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葉璃呢,又死哪去啦?”,一個老鴇打扮的婦人對著麵前的丫環問道。丫環一身粉色紗衣,低著個頭不說話。


    那老鴇穿得好生氣派,大紅綢衣,金帶纏腰。胸口一抹紫色胸衣,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蝴蝶戲牡丹。


    頭戴金釵,發鑲玉珠,胭脂水粉,畫了一張妖豔美婦臉。耳上戴著翠玉珠鏈,談吐舉止間無不透露著精明與霸氣。


    老鴇看了一眼那丫環,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丫環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賤人養的,老娘問你話你還不說了是吧,我讓你去伺候那賤人,你倒好,忘了老娘對你的收留之恩,還跟那賤人穿一條褲子是吧。”


    “你真是活膩了,看來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對,什麽叫錯了。”


    那丫環聽完了也是嚇得直哆嗦,雙眼含淚的看著老鴇,老鴇氣的轉身在屋子裏找起鞭子來,那丫環已撲簌撲簌的掉起眼淚來,想到馬上要被狠狠的打了,便不爭氣的先哭了起來。


    “你個死丫頭,哭什麽啊!”,老鴇找到了鞭子,氣勢洶洶的走到那丫環麵前,厲聲說道:“我讓你哭!”,話音剛落下,便隻聽啪的一聲,重重的一鞭便落在了那丫環身上。


    “啊,媽媽不要再打了。”,那丫環捂著痛處,對著老鴇哭著哀求道。“饒了你,那還不快說沈葉璃那賤人在哪兒啊!”,說完又是一鞭朝著丫環打了下來。


    那丫環倒也嘴硬,就是不說。隻是不停的流著眼淚,死不開口。這可把那老鴇給氣的,嗖嗖嗖的一鞭又一鞭的打在那丫環的身上。


    那丫環到底是個小女子,哪吃得消這麽個打發,早軟了雙腿,跌坐在地上苦苦哀求著,泣不成聲。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給我住手!”,一聲冷喝。眼前站立的這位女子,一身素白紗衣,冰肌玉骨,宛若天仙。雙眉如黛,鼻梁秀挺,一雙水光瀲灩傳情目,一口不點而紅櫻桃唇,溫婉典雅,氣質出眾。


    沈葉璃一手接住老鴇落下來的鞭子,冷冷的看著老鴇,沒有一絲懼怕的說道:“你不是要找我麽,現在我就在這兒,你可以住手了吧。”,那老鴇冷哼一聲,不情願的抽回了手,斜眼看著麵前的沈葉璃。


    沈葉璃彎腰扶起那丫環,柔聲說道:“好了,快走吧。”,那丫環站起身來,含著淚水,對著沈葉璃小聲的說了聲謝謝,便趕緊出了房間。


    老鴇丟了手中的鞭子,轉身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水潤潤喉。沈葉璃站著說道:“不知道你急著找我做什麽。”


    那老鴇一聽,氣的把杯子重重一放,橫著眉毛說道:“我說你別不識好歹,這春風樓可是我說了算,那無恒公子當初把你送來的時候,說得清清楚楚,是要你好好呆在我這學習的。”


    “您也說了,隻是好好學習,並不代表我就賣給了你,賣給了這春風樓,我不是這兒的妓女,所以你也別叫我去做妓女做的事。”


    “喲嗬。”,老鴇聽了頓時不爽,站起身走到沈葉璃麵前說道:“沒錯,無恒公子是說讓你在這兒學習,但是我這兒可是妓院。”


    “不是什麽尼姑庵啊,和尚廟的,給你在這兒成天白吃白住的,我這兒可是要收錢的,你要是不接客,你哪來的錢給我?”


    沈葉璃冷冷的說道:“當初無恒公子把我送來的時候,你是什麽也沒說,怎麽了,現在這是做什麽?”


    老鴇氣急敗壞,破口罵道:“你別拿那無恒公子來嚇唬我!他是什麽人啊,我當然得順著他,但是他現在又不在,天高皇帝遠的,他能管得著我麽。”


    “再說了,他也沒說你不能接客,是,他是說學習,但是這種勾引男人的事,不親自實踐一下怎麽學的會呢?”


    老鴇得意的笑了,斜視著沈葉璃說道:“到時候無恒公子來了,看到你那副瘙樣,說不定還會好好地誇誇我呢!”,說完便解氣的放聲大笑起來。


    沈葉璃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又不會武功,無恒也的確沒有說過自己不可以接客。隻是,沈葉璃內心掙紮著,她答應過為了弟弟願意做任何事,但是......


    老鴇見沈葉璃沒話說了,便一臉的春風得意,朝外麵叫道:“小紅,小桃,快點帶沈姑娘去換衣服接客。”


    說完,外麵便進來兩名丫環,沈葉璃抬頭看了一眼那老鴇,便再無多言,轉身離去了。哼,老鴇看著沈葉璃出了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憤憤的說道:“管你哪來的嫩草,老娘還馴服不了你了。”


    許柯和鞋拔霸,火烈鳥要了樓上的一間包廂,許柯從懷裏拿出三錠大白銀,豪氣的往桌子上一放,圍在身邊的那些個姑娘便個個眼裏閃著精光,一口一口的叫著大爺,你真大方。


    許柯還真把自己當個爺們了,哈哈哈的直樂嗬。鞋拔霸和火烈鳥身邊也圍著幾個姑娘,不過,那幾個姑娘哪是真想伺候他們的。


    隻是許柯那位公子爺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自己根本蹭不上去,所以才扁著個嘴坐在鞋拔霸和火烈鳥身邊。


    那鞋拔霸和火烈鳥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身邊簇擁著著軟香玉體,這兩貨竟然看都不看,竟然在......我靠,這兩貨是在幹嘛啊?


    鞋拔霸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瞪圓了眼睛,驚喜的朝著火烈鳥叫道:“誒,鳥鳥,你說這是什麽肉啊,真是好吃啊。”


    火烈鳥剛一口塞下一隻鮑魚,流了滿嘴的汁,含含糊糊地說:“嗯,這......嗯.....好吃......嗯,.....不知......嗯”


    誒,鞋拔霸也等不及聽清火烈鳥說的是什麽了,張開大嘴吞下了筷子上的肉。身邊坐著的幾個姑娘超級嫌棄的看著他兩,但是為了拿點打賞,沒好氣的假裝奉承道:“哎喲,大爺,來喝口酒嘛,讓我們來伺候你嘛!”


    邊說著便伸出手來往兩人胸口上摸了起來,那兩傻子從沒被女人這樣摸過,嚇得炸了毛,跳將起來,兩人抱在一起喊道:“啊,你們是要幹什麽?”


    許柯一看,笑的噴出口中的酒,對著那些一臉怪異的姑娘們說道:“姑娘們別見怪,我的這兩個兄弟沒見過什麽世麵,生得很,你們就別伺候他們了,來。”


    許柯說完又從懷裏掏出幾錠銀子,放在桌上。那幾個姑娘一下子便笑的花枝亂顫,扭著小腰跑到許柯麵前拿起銀子笑道:“還是這位爺爽快,讓我們也來伺候您吧。”


    許柯笑著搖了搖頭,對姑娘們說道:“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叫你們這兒會彈琴的姑娘來給大爺我彈彈曲子便好。”


    姑娘們拿著錢笑顏答應著,簇擁著走出了房門,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今兒這爺真大方,就是就是,出手真闊綽......”


    許柯喝酒喝的是臉頰緋紅的,要不是姑娘們都走了,準會懷疑許柯是不是個姑娘。許柯看了一眼鞋拔霸和火烈鳥,這兩個不上檔次的貨,不看姑娘,隻顧著吃,這是妓院,又不是飯館,真是不上算。


    許柯喝的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了,也看不太清東西了。歪著個腦袋胡亂喝著酒,突然門被打開了,許柯眯著眼,模模糊糊的見一位白色紗衣的女子走進了門。


    許柯口齒不清的喊道:“誒,姑娘......你......你......叫什麽名字,你......長得好......漂漂啊,來,給爺摸......摸一下。”


    那女子沒有理睬許柯,走到前邊坐下,獨自彈起了曲子。許柯酒後色心大發,也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了,像個流氓一樣,嘴角流著口水,一晃一晃的走到那女子麵前,一把捉住沈葉璃的玉手。


    沈葉璃趕緊把手抽了出來,給了許柯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力氣可不小,一下就把許柯給打醒了,許柯一睜眼,捂著自己的臉,哇哇哇的就哭了起來,“哇啊,有人打我,鳥鳥!”


    鞋拔霸和火烈鳥聽到許柯的哭喊聲,連忙丟了手中的筷子,快步跑到許柯身邊說道:“幫主,你沒事吧,怎麽了?”


    許柯指著沈葉璃,話也說不來,又是一陣大哭。鞋拔霸立刻眼裏冒著火光,看著沈葉璃凶神惡煞的說道:“你這女子,怎麽這般不識好歹,竟然敢欺負我們幫主!”


    沈葉璃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三個人,站起身來便轉身離去了。“你,你......”,火烈鳥見這女子這般囂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葉璃真是覺得無語,這三個人真是奇怪。剛走到門前,門就被忽的一下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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