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情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回頭一看,原來是常夫人和夏潔母女。


    常夫人和夏潔來到南宮情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叩首道:“老奴給公主問安了!”


    如果在往常,南宮情一定是慌慌張張地將她二人扶將起來,口裏還說著:“你們不要再這樣稱呼我了。我隻是‘南宮情’。”可是今天,她卻異於尋常地對那對母女說了句:“平身!”


    夏潔起身後,來到南宮情的身邊:“公主,您受苦了!都怪奴婢,奴婢真想替公主受這份兒罪!”說著,止不住腮邊垂淚。南宮情故意裝出快樂的樣子對大家說道:“好了。今兒個是高興的日子,不應該哭哭啼啼的。咱們就幹了手裏的這杯酒吧!”說完,南宮情舉起那壺“鴆酒”,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常夫人,也倒了一杯,說道:“公主說得對。今兒個是該高興高興。老奴先幹為敬!”她剛要喝,卻被南宮情攔下。南宮情擺出了“公主”的姿態:“放下!這是本宮的酒,你一個‘奴婢’也敢飲食本宮的酒?這是你該喝的嗎?沒規矩!”


    常夫人和夏潔自從和南宮情相認以來,這還是頭一遭看她耍“公主脾氣”。常夫人眼睛裏瀅瀅閃光:“好!這才象個‘公主’的樣子!”


    南宮情一把奪過來常夫人手裏的酒盅,把裏麵的“鴆酒”一飲而盡。


    就這樣,南宮情自斟自飲了三杯鴆酒。之後,她來到楚鷹麵前,眼睛裏麵飽含著綿綿深情。她問道:“夫子,你還認我作你的弟子嗎?你還要我嗎?”


    楚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他的眼睛裏卻是寫滿了“你是我的弟子”這句話。南宮情似乎看懂了什麽,她微笑著道:“多謝夫子!”


    突然,南宮情覺得腹中如同千萬條毒蛇在撕咬著自己,嘴角邊還流淌出了紫黑色的血液。


    “啊——毒!”夏潔在旁驚叫了一聲,隨著那一聲驚叫,南宮情的身子搖搖欲墜。


    這一切對於楚鷹來說如同當頭棒喝,他迅速出手把南宮情接住。常夫人急了:“這是‘鴆酒之毒’,毒性之強大無藥可解。”


    楚鷹用溫柔的口吻罵著南宮情:“身為我的弟子,不經過我的允許就……”他再也說不下去了,順手拿起那壺“鴆酒”:“為師,和你一起……”說著,楚鷹把酒壺對準了自己的嘴……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南宮情使出最後的一點力量,將酒壺打翻。而她……


    她費力地伸出手來,想要撫摸一下楚鷹的臉頰,剛一觸碰到,她的眼睛就永遠地閉上了……


    來監督南宮情自盡的那名宦官看到了這一切,他走近南宮情,用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說道:“來人哪!把南宮情的屍首抬回去,皇上要驗明正身。咱家也好交旨!”


    幾名士兵打扮的人,不由分說走過來,準備來抬南宮情。就在此時,楚鷹仿佛一座冰封的火山瞬間爆發,他大聲吼叫道:“不——你們誰都不許碰我的情兒!”


    楚鷹用雙臂緊緊地箍著南宮情,頭抵著她的額角:“你怎麽可以離開我?你在怪我,對不對?怪我不該那麽絕情!隻要你回來,我什麽都依著你。什麽‘師徒名份’,什麽‘江湖規矩’,我都不去管它了。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隻要你!我隻要你!我隻要你……”說著,眼淚潰落不止,抱著南宮情的手,箍得更緊了。


    一位士兵將弓拉滿,問:“公公,我們該怎麽辦?”


    那宦官奸笑了一下:“把箭放下!你若將他射殺,豈不等於成全他們了嗎?”說著,他吩咐道:“來呀!將楚鷹拉下去!”


    楚鷹用盡了渾身的力量,誰也動不了。無奈,那宦官高喊一聲:“嘿!姓楚的,你別他媽的不識抬舉!來人!放箭!”


    一聲令下,千萬支箭朝著楚鷹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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