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顧左右而言他,是想著轉移話題嗎?”那個年輕的記者二十多歲,言語犀利詞鋒銳利,有著好似義正詞嚴的大義凜然之色,他的手裏是一疊資料,散發給周圍的幾個人,大家看後都是臉色一變,繼爾抬頭意味深長的笑著卻並沒有人說什麽,有人把資料還給了那位記者,有人則傳給了其他人,卻並沒有什麽人再接著起哄或是喝倒彩了。


    這裏的人都是什麽人?


    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如果說一開始震憾於剛才被爆出來的信息,那麽現在冷靜下來,誰不清楚這其中的毛膩?


    一個小小的記者在義賣善款拍賣會場對著程陸兩家的人開刀也就罷了,這隻能說明他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年頭想出頭想爭風頭的人什麽方法不會用?可接下來的一步步緊逼,一個比一個重堪稱質問的問題,以及準備這麽周全的一疊疊的資料,裏麵甚至有一兩項數據是隻有安康內部的人才說的出來的,這種情況就不能不讓人發味深省了。


    可不管如何,商場上有商場上的遊戲規矩,或者說,他們這些人絕不敢和人家程陸兩家對上。


    而且,退一萬步講,那些個所謂的籌捐,哪個公司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所有的人都坐在位子上沉默著,冷眼旁觀著此次事件的後果。


    心中各自情緒不一,有幸災樂禍的有憤憤不平的,可不管怎樣,現在的這個商場,是人家程陸兩家的,沒有人否認,或者心裏仇視,但每個人麵上看著那個年輕記者的眼神都是憐憫的,都是可憐的,可憐的孩子,不管你是背誰利用了,但以後的路,可見的會有多慘了。


    “程夫人,聽聞您名下的財產多是您弟弟打理,可前段時間莫先生卻突然宣布休假,請問這其中,是不是另有原因,您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嗎?”年輕的記者咄咄逼人,北北和容顏一人一邊拉著要爆走的君兒,兩人彼此互換了個眼神已是心中有數,她們兩位都是難得的聰明人,而且跟在程致遠陸天霖身邊這麽久,商場上的事雖然沒特意沾過但怎麽也是聽說過一二的,更何況兩人都是舉一反三的人物,如果說一開始是震驚是憤怒是生氣,那麽現在北北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她先是輕拍了下君兒的手示意她冷靜,然後抬頭淡淡的笑,笑容裏卻是從不曾見過的凜冽與冰霜般的清冷,她慢慢的接過對方手裏的一疊資料,看也不看的直接一把撕碎,往地下一拋,犀利的眼神直視對方,“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報社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是報社的人,但作為一名記者卻分不清主次不分場合不守本職的顛倒黑白搗亂會場,我就敢說你絕對是個不合格的記者。一個連記者證都不敢拿出來的人,我和你說話就覺得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現在請你讓開,不然我馬上報警告你誹謗。”


    “你……”


    那個年輕記者被北北的眼神盯的一怔,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下一刻卻被聞訊趕出來的保安攔在了前麵,“這位先生請您出示證件,對不起,您騷擾會場正常程序請您出去……”看著那個年輕記者一臉通紅憤怒的被趕出去,北北隻是挑了挑眉,沒什麽好可憐的,路是他自己走的這也是他選擇的,以後北北不敢說但最起碼二三十年內隻要有程致遠陸天霖幾個人在,程陸兩家在商場上的超然地位是絕對沒人能憾動得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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