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個人在q市過了生日、七夕、聖誕,期期艾艾。今年的元宵,在家裏過,我就開始回到那個神采飛揚的蘇米。


    一大早,我就約了m、s、y,準備晚上去看踩街。我們三個出來,總是要互相協調時間。首先,是m,她是個大忙人,因為她是一個正處在熱戀中的女人,她的婚期定在201314,但她依然是熱戀。她的校草老公去年借調到x市的煙草上班,他們一個月隻能見麵一兩次,趕著節日還不趕緊地見見麵。但很趕巧,煙草十五已經開始上班了,我們國家元宵沒有放假。因此,m的時間表,今天是空閑的。


    s是一個宅女,她比我都還不願出門,你春節的時候也都很少看見她出沒。而且他們環保局自從弄了個ktv後,那些領導經常帶其他單位的一些領導上去唱歌。s就成了點歌小妹,要在控音房控製音量等等。特別是春節這段時間,她很忙,經常值班。


    我們曾做過一件很搞笑的事情,當時,我還在那家塗料公司。全市開環保大會,s分派給她的任務是拿著幾支錄音筆,錄下那些領導的講話,然後原原本本回放,一句一句打出來。發言稿要在第二天前發給政府辦。s快發瘋了,那天,m去了x市會男友。我和y雙雙上陣,每個人開了一台電腦,晚上到環保局幫忙加班。那些領導的普通話又很好,半個小時的發言,我們要打2、3個小時。那個晚上,環保局三樓的辦公室門一直開到了晚上11點多,不斷從裏麵傳出各種各樣很純樸的普通話。我們三個邊聽邊爆笑地加完了班。所以,s也很忙,s的時間也要充分調整。


    y就更不用說了。她是檢察院的大姐,她本身是70後,但她從60、70、80後,都通殺,我想要是再過幾年,90後出沒了,她肯定也能拉著90後逛街。你今天約她看電影,她會告訴你,昨天,她和他們單位的幾個年輕小妹妹已經看過了;你今天約她吃飯,她說不好意思,姐姐我已經吃上了。控申的德哥請了我們吃飯之類的;你今天約她出來打羽毛球,她說,我已經和小真在健身房了,你要是願意上來,就一起吧。我們隻能默默地走開了。


    再來,就是我自己的行程也蠻緊湊。有m、s、y這撥的,他們這撥中還會經常夾個檢察院的同事、環保局的同事、煙草的同事或者是他們的5人幫的。再有那家塗料公司的朋友。塗料公司,我呆到要吐血,但那邊也結實了財務室的h和90後mm。


    h去年結婚後,懷孕了,再有20多天,小孩就蹦出來了,最近比較少會約她出來,但還是經常會晃到她家,和她說說話,聊聊天。這廝的胎教還做得很好,居然都在家打麻將。我和她說了,電腦有輻射,她居然還是照樣每天開著電腦。我在q市的時候,她動不動就跳出來,還是三更半夜的,來一句妞,在幹嘛呢?h去年比遊離早一步考上了政府辦分派到各個城區的會計,每天上下班有專車接送,人家體諒她這個孕婦,也都沒給她什麽事情處理,小日子過得很悠閑。她男人又在電力。電力的工資可是賊高的,現在,小孩子也有了,真是滋潤啊。


    90後mm還在那家塗料公司混。90後mm的學曆不高,是中專生。我們一直催促她去參加成人高考,她成績出來,說是考上了,我們讓她乘早飛了那工作,好好念書,生活還有無限可能。


    我們三個出來比較經常就是喝東西,打羽毛球。h還會帶上她男人。她常常戲謔地調侃我和他男人:你們這兩個胖子,要多鍛煉啊。然後,就會在廣場那指手畫腳。和90後mm議論著我和他男人誰的肉甩掉更多。


    除了這兩撥人,我還有蘇凡這個死人。他常常帶我去吃這個吃那個,嘴裏又嫌棄我太胖。遊離家的精油減肥療程,我春節回來又弄了次,他前兩天又帶著我去了趟。所幸,去了三次都沒碰上遊離。遊南倒是三次中有見了兩次。


    遊南是真以為我和蘇凡一起了,瞧他看我和蘇凡出雙入對的時候的賊笑表情,就很了然。遊南曾經問我:你和我姐就真的沒有再聯係了啊,米姐。


    我點點頭。他罵我們是神經病。你們兩個真是有病。為了一個垃圾男人,至於嗎?早前,還上下班天天膩歪在一起,每天回家了還發短信發qq信息的人,現在說散就散,你們比我還幼稚。


    是啊,我們是比遊南還幼稚。但我真的沒辦法不計較。當一個人對一個人失去信賴,即使重新和好,換來的也不會一如從前。倒不如從前斷得幹脆。我問遊南:你姐還和黃先生一起嗎?


    --是啊,不知道她是不是腦殘,還和這個敗類在一起幹嘛?遊南還是從前的樣子,罵罵咧咧,嘴不饒人。--米姐,我怎麽看你還是都沒瘦啊?


    --廢話,沒瘦是你們家的療程不好。


    --你放屁吧,肯定晚上又去吃很多漢堡啊水煮魚啊什麽的。


    --是啊。是啊。她一個人能吃三個漢堡。蘇凡在旁邊搭腔。


    --我那是給我弟弟妹妹帶的好不好。我一個,他們各自一個。怎麽能說我能吃三個漢堡。


    --哦,你說是就是啊,我們又沒看著你吃。


    (⊙o⊙)…我不想鳥你們。


    說起蘇凡怎麽元宵節沒約我,倒是還蠻奇怪的。到第二天,他發了信息叫出去,我說我昨天出去玩太晚,很累,今天不出門了。況且,我今天剛到新公司報道,今晚要早點睡覺,以備以最佳的精神麵貌迎接新工作。


    他才尖叫:怎麽昨天是元宵?


    --是啊,你媽媽沒給你煮湯圓?


    --她出差了,好幾天沒見著人影了。蘇米,不然你出來陪我吃飯。


    --我剛吃的。


    --吃你最喜歡的水煮魚。


    --不好意思,我昨晚剛吃的。


    是的,昨晚,我和m、s、y在魚莊吃了8斤的水煮魚,就三個人哦,8斤。我們四個,除了s比較胃小,即使是校花m,也是食量驚人。m身材不錯,不過,就連追求她的諸位男士都很實事求是地說m的小肚子很大。不過,人家m大的隻是小肚子,男生可以說圓嘟嘟的很可愛。誰讓我蘇米,全身上下都圓嘟嘟。


    其實,我很不喜歡春節之類的,特別是元宵,每年元宵的時候,大家都開始到處放煙花,我們坐在店裏,可能看不到煙花,但卻能聽到鞭炮聲、禮花聲。要是,煙花能沒有噪音,那該多好啊。但s告訴我:世界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圓滿的。你看了漂亮的煙花,你就要接受它的噪音。這就像男人一樣,你愛他,就要接受他的缺點。


    s這句話是接在我抱怨蘇凡會抽煙之後,這讓我聽起來怪怪的。總覺得她的潛台詞是說,我愛蘇凡,所以,你接受他會抽煙的事實吧。但我真的不愛吧。好吧,我是和蘇凡維持著過度熱情的交際,但那頂多是曖昧好不好。


    說起曖昧,s和那個安監局的才是曖昧。我們每次說起安監局的那個帥哥,s就會饒有興致支起下巴,專注地聽著。我那天和蘇凡上街,還看見s推著單車,和安監局的那個男生有說有笑向我們走來。


    s的解釋是她去安監局送材料,他們環保局和安監局有很多業務往來。剛巧碰到下班的時間,她也不回單位打卡了,直接回去,又剛好,那個安監局的帥哥,和s住在同一個小區。就一起走了,畢竟大家都認識,總不是裝做不認識,那麽不大方地走開吧。


    --怎麽那麽多,剛好啊。我們打趣道。


    在我們眼裏,s是一個很個性的人,也是一個很容易展現自己真實想法的小青年。曾經,她在檢察院很討厭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叫她,她都逃難似的避得遠遠的。離開單位後,那個男生還經常逢年過節給她發賀卡。她像是接收了病毒文件一樣,隔離病毒似的,硬生生把那個郵件設置了拒收。並把那個男生拉入了黑名單。


    所以,當s出於禮貌和一個不太熟悉的男子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不要懷疑,這丫頭,即將墜入愛河。


    元宵節,我們四個很庸俗地看了花燈,猜了燈謎。y猜中了一個燈謎,拿了一盒鉛筆,樂陶陶地和撿到百元大鈔似的。y是典型的知足常樂的類型。我常常想,要是我中了一盒鉛筆,也能像y那樣開心得跟中百元大鈔似的,該多好。但y說,我要是中了百元大鈔,我還不帶這麽開心的呢?


    --為什麽?


    --因為要交給警察叔叔。


    (⊙o⊙)…


    蘇凡一直很憤憤不平,為什麽你不提醒我,過元宵。


    --蒼天,我為什麽要提醒你。


    --不行,反正你得補償我損失。


    --怎麽補償?


    --當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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