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打完阿冉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眼看著天都快亮了,還不見阿冉的人影,這才開始著急起來,趕忙派了人去找,結果門衛說看見阿冉和四皇子一起走了,禮部侍郎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阿冉真的是想氣死他這個可親可敬的老爹嗎?才跟她說了要遠離這個人,結果就屁顛屁顛跟著人家回家了,天哪娘子你這是有多恨我啊,給我留下這樣一個女兒,簡直是讓他操碎了心啊。


    不過就算他再怎麽抱怨,也還是要麵對現實的,而現在,既然阿冉已經跟齊棋回了他的府邸,那麽他也不必太擔心,畢竟齊棋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不會無緣無故傷害阿冉,但是他是真的很不希望阿冉再接近齊棋。


    不僅僅是因為上一次的綁架事件,也因為禮部侍郎知道皇帝就齊棋這樣一個兒子,加上之前又失去了一個女兒,所以他必定是想盡方法也要將齊棋推上這個皇位的,到時候若是齊棋真的當了皇帝,那麽阿冉便有可能會被封後,他怕的不是阿冉被封後,而是被封後後的生活。


    阿冉這姑娘小時候心腸就好,平常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連一隻過路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更別說是進了這明爭暗鬥的後宮,更是凶多吉少,皇宮中規矩本就多,阿冉根本不是那種能按耐的住性子的人,所以肯定少不了吃虧,思及此,禮部侍郎便深深的歎了口氣。


    雖然禮部侍郎很是為阿冉以後的生計煩惱,但阿冉又未嚐比他好過,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爹爹會對齊棋的偏見如此之大,她知道爹爹害怕自己受傷,但是齊棋不是壞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自己的,若是他真的會傷害身邊的人,上次也不至於冒著生命危險,想都不想,便推開賀蘭祭越而自己受傷了。


    阿冉越想越覺得煩躁,所以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阿冉都仍未睡著,她也著實想睡,但是輾轉難側,無心睡眠,所以早晨起床時阿冉是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而齊棋也未必比她好,所以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帶著熊貓眼出現在了大眾的麵前。


    “咦?阿冉你昨晚也沒睡好嗎?”齊棋看了看同為熊貓眼的阿冉,很是驚詫,還以為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失眠了呢,沒想到還有伴啊,阿冉看了看齊棋,打了個哈欠,“是啊,看來你也沒睡著啊。”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齊棋便將阿冉送回了家,順便讓人去打聽了一下禮部侍郎家的事,得知是因為禮部侍郎對自己到底偏見後,憤怒不已,他這麽優秀,居然對自己不滿。


    話雖是這麽說,齊棋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但是他人品很好的好嗎?連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都敢如此說自己,真是自己的威嚴被人掃地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什麽叫睚眥必報!


    齊棋雖然在心底將禮部侍郎千刀萬剮了一遍,但表麵上還是笑嘻嘻的,代阿冉跟禮部侍郎道歉,並說若是出了什麽流言蜚語他會負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說這種話,畢竟平時他都是管都不管的,但是今日他居然很認真的說出了這些話,阿冉聽了,都在一旁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而禮部侍郎則是更厭惡齊棋了,但是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齊棋麵前違抗他,所以隻得將這口惡氣咽下肚去。


    “既然令愛平安回家,那我便走了。”說罷,四皇子也並未等禮部侍郎的回話,大步跨上馬車離開了,他這個人什麽都好,唯一一點的不好就死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自己討厭一個人便一定表現在臉上,但有時候他又很擅長偽裝,所以至今為止皇帝也未發現自己討厭他。


    皇帝:阿嚏!……誰在罵我麽?


    而葉挽霜和賀蘭祭越回來之後,便開始忙著收拾行李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賀蘭祭越說他還要忙一些公務,他說他想要在走之前將一切都做好,葉挽霜眼淚滿滿的點了點頭,還誇賀蘭祭越是個有始有終的人,唉,葉小霜你太單純了,沒看見賀蘭祭越嘴角邪惡的笑嗎?


    好吧他其實是派人去桃花莊探路了,雖然當時顧琛說的一臉認真的,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派人先去探探路,等到確定安全之後再帶葉挽霜過去,至於之前說要走的事,其實是不想有人跟蹤他們,從而知道葉挽霜的身世,所以才那麽說的,其實他們也真的快要走了,畢竟賀蘭祭越已經兩年多沒有回去了。


    他對那裏算不上有多想念,畢竟燕西隻是將他當做武器使用,他們隻是在利用賀蘭祭越的才華而已,但是那裏畢竟是賀蘭祭越的家,有他的家人,還有他和葉挽霜的回憶,所以就算是為了葉挽霜,他也要回去。


    正在賀蘭祭越歎氣之時,他派的人就匆匆趕回來了,見狀,賀蘭祭越三步並作兩步跨出了房門,暗衛們見到賀蘭祭越,紛紛蹲身行禮,賀蘭祭越點頭應了一聲,便詢問他們關於桃花莊的情況。


    “回主子,桃花莊並無埋伏,且您描述的那家人的確住在那裏,隻是……”暗衛頓了頓,不知該不該開口問。


    “說。”賀蘭祭越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心裏著急但麵上不願表現出來。


    “主子,那家人的姑娘,跟葉挽霜姑娘有幾分相似,如此巧合的事情,主子需要我們去查查嗎?”因為暗衛出自賀蘭祭越之手,都是賀蘭祭越親自挑選並且訓練的人,都對賀蘭祭越有絕對的忠誠,所以太子和太子妃這兩個身份在他們眼中是不存在的。


    暗衛不受任何人驅使,隻聽命於賀蘭祭越,所以就算是燕西的皇上此刻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絕對是站在賀蘭祭越的身邊,對於之前那個叛變的小王,那純粹是因為小王家庭貧困,且被顧琛抓住了把柄,為了家人所以他才慘死多鐸之手,事後賀蘭祭越命人將他好好安葬了,畢竟他也曾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是自己太過於疏忽,隻讓他們絕對的服從自己的命令,卻忘了他們也是人,也有牽掛。


    然而作為暗衛除了這些缺點,還有很多優點的,綜上所述他們雖然很容易就會掉腦袋,但是他們的主子賀蘭祭越是個十分護短的人,所以錯不在己的情況下,賀蘭祭越會護他們護到底,且他們與賀蘭祭越很是熟絡,雖不能如齊棋那般跟賀蘭祭越如此互懟,但是開玩笑調侃什麽的還是不在話下的,且他們是除了葉挽霜外,賀蘭祭越最親近的人,所以賀蘭祭越也是很在乎他們的。


    “不必,我會親自前去。”賀蘭祭越看了問話的那人一眼,淡淡開口。


    “啊?主子您親自去?那我們用不用跟隨您?好保護您和葉挽霜姑娘的安全。”


    “不用。”


    “好吧,那主子您小心,有事隨時喚我們。”


    “嗯。”


    說罷,暗衛們便紛紛散去消失在了賀蘭祭越的視線,畢竟是賀蘭祭越親自訓練的人,武功肯定也是不在話下的,賀蘭祭越看著他們離開後,有些頭痛,他該如何跟葉挽霜開口還是個問題,更別說直接帶葉挽霜去了。


    “祭越,你剛剛叫暗衛幹嘛啊?”葉挽霜剛剛一直在附近,忽然就聽見浩浩蕩蕩的腳步聲,好奇的她還是決定出來看看,所以就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幕,賀蘭祭越聽到葉挽霜的聲音,有些僵硬,措了半天詞,才悠悠然轉過身。


    “霜兒……你……”賀蘭祭越看著葉挽霜,還是決定告訴她有些狠心。


    “你最近說你忙,其實是在忙著調查我的身世吧?”葉挽霜低著頭,沒看賀蘭祭越,天知道現在她的表情有多陰狠。


    “霜兒你怎麽會知道?”賀蘭祭越一直以為葉挽霜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顧琛並沒有告訴葉挽霜,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顧琛和葉挽霜已經單獨見過兩次了,葉挽霜又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嗯,我知道,隻是不知道你也已經知道了。”她剛剛還在好奇,賀蘭祭越派暗衛去桃花莊幹什麽,後來才想起來顧琛說的話,她記得他說真的葉挽霜就住在西子湖以西的山上,那個山上的桃花莊。


    隻是,賀蘭祭越又怎麽會知道的?莫非兩個人之間的談判,便是以這件事為交易?那麽賀蘭祭越又為何不告訴自己他已經知道了?難道他想瞞著自己將一切都做好嗎?葉挽霜想不通,所以很生氣。


    “我是從顧琛口中得知的,我想讓暗衛先探一下路,然後親自帶你去。”賀蘭祭越的眼神十分篤定認真,他知道葉挽霜在想什麽,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但是與其去解釋,還不如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想要幫助葉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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