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童以念的反抗從來在厲斯年的淫威之下就沒有絲毫作用,厲斯年的武力鎮壓比什麽都管用。


    厲斯年直接是生拉硬拽就拽走了童以念。


    “厲斯年,你拉疼我了。”


    “厲斯年,你怎麽總是強迫人,你這個壞蛋、禽獸、惡魔……”


    童以念一邊被厲斯年扯著,一邊忍不住逞口舌之快,雖然對於厲斯年來說並沒有什麽作用。


    她被厲斯年強硬塞進了車裏。


    童以念試圖還要作最後的掙紮,“可是我還沒有換衣服,我穿得這麽寒酸會丟了堂堂厲大少的臉。”


    厲斯年轉過頭撇了童以念一眼,“沒事,我臉麵比較值錢,你丟一點點不算什麽。”


    真的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為什麽童以念以前沒有看出來冷漠的厲斯年竟然也能夠講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呢?


    她隻以為自己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變得厚臉皮起來。沒有想到厲斯年也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近墨者黑,還是本來就腹黑無恥。


    車到了童家門前就停了下來。


    厲斯年先下來,童以念緊隨其後。


    站在門口,童以念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三年了,整整三年她都再沒有回來過這個地方了。


    曾經這個地方有她生命之中最美好的回憶。如今呢?好像除了回憶卻什麽都沒有剩下。


    而厲斯年的目光並沒有朝著童家的別墅看去,反而目光幽深地落在了距離童家不遠的一棟別墅。


    那裏已經荒廢,整棟別墅已經倒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牆麵也都泛著黑色。看得出來是一場如此凶狠的大火,吞噬了那棟別墅。


    萋荒一片,甚是荒涼。


    “你怎麽了?”童以念看到厲斯年的目光不太對勁,問道。


    厲斯年看著那別墅,問:“那裏過去是發生什麽了嗎?”


    “哦,那裏啊。我聽爸媽說,那裏是我們的鄰居,十幾年前就發生了一場火災。全家就搬家了。”童以念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確實也是沒有什麽印象,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說來也是奇怪,每一次她看到這黑漆漆的房子,有點害怕,心裏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難受,甚至仿佛是有那麽一點心痛。


    不過她隻當是因為同情那家人的遭遇罷了。那家人遇到了火災,家園被毀,心裏一定也很難過。


    厲斯年聽到童以念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那你還記得那家人嗎?”


    “我不記得了。”童以念誠實地回答著。她是一點也記不起關於這家人的記憶了。


    許是那時候她還小,小孩子嘛,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也難免,長大了會忘記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厲斯年聽到這個回答,眸中更加幽深地盯著童以念,仿佛是想把她的身體看出一個洞來。


    童以念被厲斯年的目光盯地渾身發毛,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看著自己,難道是覺得她沒有同情心嗎?


    可是,那又關厲斯年什麽事情。他堂堂厲少不需要管這麽寬吧!


    罷了,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反正她在厲斯年的眼中也不是什麽好人,多一條沒有同情心的罪名也不是什麽大罪。


    “哎呦,是厲少啊!厲少大駕光臨,可真是高興啊!”郭美麗聽見外麵似乎有聲音就出來看了一眼,結果看到是厲斯年,一下子激動地要手舞足蹈了。


    屋子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聲音,一下子也都跑了出來。


    童常遠看到厲斯年來了,忙道:“厲少的到來,可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厲斯年收斂了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朝著童常遠禮貌地問候,童先生真是客氣了。這麽好的別墅怎麽會是寒舍呢?


    童常遠笑了笑。


    郭美麗朝著童以念看去,有些憤憤不平地問道:“以念啊,你不是說厲少工作忙,沒有時間,不能過來的嗎?”


    打臉。童以念真是啞口無言。


    而這一切都是被厲斯年給害的。她當然是不會來的,可是她是被厲斯年生拉硬拽拉過來的。不然難道以為她想要來的麽?


    童以念狠狠地瞪著厲斯年。


    可是厲斯年卻是什麽話都不說。


    真的是氣死她了。


    童常遠見場麵如此。急忙出來打圓場,“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們快一起進去坐坐吧!”


    童以念進去之後,發現房子裏麵的一切都變了。裏麵的格局,裏麵的擺設都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讓她都差點認不出來這竟是童家了。


    可能是郭美麗想要把她和媽媽曾經生活過的痕跡都抹滅掉吧!


    “聽說厲少棋藝精湛,不如我們先下盤棋,下完我們再吃飯。”童常遠小心翼翼地提出了這個想法。


    “好。”厲斯年點點頭。


    童以念驚奇,爸爸這個年紀喜歡下點棋沒毛病,年紀大點的估計都喜歡點下棋這種東西。


    不過厲斯年竟然會下棋,而且是棋藝精湛?


    這一點她是從來都不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她和這個男人生活了三年,被他狠狠折磨了三年,他如此醜惡的一麵她都見過,那麽他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不了解的呢?


    原來還是真的有她不知道不了解的事情。


    厲斯年和爸爸專心致誌下起了棋。


    童以念百無聊賴,郭美麗在廚房忙著,她總不至於自討沒趣過去幫忙吧?而童珊珊主動而又殷勤地在厲斯年的跟前端茶送水,伺候地可殷勤了。


    童以念想著,這資質不去當個保姆簡直是屈才了。


    無聊地一個人走到了後院去。


    後院花園倒是竟然沒有什麽變動。


    大概郭美麗以為花草樹木不算有她和媽媽生活過的痕跡吧!


    然而事實上正是這些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後院的那顆桃花樹還是她和媽媽親手種下的。如今那棵樹估計都已經有十年了。


    一圈一圈的年輪訴說著歲月無情。物是人非,一切都在變,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桃花樹旁邊有一個秋千。


    童以念走到了秋千旁,坐了上去,一個人在那裏蕩著玩耍。忍不住便回憶起了昔日的時光。


    以前她經常在這裏玩,她在這裏蕩秋千,她的軒哥哥就在背後推她。她蕩地可高可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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