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守,你別那麽激動!”葉挽霜趕忙上去拉住振守,以免他再做出什麽更加不可預測的事情,振守倒也聽話,與其說是聽話,不如說他根本無心與地方官計較,既然地方官已經落網,那麽他也能跟去世的爹娘交代了,雖然他並未保護好妹妹,但是,他為他們報了仇。


    “嗬,沒有證據?”葉挽霜忽然轉頭看向地方官,這個笑容在外人看來是甜美的,但是在地方官看來就是十分險惡的笑容,地方官一怔,就看到賀蘭祭越命人拿出了這幾年地方官處理的那些賬本,以及青樓的贖身契。


    “這些是你在賬本上做的假,加起來一共虧空了五十多萬兩黃金,以及這些女子,都是你從青樓贖回來後玷汙並且殺害的,還有更多,各種各樣的冤案及慘死在你手中的無辜百姓,你可能都不太記得了,但是我們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地方官雙目暴突,十分的驚懼,他們是如何找到這些東西的?明明自己做的那麽天衣無縫,可是,他可能是忘了,之前不是沒人查出來,而是就算有人查出來了,也沒人敢說,畢竟他們都很在乎自己的小命。


    “那你們也不能把我怎樣,皇上又不在這裏……”地方官仍是不死心,賀蘭祭越瞥了他一眼,拿出了一封書信,地方官看後,認命的低下了頭,其實早在知道這個地方官的真麵目後,賀蘭祭越就給皇帝寫了信,皇帝回信告訴他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所以賀蘭祭越才會動用私刑。


    一旁的葉挽霜看的津津有味,原來賀蘭祭越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或許後來的這些事情他雖然沒有意料到,但是卻已經做好了準備吧,思及此,葉挽霜的眼神暗了暗,自己還真的是什麽忙都幫不上啊。


    “青霄,先把他關起來吧,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忙。”賀蘭祭越看了看青霄,青霄點點頭,上前給了地方官一個手刀,待到地方官昏迷後,一把領起他,走向一旁的監牢,直接扔了進去,一句話也沒有說,振守在一旁看著,默默的覺得他好粗魯。


    “挽霜,你這幾天待在我身邊,哪也不準去了。”


    聞言,葉挽霜很是委屈的看著賀蘭祭越,撥浪鼓般的搖頭,“我不要啊,我剛到這裏,我不想每天都悶在家裏啊,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將我軟禁在家裏!”


    看著葉挽霜撅著嘴向賀蘭祭越撒嬌,青霄和白止默默的扭向了一邊,隻有振守一個人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這兩個人公然虐狗,他這個單身狗居然還看的津津有味,果然是單身太久了嗎?


    “你們接下來要忙的,是不是要忙著詔安鳳凰山上那幫土匪啊?”振守偏了偏頭,左手摸了摸莫須有的胡須,故作老成的樣子,此言一出,其他四人齊刷刷的扭頭看他,振守抬眸看了看他們,表示很尷尬。


    “你如何知道的?”賀蘭祭越此言一出,剩下三個人不約而同看向了葉挽霜,此時,氣氛無比的尷尬,四個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過了許久葉挽霜才開口,薄唇微啟,“我沒有說啊,都看我幹嘛?”


    振守:臥槽小姐你的反射弧是有多長啊,這都過了多久,你才知道回複一下啊?


    葉挽霜:我以為你會說的啊!


    ……


    “既然你們都已經抓到了地方官,那麽為了清風鎮的和平,你們必定是要詔安他們的,若是不詔安,想必你們對清風鎮做的這些事,也就沒有什麽作用了。”聞言,葉挽霜倒是一怔,雖然振守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十分的聰明,也真不愧他是上任縣官的兒子啊。


    “振守公子如此說,想必是想到了解決辦法?”賀蘭祭越挑挑眉,眼神告訴振守要知難而退,不要逞強,振守當然是看出來了,回以賀蘭祭越一個挑釁的微笑,然後麵向眾人,輕佻的開口,“你們想必已經探尋過鳳凰山的山路了,曲折盤旋,易守難攻,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上山,但是,若是你們這麽執著於詔安的話,我可以帶你們上山。”


    聞言,白止十分的激動,他已經巴不得處理完這些事情,然後離開清風鎮了,“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振守公子。”白止握著振守的手,激動的眼神看著他。


    振守看著他笑笑,再次開口,“但是……”


    “但是什麽?”賀蘭祭越蹙眉,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是詔安成功,你們必須放過那些土匪,不能判他們的罪,他們都是被官逼民反,不得已才上的山,不是真的想與官府作對,隻要你們答應這些,我就帶你們上山。”


    “好,我答應你。”賀蘭祭越這次真的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振守,他本就無心捉弄他們,想著隻要詔安後,他就帶著葉挽霜回燕西,再也不涉世事了,所以這種事情根本無需考慮,他們各有各的苦衷,不能用絕對的對錯衡量。


    “爽快!既然這樣,明日我便帶你們上山。”振守笑的爽朗,其實他也是有心想讓那些土匪詔安的,畢竟他們活了這麽久連個家都沒有,振守想要給他們找個家,而不是在那個寨子裏,每日過著搶劫掠奪的生活。


    “主子,你上山真的好嗎?畢竟你是太子……”白止有些猶豫的看著賀蘭祭越,賀蘭祭越垂眸,若有所思,振守看著賀蘭祭越,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還需要糾結嗎?良久後,賀蘭祭越抬眸,看著青霄,青霄莫名的感覺脊背發涼……


    “青霄,你帶著白止,你們兩個一起上山。”青霄看著賀蘭祭越的眼瞳,點了點頭,他明白賀蘭祭越是想要留下來陪著葉挽霜,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這個太子的名號,若是百姓能夠少受一些疾苦,他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和那些土匪談。


    振守看著青霄和賀蘭祭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賀蘭祭越這個人的人品,他認定了。


    於是第二天,青霄和白止準備準備就出發了,振守倒是沒準備些什麽,畢竟他也著實沒帶多少東西,隻是把炸藥圍成一圈綁在了自己身上,青霄和白止看著振守的這個動作,表示很是扶額,就他這樣,真的能找到寨子嗎?


    出乎意料的,振守很是熟悉這裏的路,連青霄和白止都有些震驚,不是在這裏生活過幾十年的人,絕對不可能如此熟悉這裏的路的,而這個振守雖然說從小就在這裏了,但是這山很是險峻,所以他到底是什麽人竟如此熟悉這裏?


    上山走了半日,便看到了山寨的影子,振守此時的心情是有些激動的,畢竟這裏也算是他的半個家了,觀望塔上的人遠遠的看見是振守,立即下來打開寨門,跑到了振守的麵前,十分的激動,“二當家,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你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二當家?!青霄和白止怔愣在了原地,原來振守是鳳凰山上的二當家,他們說怎麽這麽奇怪,振守竟然如此熟悉這裏的山路,而且在知道賀蘭祭越的身份後,還不慌不忙十分的淡定,原來都是因為他是二當家。


    “二當家,這二位是……”寒暄了半天,這個小廝也終於找到了正題,振守表示他真的好瞎啊,居然現在才發現的嗎?剛剛光顧著在那裏激動,都不知道看一下後麵的人嗎?振守表示真的很無語。


    “他們是太子的人,來跟大當家的談判的。”振守倒是一點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青霄和白止的來意,青霄和白止向小廝點點頭,便再也沒有說話,得知這個消息後,小廝一開始還是一怔,隨後便回去寨裏稟報了。


    振守覺得無聊,先帶著青霄和白止進去了,路上他嘴裏叼著根草,樣子十分的痞氣,他轉頭看了看青霄和白止,淡淡開口,“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不過先說好,我隱瞞身份不是故意接近你們,我是想低調行事。”


    說到這,振守還撩了撩頭前的碎發,好似是沉迷在自己的美貌中無法自拔,而青霄和白止就無語了,他把他們想問的全說出來了,他們還問什麽啊?話說能不能不要自戀,雖然你是有那麽一點好看,但是也不至於這麽自戀吧?


    大當家的知道二當家回來後,很是激動,但是在看到他帶的兩個人後就有些不高興了,什麽嘛,下山就是去找了兩個小白臉?說好的下山炸官府呢?結果把炸藥還帶回來是什麽意思?


    “哎呀大哥,我真沒有找小白臉,他們是太子派來跟你談詔安的事的,而且那個狗官現在在太子手裏,所以我們暫且不用擔心縣官再作惡了。”這段對話,怎麽搞的好像官府的人才是土匪,而他們是縣官呢?


    青霄和白止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看對方,嫌棄的笑笑,然後看向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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