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是從前那般她真的是毫不在乎。


    無論他和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無論身邊是換了多少個女人,無論是去色戒那種地方,還是和名媛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會關心。


    她隻會每天盼望著他不要出現。


    可是他又忍不住不出現。


    兩個人之間隻要一見麵那根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現在,童以念開始在乎他了,哪怕隻是吃醋,哪怕隻是吃莫名其妙的飛醋,但是也是開始在乎他了。


    他為她受傷,也開始會在乎他是不是身上受傷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她關心他了。


    厲斯年看著童以念撇著嘴的嘴巴,覺得甚是可愛,一下子咬了上去,直接咬著她嘟著的唇瓣。


    童以念瞪著他。她不高興,這個人還來咬她,還欺負她。真的是太混蛋了,也太禽獸了。童以念想著,推厲斯年。


    可是厲斯年卻還是咬著。


    厲斯年眼眸裏都是輕笑。


    童以念疑惑,他到底是在笑什麽。


    真的是,平日裏也不見這樣嬉皮笑臉的額樣子,怎麽如今倒是越來越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真的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厲斯年伸出手去脫童以念剛剛穿好的衣服。


    童以念哼了一聲。


    厲斯年輕笑著繼續。


    這一次應該不會有人在打擾他們了。


    厲斯年想著。


    黎曼要是還是那麽不識相,他一定讓黎曼好看。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大早就壞他的好事,真的是要把人都氣死了。


    不過現在好了。


    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了。


    這一次,就算是誰來打擾也都不管不顧了。


    厲斯年正深沉地望著童以念。


    童以念紅著臉,也不知道是因為羞紅了臉,還是因為吃醋起紅了臉,反正就是紅著臉。


    厲斯年抱著童以念。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


    驀然間。


    鈴聲又響了起來。


    厲斯年悶哼了一句:“該死。”


    童以念卻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厲斯年看著童以念這麽高興,臉黑了。


    童以念瞪著厲斯年,“接還是不接?”


    厲斯年冷冷地說:“不接。”


    童以念朝著手機看了下,這次不是曼姐,而是助理。


    “你助理電話?”童以念說著。


    厲斯年沉了下眸子,竟然是助理電話。心中有著怒火,真的是今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怎麽每個人都這麽不給力,怎麽每個人都要來打擾他們的事情。


    明明助理平時真的很順心的,很會做事的。


    可是今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給他打電話。真的是很不是時候。


    可是助理一般輕易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


    厲斯年想著。


    童以念也想著,厲斯年身邊的人被他調教地都很好,不會幹這麽冒昧的事情,大清早就給他打電話。


    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童以念看厲斯年一副鐵了心要和電話過不去的樣子。真的是要笑死了。


    眼疾手快拿起來電話。


    遞到了厲斯年的耳邊。


    厲斯年還沒有開口說話。


    助理就著急地說,“厲少,出事了。”


    厲斯年臉沉了,“出什麽事了?”


    助理在電話裏麵著急地說著:“今天我們的工作人員去開門,突然發現我們大樓的門上還有牆上都被人噴了紅油漆,上麵寫著……”


    “寫著什麽?”


    助理遲疑了一下,還是說著:“寫著厲斯年死全家,寫著厲斯年,你不得好死……”


    厲斯年的臉都徹底黑了,周身散發著淩厲的氣質。


    到底是誰,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竟然敢在厲氏大樓門上還有牆上潑紅油漆,寫詛咒他的話。


    這個人,厲斯年眼眸裏是黑暗地不見光的深沉。他已經是猜到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竟然用這樣愚蠢直白的方式。


    然而對方可能就是要用這麽愚蠢直白的方式讓他知道他到底是誰,讓他知道,他招惹不起。


    厲斯年說著:“沒有人員傷亡吧?”


    “沒有。工作人員來上班的時候,就已經什麽人都沒有,隻看見了紅油漆。”


    “沒有人員傷亡那就好。趕緊把油漆處理掉,再對整棟大樓進行安全排查,不要放過每一個細節。不要讓事情擴大,最好不要讓公司的人員知道,免得引起恐慌。把監控調出來放我辦公室。”


    厲斯年沉沉地部署好一切安排。


    童以念看到他這麽一本正經,這麽渾身周遭都散發著戾氣的樣子,又聽得他這麽多的話,而且手機裏時不時還會傳出一點助理的聲音來。


    童以念總算是大概應該是聽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厲氏應該是被人報複了,有人報複厲斯年,然後在大樓和牆上潑紅油漆。


    厲斯年平日裏得罪的人不少。童以念想著,會是誰?


    可是昨天晚上剛發生那樣的事情,今天早上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童以念難免會聯想起來。


    應該說,說不定就是她想的那樣。事情怎麽可能會那麽巧合呢?怎麽可能真的會發生地那麽湊巧呢?如果不是巧合,那麽根本就是蓄意為之。


    就是有人故意報複。


    而這個人,她能夠想象得到。就是傅梟。


    “厲斯年,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是不是那個人幹的,是不是他要報複你?”童以念著急地問道。


    厲斯年搖搖頭,安撫著童以念。


    “你不要亂想,和昨天的事情沒有關係,我平日裏得罪的人也多,報複什麽的見多了。這隻不過是潑紅油漆而已,不要緊,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厲斯年安慰著。


    可是童以念的心中還是不安。怎麽可能真的和昨天的事情沒有關係。


    潑紅油漆這麽下三濫的手段都可以用的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想到那個傅梟,他身上的氣質,總讓人覺得不是那麽好招惹的。不是一般的人。


    所以,童以念聯想一下,覺得很可能就是自己所想象的那個樣子,應該真的就是那樣。


    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厲斯年一點情麵就不留,就把她給帶走了,路上還被人攔截了,可是厲斯年還是把對方打了一個落花流水。


    對方肯定是非常不甘心的。


    一定會非常不甘心。路上攔截失敗,於是先用這樣的手段報複,引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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