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部大牢,楚鷹來看望南宮情了。刑部尚書邵韻專門給他們倆提供了一間空房。當楚鷹得知,南宮情會跳“獵龍舞”是因為她曾經在書房裏看過“獵龍舞”的畫稿,便學會了。楚鷹的眼睛裏包含著欣慰——她是他的驕傲。


    是的,她是他的驕傲。為了他,她什麽都願做。當她南宮情聽說楚鷹被冤枉入監獄的時候,她居然能夠自己給自己作偽證,來救楚鷹。其實,在很多時候,女人比男人有擔當,有膽量,尤其是麵對真愛。


    楚鷹以“夫子”的身份對南宮情說道:“你怎麽那麽傻?自己說自己‘謀反’?還有,你怎麽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道出了你的心思?”


    南宮情苦笑了一下,語重心長地對楚鷹說道:“夫子,情兒對你的一片心思,夫子難道就不明白嗎?”


    楚鷹冷著臉,訓斥她道:“你怎麽還不知悔改?如此地執迷不悟!”


    南宮情搖了搖頭:“我幾次選擇離開‘翔舞草廬’,離開夫子,那全是因為我做不到不去愛你。多少次,我不得不選擇逃避。可是,我逃得開你,卻逃不開自己的心。”


    楚鷹和南宮情彼此推心置腹地談話,在隔壁的一間空房裏,邵韻和嶽峽在仔細聆聽。


    楚鷹聽南宮情說道“逃得開你,卻逃不開自己的心”的時候,憤憤地教訓了她:“情兒,為師平日裏是怎麽教你的?你……你,太令為師失望了!”


    在旁邊的空房裏,嶽峽低聲嘀咕道:“看來,楚鷹並沒有與自己的弟子私通,這件事情完全是南宮情自己一個人在折騰啊!”


    邵韻把自己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邊,那意思是叫嶽峽“別出聲!”然後,他再用指了指旁邊。


    南宮情見楚鷹依舊是如此地無情,便將話鋒一轉:“夫子,從前在咱們‘翔舞草廬’總是你撫琴或擊鼓,弟子等作舞。今天,在這囹圄之中,就讓弟子為夫子唱一首歌吧!”


    不等楚鷹回話,南宮情開口唱道:


    “知否?知否?


    我為何不掃門庭,懶得對鏡梳頭?


    知否?知否?


    我有千盅愁,萬盅憂?


    知否?知否?


    多少恨欲溢心頭,難上眉頭?


    知否?知否?


    看它春色年年,我的芳心依舊!


    知否?知否?


    一腔心事羞出口,誰憐我鎮日悶愁?


    知否?知否?


    恨郎君心意如鐵,我終身休配鸞儔!


    知否?知否?


    身如弱柳難寄,心事全赴東流!


    似這般不解風情,辜負我一番吟奏!”


    南宮情唱完,從眼神當中射出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使得楚鷹為之一震。


    楚鷹顫抖著雙唇,半晌後隻對著南宮情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情兒,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可以發生……”


    南宮情麵無表情,臉上幹幹的,眼睛裏頭也是幹幹的:“弟子……多謝夫子的教會!請夫子回去吧!我累了!我是真的累了。”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向後退,直到退到牆邊。


    楚鷹知道,再講什麽都沒有用了。


    待楚鷹走後,南宮情裂開了嘴大笑著,可是,眼睛裏那潰落不止的淚水終於被開了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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