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陸剄時看我神色,又說道,“那些人是警察,既要保護李益,也要保護我們。在我們沒有對李益下手前,他們絕對不會對我們下手。”


    對啊!所以,我們壓根兒不用擔心李益。


    不過,李益今天一直跟著我們,不停的挑釁我們,應該也有別的目的吧。


    應該是讓我們生氣,然後對他出手,被周圍保護他的便衣警察抓到,將我們送進監獄。


    好毒的計策。


    如果陸剄時真的在這裏有一點點不軌的舉動,立即就會被周圍或明或暗保護李益的警察抓到,也會陷入麻煩之中。


    幸好,我拍拍胸口,幸好最後我勸說陸剄時放棄了殺了李益的想法,而隻改為小小的教訓一下李益。


    否則,現場那麽多的證據,還有警察,我們絕對是有口難辯。不,也不對,而是我們會正好被人抓個正著。


    陸剄時蹭了蹭我的臉,小聲說道:“你真是我的福星。”


    周圍站著的遊人很多,我臉有點紅,推開了他,小聲說道:“正經點,好多人。”


    陸剄時坐直了身體,不過手卻放到了我的腰上,“我們是正經的夫妻,怕什麽?就算我們在這裏做點什麽,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臭流氓!我瞪了他一眼,他的惡趣味還是不改,就愛大庭廣眾之下,在口頭上調戲我,看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不過,嘿嘿,我被調戲了那麽多次,臉皮也厚了,偶爾也能調戲調戲他,反攻一次。


    “那好啊,陸大總裁想幹點什麽呢?”我往他胸口一趴,柔弱無骨的手掌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輕聲笑道,“我都奉陪。”


    陸剄時看著我魅惑的眼神,呼吸一滯,眼神一變。


    “陸總。”我又放低聲音,嬌音軟語道,“人家身上癢,能給我撓撓嗎?”


    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可能說太露骨的言語,隻能這麽將就了。


    不過,我的眼神到位,說話的語調撩人心弦,讓陸剄時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哼,我看著路燈下,陸剄時帶著點粉嫩的耳垂,心裏愉悅,想調戲我,等你兒子生出來之後吧。


    陸剄時含笑看著我,接著把我往他身邊一帶,噴著粗氣在我耳邊笑道:“夫人暫且忍耐,等回家之後,我好好地給你撓撓癢癢,保證讓夫人滿意舒爽。”他的話說的十分曖昧,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眼珠一轉,在他身上用力蹭了蹭,“不嘛,我就要你在這裏幫我撓。”


    周安往後退了退,離我們遠了點。其他保鏢嘴角抽了抽,也都非常有眼色的後退了幾步,或者是往前跨了幾步。


    我暗暗搖頭,真是些純情的小青年。我都和陸剄時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相互之間都調戲了不下八百次了,他們竟然還是不能習慣。


    陸剄時的手伸到我的後背,輕輕的撓了兩下。我身上本來並不癢,被陸剄時的大手輕輕一撩撥,忽然心癢難耐。


    我心裏知道不好,趕緊一側身,抓住他的手,笑道:“老公,還是回家再撓癢癢吧。”


    這麽多人,如果出點什麽岔子,我的臉可往哪兒擱。


    陸剄時得意的呲著牙,“好的,老婆大人。”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些小蟲子在白色的刺眼路燈下,圍著燈杆飛舞。


    我身邊也偶爾會飛過來一兩個蚊子或者是蟲子,陸剄時脫了外套,不時驅趕飛到這裏的蚊蟲。


    鬼屋那邊,警察的調查好像還在繼續,而詢問路人的那些警察,已經完成工作,回去了,大約是去匯報情況。


    遊客們被困在這裏這麽長時間,都累了。一個個蔫頭耷腦的,或者是找個椅子凳子,或者是墊著手裏的廣告紙,坐在地上休息。


    有人帶著孩子,孩子被餓的哇哇叫。警察很貼心,急忙叫來了外賣,請眾人吃,並表示,馬上就好,等調查結束,眾人就能回家了。


    眾人見有吃的,馬上就能回家,都一陣歡呼。


    我看著白米飯和兩葷一素的菜,餓得不行,拿起就吃。陸剄時雖然皺著眉,看垃圾一樣的看著飯盒,不過猶豫了一會兒,也吃了起來。


    鬼屋麵前,剛剛還竊竊私語的聲音,被眾人呼呼嚕嚕的吃飯聲取代。


    一半的白米飯還沒有吃完,就有警察來通知,調查結束,眾人都可以走了。


    剛剛還耷拉著腦袋的遊客們,立即爆發出一陣歡呼。紛紛裝起盒飯,呼朋喚友,牽子攜女的朝遊樂場門口走去。


    我和陸剄時也高興的起身,準備回家。


    不過,一個小警察過來,告訴我們,有些事情還要向我們詢問,我們暫時還不能走。


    我哀嚎一聲,不得已,隻得跟著小警察走。


    進了鬼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看到我們,先伸出手,和藹的和我們握了手,說道:“請二位來,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些問題,我們還沒有弄清,所以,想找兩位確認一下。”


    我扒住陸剄時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我好累,實在站不住了。


    陸剄時溫和一笑,“應該的。”


    老警察帶我們去了監控室,打開監控錄像,指著一段畫麵,問我們,“請問,二位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到這裏來嗎?”


    那段錄像畫麵,是我們兩個人無視了門上貼著的“正在維修,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牌子,進入鬼屋中一段正在維修的走廊內的畫麵。


    我看著這段畫麵,冷哼一聲,說道:“你應該看的是今天一天內的畫麵,而不是這一小段的畫麵。我想,隻要你知道李瑩瑩和李益做了什麽,就會明白,我們為什麽要進這裏。”


    見警察們之間相互交換眼色,為了不讓他們誤會,我又說道:“好吧。其實是這麽回事兒,李瑩瑩小姐一直覬覦我老公,想破壞我和我老公的感情。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做過不少事情,如果眾位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看我說的對不對。”


    “這個,我們知道。”警察點頭道。


    等警察說完,我又繼續說道:“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李瑩瑩和李益突然也來了這裏。一天之內,我們去哪兒,他們就跟著我們去哪兒,不讓我們好好玩兒。我急了,就想把他們帶到這裏,給他們一點兒小小的教訓,讓他們不要再跟著我們。”


    我說完之後,看向警察。這是實話,也是真話,比真金還要真,一句假話都沒有。我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對警察撒謊,會對我們有好處。


    警察們既然跟著李益,就一定是得到了某些消息,不可能被我輕易糊弄過去。


    所以,現在,還是實話實話最好。


    “就隻有這些嗎?”警察看看我之後,看向陸剄時,“陸先生呢?”


    “就隻有這麽多。”陸剄時輕聲道。


    老警察想了一想,笑道:“既然如此,那陸先生和蘇小姐先請回吧。隻是,如果有需要的話...”


    “提前打電話,我們隨時恭候諸位。”陸剄時禮貌的回答道。


    警察把我們送了出來,我們在保鏢的保護下,上了車,順利的回了家。


    雖然警察說會在以後找我們,但是,第二天,當陸剄時給他在警察局的朋友打了個電話之後,我們知道,以後,警察不會再來找我們,而我們也知道了李益受傷的原因。


    原來,我們把李益引到正在維修的那條走廊後,李瑩瑩因為好奇,非要看一看周圍的玩偶和設備,李益本著慈愛之心,陪著她一起看。


    沒想到,這一看,要了李益的命。


    李瑩瑩對一把靜靜的放在桌子上的木柄刻刀發生了興趣,非要拿出來瞧,李益阻攔不住,隻得親自跨過外麵的圍欄給她拿。


    沒想到,拿到刀後,地上有沒有幹的油漆,李益跨欄杆的時候不慎跌倒,那把刻刀脫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紮進李益的胸膛,李益當場重傷。


    這件事純屬意外,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如果非要找個責任人的話,大概一定要看那把刻刀的李瑩瑩責任最大。


    不過,李瑩瑩也隻是無心之失,顯然並不是想殺掉李益,


    我鬆了一口氣,隻要不牽扯到我們身上就好。


    對於李益的重傷,我和陸剄時悲痛不起來。如果非要悲痛一下的話,也隻能是對被他害死的陸剄時的親媽朱小姐,而不是李益本人。


    過了兩天,李家發出訃告,李益身亡。李家給陸家發了信息,陸家派出陸覓恒去李家吊唁,陸剄時不願意去。而陸覓恒的夫人李靜,和李家沾親帶故,他去最合適。陸覓恒並未推辭,一口應承了下來。


    李益已死,陸剄時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還是能明顯看得出來,他極為高興。


    當年的凶手又少了一個,朱小姐的仇,快要報了。


    慶祝了下陸剄時大仇得報,悠哉的過了兩天日子。


    正當我和趙婷商量著,什麽時候去看看馮導時,久未聯係我的木舒舒,突然間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馮導有危險,速救。”


    短信隻有幾個字,簡短異常,但是,內容勁爆。


    馮導是我公司的員工,在我的手下工作,無論從公從私,我都決不允許馮導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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