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童以念低著頭說著。


    “哪個?”厲斯年問。


    童以念無可奈何,隻能說道:“就是大姨媽。”說完更加深深地把頭埋進了厲斯年的胸膛。


    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對他說出這種事情。


    吳媽立刻反應了過來,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那個……還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著厲斯年說道:“小姐沒事,先生您送小姐回房間休息吧!”


    厲斯年一臉疑惑,抱著童以念回了房間。


    吳媽端上來了一杯紅糖水。


    童以念喝了紅糖水,吳媽哄著她睡覺。


    “一覺睡醒就好了。”


    童以念喝了紅糖水覺得身體一陣溫熱,這才覺得好了一些,可是小腹依舊傳來一陣一陣的絞痛。


    大概真的隻能夠睡覺才會好一點了。


    童以念閉著眼睛睡覺,一開始疼痛地自然是睡不著的,隻能在床上翻來覆去。


    厲斯年看著童以念,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疼成這個樣子,疼成了這個樣子又為什麽一定要逞強不去醫院。


    就連吳媽都說沒事了。


    厲斯年想問吳媽。


    兩人走到門口。


    吳媽說道:“小姐是女人周期性那個什麽來了。”吳媽也不太好解釋。


    厲斯年終於是明白過來了。


    “原來如此。”可是他還是很疑惑,難道那個來了就會這麽疼嗎?


    “她怎麽這麽疼?”


    “痛經這個是很多人都會有的,小姐這個毛病也已經很多年了。”吳媽說著,“沒事,今天過去了就好了。”


    厲斯年沒有想到童以念還有痛經這個毛病。


    他和她整整在一起了三年,可是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她會肚子痛,會痛成這樣,會痛得昏過去,會痛得在床上打滾睡不著覺。


    他突然發現他好像真的忽略了太多的事情。


    吳媽看著厲斯年臉上有一絲自責。


    便勸慰道:“先生,小姐身體弱,經不起折騰,特別是這種時候,女人的身體更是弱,要好好照顧的。”


    厲斯年點點頭,問道:“我需要做什麽嗎?”


    吳媽想了想:“一般也就是喝紅糖水,捂個暖手袋什麽的。但是家裏麵沒有暖手袋。”


    “暖手袋做什麽?”厲斯年問道。


    “讓小腹溫暖起來,似乎就沒有那麽痛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


    厲斯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這個事情是這麽麻煩的。


    對著吳媽說道:“吳媽,你去睡吧,這裏有我,我會照顧她的。”


    吳媽點點頭。


    厲斯年進了房間,走到床邊。


    童以念似乎是已經睡了過去。可是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皺著,被子被大腿一攪裹在了身上,但是上半身卻露在了外麵。


    厲斯年俯身小心翼翼地替她扯著被子。


    童以念突然驚醒過來。


    一臉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厲斯年,“你做什麽?你別過來。”


    厲斯年趕緊後退。


    看來今天晚上的事情給她留下了陰影。


    是他做得不對,今天晚上他也是氣急了。他以為她是因為別的男人才不讓他碰她的,所以才會強製性對她做了這種事情。


    如果他早知道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我不碰你,你放心。我還沒有禽獸到要對一個病人胡作非為。”厲斯年說著。


    童以念皺著眉頭想著。


    哼!沒有禽獸到對一個病人胡作非為?那之前的事情又算是什麽呢?


    厲斯年簡直是禽獸之中的禽獸,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


    厲斯年無奈地搖搖頭,“誰讓你自己不說的。”


    “我……”童以念一下子被噎住了。他還有理了?


    這種事情正好發生,她也不想的。而且她怎麽好意思跟他一個大老爺們說這些。


    是他一直說她因為別的男人不讓他碰她,是他一直在說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立貞潔牌坊的。


    氣得她也口不擇言了。


    她才會這樣的。


    “嘶。”小腹又絞痛了一下,痛得童以念忍不住叫了一聲。


    厲斯年趕緊上去,“怎麽樣?”


    “你離我遠點,別碰我。”童以念叫著。


    厲斯年隻好走遠,“好,我離你遠點。你好好睡覺。”


    說著便為了讓童以念安心出了房間門。


    童以念看到厲斯年出去了。這才安心了。


    隻有睡著了才會不痛了,不然沒有任何的方法。她隻好逼迫自己自己睡覺。


    不知不覺,在疼痛中,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滾,終於是睡了過去。


    而厲斯年一直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沒有離開。


    直到聽到裏麵已經沒有動靜了,才終於是進來了房間。


    童以念睡得安穩些了,可是眉頭還是皺著的。


    吳媽說要用暖手袋捂肚子可以緩解疼痛。


    然而沒有暖手袋。


    厲斯年想了想,伸出了自己的手,朝著被窩裏伸了出去。


    一隻溫熱的大掌覆上了童以念的小腹。


    童以念睡夢之中隻感覺到了一陣的溫暖,而且是持續的溫暖。忍不住緊緊地抓住了那溫暖,而後似乎也慢慢不疼了,似乎也慢慢睡得是越來越安穩了。


    厲斯年看著童以念,還有她抓住自己的手。


    眼眸中千百種情緒在流轉。


    他也不知道他對她到底是什麽樣的情緒。


    是留戀?是仇恨?是占有?還是其他?


    他也搞不清楚。


    他隻知道她受傷了,他其實也並沒有那麽開心,並沒有感受到痛快。


    甚至在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回來的時候,他會表現地那樣失控。


    他會害怕她真的會和別的男人離開,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異乎尋常地生氣。


    那到底算什麽呢?


    “念念……”厲斯年喊著童以念的名字。


    童以念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叫她。但是又聽得不那麽真切。


    不知不覺隻是本能地回應了一聲,“軒哥哥。”


    厲斯年握住童以念的手顫抖了一下。


    她是在叫誰呢?睡夢之中她知道自己叫的那個人是誰嗎?


    厲斯年歎了一口氣,“童以念,你說我該把你怎麽辦才好呢?”


    他不知道把她怎麽辦?


    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從莫少軒回來,他和童以念之間就糾纏進來了一個莫少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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