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也跟著心裏一怵,誰送的密信,居然這麽靈通?


    皇帝還真的來了?


    沈昭晨的確是來了,不過他隻帶了個太監——


    當然,影衛都是悄悄潛伏進來,散步在驛站各個院落,展開地毯式搜尋江月惜的下落。


    沈昭晨一身華服,帶著自己的大太監,笑眯眯地上前,看著定北侯表情有些異樣又立馬換上笑臉地迎著自己,嘴角笑意冷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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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快到定北侯根本沒看到。


    定北侯笑得有些虛和諂媚,“陛下怎麽來了?這麽晚了,臣這剛睡下了,還請陛下莫要怪罪臣禦前失儀——衣冠不整就相迎了。”


    沈昭晨笑容和煦不帶一絲異樣,看起來像是尋常地串個門似的,隻是眼睛掃了眼定北侯的眼睛。


    剛睡下起來的?


    他怎麽瞧著,完全沒有睡意剛醒的模樣。


    雖然心裏記掛著江月惜,但沈昭晨麵上冷靜又悠閑,將手裏的折扇收了,別腰間,伸手扶了一把行禮的定北侯。


    “愛卿不緊張,朕就是覺得睡不著,無聊過來看望下愛卿,看來愛卿在京中住著還算習慣,睡得尚可?”


    如果沒有收到神秘人送的密信,這話定北侯聽著也就是新君拉攏他的表現。


    可看了密信上的內容,再看忽然夜深來“看望”的沈昭晨,定北侯心裏就咯噔了下。


    這會兒聽著這話便覺得哪哪都像是試探和不懷好意。


    他麵上故作受寵若驚地笑了笑,“謝皇上抬愛,皇上,進屋坐吧,這外邊風大。”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沈昭晨進自己的院子。


    沈昭晨眼角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跟在定北侯身側的軍師,又掃了眼少了不少的親衛,最後落在靜悄悄的院子中。


    盡收眼底和心裏,麵上絲毫不顯。


    “皇上這麽晚了不陪著皇後娘娘還來看望臣,臣真的是銘感五內啊!”


    等下人上了茶,定北侯裝作很是感懷,眨了好幾下眼睛,總算紅了點眼角,不由得感歎著說道。


    他的試探,叫沈昭晨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定北侯瞧見了這個細節,不禁腰背挺了下,心中愈發覺得密信上的內容可信了。


    沈昭晨神色無波瀾,隻笑著搖搖頭,“皇後懷有身孕,近來都睡得早,朕啊,批完奏折才知天色太晚,便不好去打攪她休息。隻好來打攪愛卿了。”


    果然。


    定北侯咬咬牙,他這麽多年跟陳氏關係密切不是沒有幫助的,比如皇宮中就有一兩個他打探消息的宮人,他明明聽說了這幾日帝後似不和冷戰了,皇後寢宮門都不出地養胎,而新君則在禦書房批改奏折到夜深,而後回了他自個兒的寢宮安置。


    明明就不和,還這麽說……


    如果沒有密信,他隻會覺得是新君要麵子不想帝後失和的消息傳揚出去。


    定北侯握著杯子的手都不禁緊張地緊了緊,他咬著幹燥的唇,隻幹笑著回,“怎麽能是打攪呢,臣的榮幸……”


    忍不住借著喝茶的空子,朝身側的軍師投去一眼,指望著他趕緊給自己出謀劃策。


    軍師隻微不可聞地衝他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切莫亂了方寸。


    等沈昭晨人走了,定北侯才鬆一口氣似的回到自己屋內。


    他壓著聲音,不禁急得上火,“你看新君剛那是什麽意思?大半夜的來我這就為了喝一杯茶不成?還有他剛剛是在試探我沒錯吧?”


    他越急,軍師越是無奈搖頭,安撫他的情緒,“侯爺,屬下說了,您沒做過的事,您無需慌張,這樣反而會叫皇帝懷疑您的。眼下他沒有帶著人明著搜,看來是沒有證據,而咱們的確沒有藏人,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一會,咱們就說您掉了一樣寶物,叫親衛去尋,明著尋寶物,實則檢查有沒有可疑的人或可疑之物藏匿驛站之中。”


    “對對,就這麽幹,你去吩咐吧,本侯要去傳信給部下,還是盡早來接應的好,這京中啊,實在是待不下去,早點回封地去!”


    ……


    “找著了麽?”


    一個多時辰後,沈昭晨在驛站對麵的閣樓上,問從驛站搜尋歸來的影衛,不禁沉聲問。


    影衛凝重地搖頭,“定北侯的親衛在驛站內借找定北侯丟失的貔貅玉像為由,在秘密地搜查什麽,陛下恕罪,有一名兄弟……被定北侯的人給抓住了。”


    “什麽?”


    沈昭晨一聽,非但沒有找到江月惜,自己的人還折了一個進去,不禁抿緊唇線,咬了咬牙。


    “不是說了要千萬小心麽!”


    被抓的如果是死的倒還好,擔心就擔心活口落在了定北侯手裏頭。


    雖說影衛都是他精心挑選的,但保不齊會在嚴刑拷打下泄露出去,一旦定北侯那老家夥知道自己命令影衛去搜查他的院落,一定會更加謹慎小心,若是這樣,就算人真的在對方手裏,他想要找著,也難了。


    影衛似是想到這層,便拱手,“陛下放心,這個兄弟……絕不會透露一個字出去的。”


    他的停頓,所有人心知肚明。


    看來,是要犧牲這一個影衛了。


    “陛下,屬下劫到驛站內飛出的一隻信鴿。”


    “拿過來!”


    沈昭晨聞言,麵色一變,立即伸手。


    影衛將信紙取下來,遞給沈昭晨,後者看到上麵的火戳,微微閃了下眸光,將信還是撕開,飛快瀏覽了一下後,神情便冷下來了。


    老家夥突然讓部下抵達城外接應……


    這不是心虛怕敗露了是什麽?


    這番,沈昭晨和定北侯鬥智鬥勇互相猜忌防備,卻不知,次日,遠在城外山洞的沈昭慕得到暗衛傳來的消息,不禁露出一個得逞的冷笑。


    沈昭晨啊沈昭晨,看來你也有軟肋的。


    不然你這麽謹慎的人,居然沉不住氣去搜定北侯的院子?


    嗬,這可真是狗咬狗,愈發精彩了。


    影子見沈昭慕露出這樣的笑容,便明白他是計謀生效了。


    不由得恭賀,“主子還是高明,這一計不僅一石二鳥,坐山觀虎鬥,還試探出籌碼的價值了。”


    沈昭慕聞言,笑意深了深,剛要得意,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粉色裙衫從旁邊經過,都不帶停留的那種。,


    笑意忙收了收,卻換了一副溫和不少的神情,“芫芫,你去哪?”


    聲音都刻意捏得輕了些。


    影子不禁嘴角抽搐了下,主子這臉變得,還真是叫人雞皮疙瘩不自在了。


    給讀者的話:


    作者:廢太子,你反思下為什麽至今為止,就你的情路那麽坎坷緩慢?是你不會撩了,還是我芫芫不夠靚了?


    沈昭慕:嗬,女人,你反思下為什麽都罵你渣更?


    池芫:嗬,男人;嗬,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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