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憤怒地看著童以念。


    她真是翅膀越來越硬了。和他頂嘴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她真的以為莫少軒回來了,她就有所倚靠了嗎?


    想到她說不認識他,就火大。


    “不認識我?我會讓你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徹徹底底地認識一下我。”


    說著朝著童以念撲倒了過去,把她撲倒在了地板上。


    童以念倒在了地上,渾身的脾氣細胞也被挑動了起來。


    他不是一樣也說了認錯了嗎?


    “如果在外麵遇見,假裝彼此不認識,假裝陌生人,不能暴露彼此的關係,這難道不是你說的嗎?”童以念憤怒地吼道。


    “為什麽什麽都是你在說,規律是你在定,不按你說的做錯,按你說的做也錯。厲斯年,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對,還是說我無論怎麽做都是錯?”


    童以念自己也很委屈。憑什麽這樣的場景,都是她的錯。他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難道就是對了嗎?


    “你和別的女人吃飯談戀愛我無所謂,我不認識你,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還有,我雖然是你的情人,可是你不能控製我的一切。我不過是和故人吃一頓飯而已。”


    一頓飯而已?兩個人回憶了從前,就僅僅是一頓飯。難道不是想舊情複燃嗎?


    “嗬嗬……人生若隻如初見?”厲斯年冷冷地笑。


    童以念心一凜,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聽得這麽清楚。都不知道他是來吃飯的,還是來聽隔壁牆角的。這樣的聰明才智,不去當特務都可惜了。


    “是啊!我是懷念從前,我是想要回到無憂無慮的小時候,哪怕是回到三年前,都比現在強。”童以念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情緒上來了,什麽都顧不上了。


    厲斯年冷冷地看著童以念。她終於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實話了。


    想到那句詩人生若隻如初見。


    眼眸中閃爍過了一絲的悲傷,稍縱即逝。


    沉默低沉的聲音響起,“童以念,如果我們回到當初認識的時候,會是什麽模樣?”


    剛認識的時候?童以念驚恐地望著厲斯年,眼中是深深的絕望。她和厲斯年初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床上,她被他奪取了生命之中最寶貴的東西。


    從此,萬劫不複。


    一切噩夢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她的人生和厲斯年糾纏不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噩夢的根源。


    不要,她再也不要再經曆一遍那樣的痛苦。


    這三年,她真的承受住了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的苦難。已經經曆過了一次,她再也無法重新來過第二遍。


    “不是……”厲斯年苦笑著搖搖頭。他的眼中滿是憤怒和悲傷交織的情緒。


    他們認識的時候不是三年前。更早更早……早到早就將她刻在了骨子裏。


    而童以念這個女人,她早就忘記了,忘記了一切。隻記得莫少軒那個男人。


    軒哥哥三個字就像是一根恥辱釘,提醒著他,童以念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厲斯年瘋狂地朝著童以念吻過去。仿佛報複性地狂吻。


    童以念慌了。他最近這般毫無節製對她做這樣的事情越來越頻繁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厲斯年,昨天的事情你還要再來一遍嗎?”童以念聲嘶力竭地說著。


    聽到她這樣說,厲斯年突然回想起了昨天晚上。


    她很疼,疼得都暈了過去。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她這樣很難受,寧願那個痛的人是自己。可是他明明是要折磨她,讓她痛苦的,這才是他的目的。


    厲斯年停了下來。


    臉色冷漠地看著童以念。


    然後嘭地一下摔門而出。


    厲斯年打電話給傅司呈。


    “出來。”


    傅司呈一聽他這生無可戀的怨男口氣,就知道他又不開心了。


    “老規矩,色戒。”


    厲斯年和傅司呈去了色戒。


    厲斯年板著一張臉喝著酒。傅司呈看著他,無語吐槽,“怎麽了,你是不是又被那個女人氣了?”


    厲斯年瞪了他一眼。


    傅司呈輕笑,“我就說嘛,世界上能惹你生氣的人,惹你不開心難受的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個童以念。”


    “別跟我提她,心煩。”


    厲斯年冷冷地說著。


    傅司呈拿著杯酒和他碰杯,“走一個。”


    “要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嘛,紅顏禍水,就會惹你生氣。要不,還是咱倆湊一對好了。你看,咱倆都是天子驕子,多好。”


    “滾……”厲斯年冷冷地說著。


    傅司呈自討沒趣。他逗個樂子,誰知道這人連冷笑話都不會聽。


    “她還是和莫少軒見麵了。”厲斯年低沉的聲音響起。


    “謔……”傅司呈發出了聲音。這是早就能夠想到的結果。從知道莫少軒會回來,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奔著童以念來的。


    就算童以念不主動和他見麵,他也一定會找上童以念的,根本就不稀奇。再說他本來就知道,他還知道更多,因為太八卦。


    “她和他已經見了好幾次了,幾次都被我發現。”


    “連被發現都發現了好幾次了。那說不定還有更多你不知道的見麵。不知道的時候幹了什麽,那你就更加不知道了。”傅司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這話聽得厲斯年臉都綠了,抓住傅司呈的衣領,“你再敢胡說,可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義了。”


    傅司呈一副怕了你的樣子。


    “好好好,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你贏了,我不說了。”


    “我明明恨她,我要折磨她,她痛苦,我才能開心。他們見麵,我真的很生氣。我繼續折磨她,可是她痛,我卻不忍心。”


    “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厲斯年認真地問著傅司呈,如此認真地看著他。


    “噗……”傅司呈沒忍住笑了出來。


    厲斯年臉冷了。


    “對不起,你認真地問我犯不犯賤我真沒忍住。”又板起臉學著厲斯年的樣子一本正經,“我說認真的,你真的是犯賤。”


    “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何苦糾纏不休。不過嘛!男人都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也不例外,畢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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