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他想要的,無論是買,是搶,甚至別人都會主動讓給他,他就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也有人問過他憑什麽,隻憑他姓傅就夠了。就憑傅家是這個城市的豪門世家就對了。


    “對啊,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讓別人讓位子?”副導演滿臉不滿地問道。


    黎曼見狀也是無語,隻想要趕緊解決這一場紛爭,好好的聚會,大家興致好好的,怎麽就突然被這兩個人給攪和了。


    其中還有一個是混世魔王。


    便說著:“對啊,傅司呈,你可不能夠憑你傅家少爺的身份仗勢欺人。”


    傅司呈唇邊露出一抹歪笑。


    “憑什麽?既然說我仗著傅家的權勢仗勢欺人。那好,那我就和你交換,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傅司呈朝著那人看去。


    那人原本還不認得這個傅司呈,可是聽黎曼的語氣,又看得他是跟著厲斯年一同過來的,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傅家這座城市的名門望族,確實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得罪的。


    憑什麽?現在竟然覺得自己問出這話來煞是可笑,憑什麽?就憑借人家是傅家的小少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旁人應該是連問憑什麽的資格都沒有的。


    惹上了這樣的人,以後說不定吃不了兜著走。


    “怎麽樣?交易。”傅司呈見這人沒有說話,又問了一遍。


    見這人又沒有什麽反應,於是一把把一個東西拍在了桌子上,說著:“一個座位換一個座位,公平吧!我們這算是等價交易原則,我也沒有違反商業原則,怎麽樣,換不換?”


    眾人驚呆。


    看著傅司呈拍在桌子上的東西,眼睛都要直了。


    那個副導演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不光是眼睛直了,口水也快流下來了,心更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腦袋裏嗡嗡嗡的,難以置信,像是在做夢一樣。


    抬眼睜大眼睛看著傅司呈,“你說真的?”


    傅司呈笑著點點頭,“當然,誠不欺你。”


    那人伸出了手,手指都在顫抖,顫顫巍巍地朝著那東西拿了起來,然後捧在手心,像是捧著絕世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趕緊站起身來把座位讓給了傅司呈。


    傅司呈心滿意足地坐下。


    隻見那個副導演一副仿佛失去了魂魄的樣子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東西。


    眾人也是驚呆,傅少出手真的好是大方,那小小的東西,雖然小小的,可是卻是價值千萬。要知道那可是一輛蘭博基尼的車鑰匙啊!


    真的是賺翻了。


    更多是羨慕,真是羨慕,羨慕副導演竟然就這樣就能夠贏得了一輛蘭博基尼,輕而易舉,真的是難以置信。


    傅司呈如願以償坐到了黎曼身旁。


    對著黎曼笑著說道:“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偶遇,我們也算是有緣吧!”


    黎曼白了傅司呈一眼,“你特地過來如果也算是偶遇,如果也算是有緣的話,那估計這個世界幾十億人口都跟我有緣。”


    “黎小姐好大的口氣。”


    “不信?要不你去調查調查看看全球喜歡我的人有多少?”黎曼自信滿滿地說著。


    “這倒是不用。”傅司呈竟然被懟地說不出什麽來。他一向自詡自己家世豐厚,什麽樣的女人,隻要是他想要的,微微勾一勾手指,人家就會主動送上門來。


    可是黎曼真的是他見過的最不一樣的女人了。


    真的是自信爆棚的女人,在她這裏,他傅司呈就沒有討到過什麽甜頭。


    傅司呈這邊拚命地想要和黎曼套近乎。


    童以念和厲斯年這邊卻是紋絲不動,兩個人都仿佛像是變成了雕塑一樣,什麽話也都不說,什麽事也都不做,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那裏,仿佛是比誰能夠坐更久,誰能夠保持不動更久一樣。


    真是無聊幼稚的兩個人。


    卻又是無比固執執拗的兩個人。


    看得是旁人無比著急。


    不過傅司呈隻管專心泡妞,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黎曼心裏著急,可是被個花花公子糾纏,況且也想著童以念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厲斯年今天能夠到這裏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厲斯年和童以念方圓幾米距離之內的空氣都很尷尬,無比尷尬。


    王導在厲斯年的旁邊,感受著這股強大的引而不發的震懾力,真的是無比後悔剛剛應該直接把位置讓給厲斯年,他幹脆也直接是換個位置坐好了,免得現在挨著厲斯年,厲斯年身上真的是透露出生人勿進,真的是透露出完全不可侵犯的神秘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吃東西又很奇怪,不吃也很奇怪。明明就是來吃飯喝酒的,這兩個人卻是在這裏幹坐著。


    看得人著急。


    王導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實在是想要憑借一己之力緩解一下現場的尷尬,畢竟麵對金主,也不能夠什麽話都不說,什麽事都不做怠慢了金主。


    看著桌上還有幹淨的一次性的杯子,趕緊給厲斯年倒上了酒。


    拿起了自己的酒杯朝著厲斯年說道:“真是感謝厲少今天來捧場,能夠挨著厲少坐,真是讓鄙人倍感榮幸,鄙人敬您一杯。”


    厲斯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那塑料的酒杯,裏麵裝的也不知道是什麽酒。


    童以念看到厲斯年看酒杯,便說著:“想必厲少是從來沒有用過一次性杯子喝酒的,估計也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劣質的酒。這杯子、這酒,還有這小館子,都配不上厲少,我想,厲少,還是摩天大樓的高檔餐廳最適合厲少。”


    厲斯年看著童以念,她懟氣他來,真的是句句都是那麽刺耳。


    王導有點尷尬。


    厲斯年卻是突然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童以念微微有些發怔。


    她說那些話一方麵不過是想要趕厲斯年走,畢竟厲斯年的出現和這裏真的是格格不入。他走了,大家才能夠繼續好好地聚會。


    另外一方麵也是替厲斯年解圍吧!厲斯年這樣人估計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沒喝過這種酒,沒有用過這種杯子。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麽會來過看過用過這些東西呢?


    但是卻沒有想到厲斯年能夠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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