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鼠獵人團全滅,遊蛇的人卻沒有出現,事後也沒人來管。


    陳陣本以為這些結石獵人是上了歐陽的當,被當槍使了,當他放出黑暗後就會有鋼弩手從窗口、門外向他射擊,所以他遲遲沒有放出黑暗,放出來後也以最快速度結束了戰鬥。


    別館裏見過的那遊蛇核心成員都不在圍觀群眾裏,陳陣離開,回到了他的住所。


    住所是拿到雁翎刀的人讓給他的,樂園鎮的屋子完全開放、完全免費,來得早的人可以占到屋子住,來得晚的人有本事的自己去搶,不想和人起衝突的就自己買帳篷,或是幹脆睡在草場、樹林、街道或屋頂上,反正這裏氣溫較高,席地而睡也不用擔心著涼。


    那人拿了刀,覺得送條消息就得對刀,便宜占得太大,就算之後不吃虧,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就追出來,把陳陣帶回他們占的屋子,騰了一間給陳陣,反正他們還有別的房,擠擠也能睡。


    陳陣接受了,他問清那人名叫高舉,屬於一個名為“白塔”的小型結石獵人團,實力普通,一共隻有九個人,八男一女,靠賣結石維生,平時都呆在青城,日子還過得去。


    和大多數人一樣,他們隻是想來看看傳說中的遊先生長什麽樣,順便補充下裝備,兩把裝有振石的好刀,對陳陣來說是隨手撿隨手給的武器,但對白塔獵人團的人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也正是因為陳陣的身份特殊,通緝令裏沒寫他使雙刀,高舉才存著一絲僥幸心理向他詢問,換作是別人,他知道買不起,也就不會去問。


    風鼠團滅的事沒能解開陳陣心中的疑慮,倒是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煩,四十多具屍體,一具接一具的抬出飯館,排成了長長的隊列,像是螞蟻搬食一樣。


    樂園鎮的人都看到了,絕大多數把陳陣看成五百萬獅幣的人打消了抓他的想法,如果幾分鍾時間就能殺死四十多個結石獵人,幾十分鍾殺四百多個應該不成問題,打不過,數量的意義就隻在於消耗體力,因為陳陣同時麵對的敵人數量是有限的,不可能四百多人同時攻擊他,耗不光體力就沒什麽意義。


    因此陳陣又獲得了幾天的安寧,整天呆在屋子裏,用衣物、繃帶把門縫、窗縫堵起來,放出黑暗練習控製,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出去。


    …………


    比鬥會如期到來,這天早上,高舉敲響了陳陣的屋門,陳陣收回黑暗,開門和白塔獵人團的人一同前往市中心。


    黑暗裏仍然聽不到聲音,但是長期練習,讓陳陣對振動的感知更加敏銳了,他現在可以感覺到振動的變化,黑暗能夠吸收聲音,吸收的時候會有一瞬間的變化,門被敲響,和門接觸的那部分振動就會發生變化,他就能知道門響了。


    沒太大用處,隻能用來聽門是否響了而已,無法通過振動頻率的高低變化來識別那是什麽樣的聲音,更別說是音調的變化,對控製外放振動也沒什麽幫助,不過能感覺到就已經很不錯了,之後如果能更加敏銳,搞不好能有新的發現。


    比鬥會的地點位於鎮中心,那個包子狀的岩漿岩旁,也說法是過去高塔旁的空地上,歐陽似乎不太重視這比鬥會,否則早該把岩漿岩敲碎搬走了,不算大,也不算硬,花不了多少人力和時間。


    隨便挑了個地方,圍出一個空地來,就算是比鬥會的擂台了,規則也簡單,年紀在二十歲以上,三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都可以到場地裏接受挑戰或挑戰別人,如果能連贏三場,或是五分鍾內沒有別人上場挑戰,就算是合格了,到一旁登記名字,參加之後的淘汰賽,如果輸了,那麽贏的那個人要再接受兩場挑戰,才算取得了資格。


    有人要作弊也無所謂,淘汰賽沒有人數限製,完全找三個認識的人和自己打,贏了就能進淘汰賽,可到了淘汰賽就要抽簽,和同進入淘汰賽的人打,就算在預賽作弊,到時候還是會原形畢露,遭人笑話,還不如老老實實在旁邊看戲。


    輸贏的判定就是主動投降、戰鬥不能和死亡,刀劍無眼,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時通常要出全力,收不住手,因此上場的人必須做好被打死或打殘的心理準備,淘汰賽的時候也是一樣,沒信心的人不推薦上去打,死了遊蛇隻負責埋,挑戰雙方也可以自己立規矩,輸的人直接認輸就是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算是見證人。


    歐陽露了個麵,和大家講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隻留下一個登記的人和兩個監視的人。


    唯一涉及到安全的規矩,則是對方倒下後不得補刀,倒下的人自然也必須在二十秒內站起來,否則判輸。


    由於有死的可能,年齡範圍之內的年輕人沒有一窩蜂衝到擂台上,宣布完規則之後,等了大約五分鍾,才有個三十來歲的人走進空地。


    “還請各位高抬貴手。”那人轉著圈子作揖拱手,長得眉清目秀,臉上是十分自信的笑容。


    下麵有人認出他來,大聲說道:“鄭宿,你都上了,還讓不讓別人打了?”


    鄭宿嘴上謙虛了幾句,不過那自信的笑容始終沒有收回去,計時已經開始,如果五分鍾內沒有人上場挑戰他,他就能直接進入淘汰。


    也有不認識鄭宿的,覺得不應該讓他那麽輕鬆進入淘汰賽,上台挑戰。


    鄭宿的武器是把子母刀,刀柄處有一片護手刃,挑戰他的人拿著把短矛,舞得呼呼直響,可惜實力不行,很快就被鄭宿挑飛了武器,用刀抵在脖子上,不得不認輸。


    接下來又有兩個人上台挑戰,都被鄭宿打敗了,最後那個身手不錯,拚了五分多鍾才分出勝負來,手臂也因此被割了個口子。


    作為第一個進入淘汰賽的人,鄭宿滿臉笑容的走到旁邊登記,他也是第一個上台的人,算是標杆,自知實力比不過他的人都放棄了,也有人覺得鄭宿實力一般,淘汰賽時應該能打得過,又走進了空地。


    打了一上午,總共有十四人進入了淘汰賽,有些人勝了前兩場,輸在第三場,而戰勝他的人又輸在第三場,甚至有四十多分鍾的時間,場上有人,卻始終沒有一個進入淘汰賽。


    算不上精彩,中規中矩而已,但看熱鬧的人還是很滿足的,也很期待,那些大型組織和獵人團隊的人還沒有出手,預賽要持續三天,或是持續天再沒人上擂台為止。


    高舉他們是純粹來看熱鬧的,沒有上去打,中午買了飯回去和陳陣一起吃,興奮的談論著早上的比賽。


    “你應該有二十了吧?幹嘛不上去試試運氣?聽說遊先生是個絕色美女,而且想讓她變什麽樣子都行……哦,對,你們認識的,莫非你已經成親了?”高舉已經和陳陣混熟了,一邊吃著飯一邊問道。


    “不打算成親。”陳陣細碎的嚼著肉塊,但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什麽心事。


    “想什麽?說出來大家夥一起幫你想。”高舉笑道,他是性格開朗、外放的人,自來熟,性格幾乎和陳陣完全相反,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害怕陳陣,但相處久了,對陳陣有了一定的了解後,就沒有了任何拘束。


    陳陣想了想,問道:“你會不會給你妹妹辦這樣的比武招親?”


    比鬥會最終勝者的“獎品”就是遊先生,不是把她當成物品,而是要成親的,年齡上的限製也是為了避免有太年輕或太年老的人娶到她。


    高舉想了一會,說道:“大概不會吧,我要是有妹妹,肯定籠著她,要是她想辦比武招親,我倒是支持,替她辦就算了,要是找到個難看或是性格不好,但實力高強的人,她應該會很抵觸吧。”


    他沒有妹妹,純完全是想象。uu看書uukasu


    陳陣點了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大多數人都會這麽想吧,歐陽為什麽要給她辦比武招親?”


    “對啊,這不合理,遊蛇那麽多人材,聽說遊先生自己就是個高手,挑丈夫不應該以武為標準,人品比較重要,歐陽也太亂來了。”高舉皺著眉說道。


    “噓,當心禍從口出。”高舉的同伴提醒道。


    高舉點了點頭,不說話了,也陷入了思考。


    作為遊蛇的建立者和首領,歐陽肯定不是個亂來的人,招妹夫這件事怎麽想怎麽讓人奇怪。


    如果是她想挑通過比鬥會找丈夫,自己為什麽不露麵?反正到現在為止還沒人知道她是誰,易個容,方便簡單。


    下午,比鬥會和早上一樣,沒什麽新意,值得注意的隻是個拿樸刀的人,就是刀柄很長那種,使得出神入化,輕輕鬆鬆就戰勝了三名挑戰者。


    直到第二天,好戲才開始上演。


    各大組織、大型獵人組織的人出手了,很多是叫得出名字的人,實力要比頭一天的人強一些,雖然強得有限,但是打得十分精彩。


    重頭戲在第三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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