒有輸,你隻不過是贏了現在的我,我公輸懷一是不死不老的身體,你想贏我,我們有著瞧!"


    "大難臨頭,還跟我瞎白活!信不信我一掌廢了你!"


    向溪生調動靈力嚇唬嚇唬了這小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敢跟老大較勁了。


    公輸懷一一看向溪生立掌,他立刻閉上臭嘴,把頭轉到了一邊。


    "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挺可憐的,你的經脈和五髒都已被我的靈氣所傷,想要完全修複是不可能的了,傷好了頂多也是個的廢人,以後多行善積德,改頭換麵重新做人吧!"


    向溪生看公輸懷一已經沒有縛雞之力,出於仁義,他要放了這個壞家夥,反正此時戰局已定,天倫城暫時是保住了,過多的殺戮自然也沒什麽了必要了。


    "呲……"


    向溪生呆住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覺,從他的小腿一直上傳到頭頂,這種感覺像是被數十條毒舌一同咬傷了自己一般。


    "哈哈……"


    公輸懷一從背後傳來瘋狂的嘲笑聲音,向溪生的神經瞬間緊繃了,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已經很努力地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是疼痛的感覺讓他撕心裂肺。


    "你已經中了我的毒腹針!過不了多久就會毒發身亡了!哈哈……"


    向溪生轉身,他看到公輸懷一臉上擺出一副醜惡嘴臉,他的陰謀得逞了,這是個令人痛心的消息。


    "可惡,居然還是中計了!"


    向溪生轉身,他看見自己的右腿上正紮著一根細長的銀針,他緩緩地蹲**體,將針從身體裏拔了出來。


    毒性很快就發作了,公輸懷一的計謀,還是得逞了!


    向溪生疏忽了,被這家夥鑽了空子,這是毒腹針的毒液,根本就沒有解藥可以解除,向溪生現在感到身體有種極度的麻木感,他的四肢開始不聽使喚,他的手指也變得麻木。


    就連一個簡單的握拳動作,他都沒辦法做出來了,很快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倒在了地上。


    "溪生……溪生……"


    向溪生在倒下去的一瞬間,他聽見了婉兒的呼喊聲,婉兒就從他的身後快步跑過來。


    不,這一切都結束了,向溪生眼前一片漆黑,他倒在了地上。


    天倫城的夜晚似乎格外漫長,比任何一個小木屋的夜晚都要漫長,人群都蝸居在自己的小屋子裏麵,不願意放下一絲防備。


    ……


    婉兒將向溪生帶回了天倫城的皇宮,鬼嶺族的大軍已經撤退了。


    公輸懷一因為重傷,鬼嶺族的先鋒軍隊也失去了指揮,天倫城大勝,五萬靈武大軍順利趕會了天倫城,人們都出了家門,簇擁著勝利者的回歸。


    歡呼聲、呐喊聲、興奮的咆哮聲,這一切嘈雜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那樣悅耳。


    可是向溪生卻再也聽不到這些歡快的聲音了,他陷入到了永遠的沉睡中。


    "陛下!陛下!求求你救救溪生,求求你救他!"


    婉兒哭喊著衝進皇宮裏,他不顧侍從的阻攔,一把就撲倒在白象的麵前。


    白象看婉兒這般情況,他還一下子沒有從方才的欣喜中跳出來。


    "怎麽了,婉兒姑娘為何這般臉色,寡人聽說前線大勝,你為何不高興?"


    "是溪生,他中了公輸懷一的毒!已經昏睡過去了!"


    白象一聽這話,他帶著白臨雪趕緊往向溪生所在的住所裏趕過去。


    白家可是繼承了水泉派血統的醫術感受,在醫術方麵個個都是行家。


    白象很快就來到了向溪生的身邊……


    仔細查看了許久,白象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他的眉頭緊皺,臉色沉沉,沒有血色。


    白臨雪也站在一旁,她的臉上同樣掛著憂慮。


    "怎麽樣,陛下!請你趕緊救人!"


    "哎!向公子的脈息已經……沒有了!"


    "什麽?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現在怎麽沒有脈息了?不可能!你再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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