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貓陰笑了起來,說:不錯,你小子越來越懂得利用資源了。


    我說那是,有你這個小叮當在身邊,不利用除非我是白癡。


    “哼,你要我說幾遍才記得住?我不是什麽小叮當!這名字難聽死了!”它臉色一變,很不高興地說道。


    我心想小叮當這名字有什麽不好的?多萌啊。


    “行了,你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走了。”它冷冷地說道,消失在了黑暗中。


    ......


    第二天一大早,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抽屜,往裏麵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一隻黑不溜秋的手掌,正躺在裏麵。


    這手掌通體漆黑,指頭跟雞爪子一樣,大大地張開,看起來別提多滲人了。


    手掌另一邊,則是一張泛黃的卷軸。


    我知道再看下去也看不明白,幹脆把裏麵的“說明書”抽出來,然後用翻譯軟.件開始翻譯。


    賭徒鬼手:日本某個爛賭鬼在賭場輸錢,被人砍下的手,後被陰陽師釋下咒法,做成了賭徒鬼手。戴上後可增加賭運。切記:用賭徒鬼手贏來的錢,必須在當天全部花完,並且不能送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宣誓卷軸:在卷軸內寫下誓言,若有違背,將遭到惡鬼報複。


    看完了兩個道具的說明書,我覺得頭發有些發麻。


    宣誓卷軸就不說了,是個好東西,正好可以用這個堵住房東的嘴巴。


    至於這賭徒鬼手...是否有些太奇葩了點?


    上麵的要求是,用賭徒鬼手贏來的錢,必須在當天用完,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這不就是說,贏來的錢不能存?當天得全部花幹淨?


    至於這後果是什麽,就隻有天知道了。


    雖然我不喜歡房東這人,但關於鬼手的禁忌我還是得和他講清楚,不然出了人命可就麻煩了。


    ......


    當天晚上,房東就來敲我的門了,問我吃了沒?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笑了笑說沒吃,要不出去搓一頓?


    房東說沒問題,他請客。


    頓了頓又問我,那個...事情有著落了沒?


    我笑著說:放心吧,都搞定了,我們邊吃邊談。


    “好!好!沒問題!咱們邊吃邊談!你想去哪吃?今天哥們我大放血了!吃法國大餐都行!”房東高興地眼睛都亮了,特別豪爽地說道。


    喲,法國大餐可不便宜啊,兩個人一頓下來估計都得破千吧?


    雖然我很想宰他一頓,但一想到兩個大男人去吃法國大餐,那感覺也太別扭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便找個館子解決吧,就咱們兩人,也別太破費了。”我壞笑著說道,心想等你用了賭徒鬼手,贏來的錢每天都要花光,不怕你到時候不請客。


    房東哪知道我怎麽想的,還以為我給他節約錢呢,感動地不要不要的,說不吃餐館,餐館太廉價,咱們去吃羊肉火鍋。


    ......


    金花市的夜晚似乎比一般的城市更加的熱鬧,繁華的建築與各色閃亮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流光溢彩、神采飛揚。


    今天並非什麽特殊的日子,但是對於這個喧鬧的城市而言,每晚都顯得格外的迷人。就連一家小小的火鍋店也坐滿了三三兩兩的客人,不大的店麵充斥著各式各樣的人群。濃濃的火鍋香味飄散在這個店麵裏麵,不禁使人胃口大開。


    我一筷子夾住了一塊熱氣騰騰的肥牛卷,不顧肥牛卷上冒著滾燙的熱氣,一口咬了下去。肉的口感非常的棒,我的喉嚨愜意的咕嚕了一下,然後拿起桌邊的一杯冰鎮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來,幹杯!”房東拿起桌上的酒杯,笑眯眯地舉了起來。


    我剛喝完,無奈隻能加滿,再和他碰了碰杯,淺淺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解決起了眼前的食物。


    期間都是我在吃,房東沒怎麽動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等我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切入了正題。


    “韓兄弟,吃飽了沒?”房東雖然心裏急,但臉上仍然帶著笑容。


    我心想這家夥倒是沉得住氣,打了個飽嗝,說吃飽了,可以談正事了。


    一聽到談正事,房東立馬精神了起來,連坐姿都變得端正了。


    我有些好笑,慢悠悠地從身上掏出了賭徒鬼手,以及那卷宣誓卷軸。


    房東看到桌上的鬼手,臉色一變,有些恐懼地說道:“韓...韓兄弟,這到底是啥啊,我咋瞅著這麽瘮人呢?”


    我笑著說別怕,這玩意兒,就是幫你扭轉乾坤的東西。


    房東疑惑地問:“怎麽用,打牌的時候把這東西戴在手上?”


    我說差不多是這樣,便把賭徒鬼手的用法跟他講了一遍。


    這話若是一般人肯定不相信,畢竟太荒謬,但房東就不同了,他昨天可是偷聽了我和王凱的談話,要不信也不會來找我了。


    我特地警告他,賭贏來的錢,必須在當天全部花光,買什麽都行,但必須花光,過了午夜就不算了。而且隻能花錢不能送錢,故意丟掉也不行。


    聽完了我的話,他有些鬱悶,說:不是吧?輸了沒錢,贏了還得當天花光!那我還不得賠死?


    我問:“你之前賭錢,是輸多還是贏多?”


    房東說當然是輸多,不然我還需要用這個嗎?


    我笑了:“這就是了,以後你要是贏多輸少,那不就是賺到了嗎?


    房東點了點頭,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對呀,就算贏了錢,可都得當天花光,這樣我身上總是一分錢也沒有,平時開銷怎麽辦?”


    我有些無語,說你不是還有一個出租屋嗎?


    房東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他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賭兩把,和賭比起來,其他都快忘了。


    他欣喜若狂,想把賭徒鬼手拿走,我卻手指一伸,按在了上麵。


    房東看向我,問:韓兄弟,你這是啥意思?


    我笑了笑,說:不急,鬼手給你之前,你先把這個簽了。


    說完,我將那宣誓卷軸放在了他的麵前,慢慢打開,指著上麵說:我也不瞞你,這玩意兒叫宣誓卷軸,隻要在上麵寫上你要宣誓的內容,就萬萬不可違背。若有違背,後果自負。


    房東眉頭一皺,說:你要我寫什麽?


    “還用問麽?”我慢吞吞地說道,“我的秘密被你發現了,總得有點保護措施不是?”


    “韓兄弟,你不相信我?”


    “是的。”我點頭承認,“我和你的關係,不過是房東與租客,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你當真願意幫我保守秘密,那就把你的決心在這宣誓卷軸上刻下。”


    房東陰沉著臉,沒吭聲。


    我也不急,往鍋裏又添了一盤大白菜,慢慢地煮著。


    我知道,他一定會答應的。


    因為他是一個賭徒。


    一個賭徒,沒有理由不想要賭徒鬼手。


    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幾分鍾過後,房東一咬牙,說道:成,我答應你了。不過你要告訴我,如果我違背了宣誓卷軸上的內容,我會受到什麽懲罰?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其實你也不需要知道。如果你是真心想幫我保守秘密,就不需要擔心這種事。


    房東歎了口氣,說:行,我寫,你讓我寫什麽都行。隻要讓我賭運亨通,這都不是事。


    房東找服務員要了一支筆,然後唰唰唰在宣誓卷軸上寫了起來。


    寫完後還遞給我看,內容無非是答應幫我保守一切秘密,絕不違背什麽的。


    寫完後,我把卷軸收了起來,把賭徒鬼手遞給了他,笑著說道:那我就提前祝你,縱橫賭場咯?


    “誒...好!好!”房東激動不已,臉上滿是貪婪,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賭徒鬼手。


    酒足飯飽之後,我回了出租屋,而房東則是心急火燎地趕往賭場,說是要試驗一番。我搖了搖頭,心想這家夥可真沒救了。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電話響個不停,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發現是房東打來的。他問我:韓兄弟,你睡了沒?


    我當時真他媽想抽他丫的,這個王八蛋,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在賭場決戰到天亮?


    “廢話,當然睡了,有事嗎?”我沒好氣地回道。


    房東說:不好意思啊韓兄弟,我就是想問你一下,這賭徒鬼手戴在身上,怎麽感覺冷森森的,直掉雞皮疙瘩呢?


    我忙問他是怎麽個情況?


    房東告訴我,他去賭場之後,就把這鬼手戴上了,戴上之後身體就發涼,還一直打噴嚏,整個人很不舒服。


    無奈之下,他隻得把鬼手取下,繼續打牌,最後連輸了幾盤,實在氣不過,又把鬼手戴上了,可那奇寒的感覺還在,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大冰窖,人都有些感冒了。


    我心頭一驚,說還有這回事?


    “可不是嘛!現在我越想越感到害怕,這鬼手裏的鬼不會出來害我吧?”房東在電話裏有些恐懼地說道。


    我安慰他說這是不可能的,也許鬼手就是這個作用,你要贏錢,就得忍耐。


    房東覺得這話有道理,便說打擾了你睡覺了,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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