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瑩演技太差,想套我的話,被我看了出來。


    我偏不遂她的意,留下一句“我騙不騙你,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的話,帶著保鏢走了。李瑩瑩不甘心的在我身後大叫,我置之不理。


    到了片場後,和幾個熟識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去化妝間化妝。


    不過,在到化妝間的過程中,我發現很多劇組的人一見我,都是又驚又怕,好像我是洪水猛獸、會吃人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當我再次和一個工作人員打招呼,那個工作人員驚慌的回了一聲並跑開後,我心裏的疑惑加大。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麽就變了一副樣子?我又不是怪獸,又不會吃人,又不打人,又不罵人,怕我幹什麽呢?我昨天表現的挺好的呀,對這些工作人員也挺好,怎麽他們今天這麽畏懼我呢?


    我搖搖頭,有些不理解。


    這時,黃導身邊的人一個工作人員小李過來,給我送今天的場次表。


    我拿過那張紙大概看了兩眼後,問她:“這些人怎麽回事?怎麽和昨天不一樣呢?”


    小李秒懂我的話,笑笑,說:“這事兒還得問陸總。”


    “他?和他有什麽關係?”


    “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誰傳的,說是張天的姐姐得罪了你,陸總把她推到蛇坑裏,讓蛇咬死了她。”小李輕笑著說,“還說,陸總放了話,要是誰得罪了你,就和張天姐姐一個下場。這些人聽風就是雨,也不想想,現在社會,誰敢隨便殺人。還以為是在古代呢!”


    “呃,”小李最後這句話,讓我啞口無言。張天的姐姐還真是陸剄時弄死的,但是,她是罪有應得。


    小李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不用去管它。他們愛怎麽傳就怎麽傳。你去問問,這個劇組,誰沒有被傳過閑話。傳兩三天,工作一忙,那些人自然就忘了。”


    我謝了小李的提醒,小李有別的事要忙,主動走了。


    小李走了後,我看看時間,急忙去了化妝間化妝,同時在想,這些話是誰傳出來的。雖然有一小部分不對,但是,大部分都是事實。


    想來想去,覺得周雅麗最有嫌疑。隻有她有能力知道張天姐姐的去向,也隻有她不怕陸剄時和我的報複,大膽的傳這些閑話。


    可是,即使知道是周雅麗傳的,我卻不能反駁。張天的姐姐確實是陸剄時讓人扔進去的,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也是陸剄時殺了她。


    陸剄時這麽做,如果沒人管的話,那怎麽都好說,如果一有人追究起來,陸剄時想要脫身就不容易。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猶豫了片刻,給陸剄時打了個電話。如果周雅麗盯著陸剄時,並且一定要追究到底的話,那陸剄時就有點危險了。和陸剄時的安全比起來,我們之間那點兒矛盾不算什麽大事。


    陸剄時很快接了電話,語氣裏有些驚喜,“怎麽了?”


    我看看周圍,有化妝師、有保鏢,保鏢們是知道昨天的事的,但是,化妝師不知道。化妝師剛剛對小李的話嗤之以鼻,認為這些人汙蔑了陸剄時和我,是個一心向往光明的好姑娘。


    我不敢在化妝師麵前說的太清楚,隻含糊地問陸剄時:“我記得你說過想要放生一些東西,放生過了嗎?”


    陸剄時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說:“放心,都放生了,怎麽?有問題?”


    我把劇組這裏的傳言給陸剄時說了,又說:“放生的後續措施做了嗎?”其實我想問的是,殺張天姐姐這件事做得有沒有留下證據。


    “你放心,後續做的很好,他們不會再出來害人。”陸剄時說。


    “哦,”知道陸剄時采取了措施我就放了心,和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掛了電話。


    “陸總真是心善,還放生動物。”化妝師一邊給我化妝,一邊讚歎。


    我露出個不太自然的微笑,說:“他身體不好,多病多災的,放生一些動物,也算是祈福。”


    我從鏡子裏看到,有一個保鏢臉上肌肉抽搐,一個保鏢背過了身去,大約是覺得自己演技不好,怕被化妝師看出端倪。


    而我在想,周雅麗和王老板這是準備對陸剄時下手了嗎?先傳留言,再放出錄像,或者是證人證言什麽的?


    但是,張天和張天的姐姐本身都有人命在身,還屬於罪孽深重的那種,不知道王老板準備怎麽洗白他們。


    我擔心陸剄時,拿著手機,又給陸剄時發了個短信:“王老板會借著這個機會對付你嗎?”


    “放心,我有後手,他要敢來,我就讓他碰一鼻子灰回去。”陸剄時說。


    那就好,他有準備就好。


    沒過多久,陸剄時又發來條短信:“蘇蘇,我們和好,好不好。”


    麵對這條短信,我被陸剄時試探的事又浮上心頭,心酸地收起手機,不再理他。


    化好妝後,我去拍戲。


    今天一天,不僅是劇組工作人員,我覺得就連黃導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總是有意無意的遠離我。


    我全當沒有發現黃導的舉動,昂首挺胸,表現出一點兒不在乎流言的態度。


    這種流言,我越解釋,對方會傳的越起勁兒,也會越描越黑。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說,等它自己消散。


    到了下午,反倒是黃導先不好意思,對戲的時候,主動要求我坐到他旁邊,以此表明他的立場。


    經過一天的冷靜,也經過小李之類的人的勸解,和黃導的力挺,劇組的人終於想了個明白,不再怕我,和昨天一樣的與我聊天、開玩笑。


    對於來和我聊天的人,我和昨天一樣,殷勤接待,一視同仁。


    和黃導對過戲後,來找我的人越來越多,一部分人是我的老熟人,一部分人是純屬好奇我這個人。


    大家聊著聊著,聊到今天早上的那個流言上。


    “我就說呀,現代社會,誰會去整那些,不怕那些蛇爬出來爬到自己床上呀!”一個後勤人員說。


    “就是,就是,聽說,還都是毒蛇。這是多麽想死,才幹這種事兒,就不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和自己家人被咬一口嗎?”一個穿著戲服的小演員說。


    “對啊,要真是真的,那陸總和蘇小姐豈不是紂王和妲己在世了!”


    眾人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又有些想不通,張天的姐姐在張家別墅裏整這些蛇,張家其他人都不阻止的嗎?他們就不怕那些蛇萬一哪天一個沒有看管好,全爬出來?即使不會全爬出來,爬出一條兩條的也夠讓人害怕的。還是張家人都喜歡這個調調?還是他們幹脆不打算活了,準備自殺呢?


    想來想去,我也沒有想到張家人讚同的理由,隻能認為,張家人的嗜好與眾不同。


    正當我們聊得開心的時候,周雅麗拍完了戲,從我們這一堆人前經過。


    “不好好拍戲,都站著幹什麽呢?不浪費時間嗎?黃導是怎麽給你們說的,讓你們抓緊時間,不能浪費一分鍾。”周雅麗見我們又說又笑,氣不打一處來,走到我們麵前,開口就指責我們。


    眾人立即噤了聲,相互看看,想走卻又不敢。


    敢來我這兒撒野,今天早上你傳我流言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找上我了。剛剛和眾人聊天的時候,有好幾個人證實,是周雅麗的人和他們說的那些流言。


    我走到眾人前麵,環抱著雙臂,抬高下巴,絲毫不懼地看著周雅麗,說:“周小姐,按照場次安排,我們的戲全都拍完了,剩下的全都是你的戲。我們隻需要換裝回酒店就行,你還得繼續拍下去。”


    周雅麗作為女主,戲比較多,我這邊的人,包括我自己,我們的戲都沒有她的多。我的話一出口,周雅麗噎住,瞪我們一眼,氣哼哼地走了。


    “蘇蘇姐,你真厲害。”周雅麗一走,一個小演員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說。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恭維我、誇讚我,誇得我十分不好意思。我清楚的明白,我之所以敢這麽和周雅麗對著幹,是有陸剄時在背後支持我。


    即使沒有陸剄時在,我也是yl公司的大股東,是陸家的遺孤,不是王老板輕易能動得了的人物。


    不過,為了防止周雅麗再找我們的麻煩,我讓眾人散了,我也要回醫院了。


    陸剄時上午發了那條求和好的短信後,再沒有給我發過任何信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生氣了。


    他生氣又能怎麽樣,他試探我,還有理了嗎?


    我換了衣服,準備和保鏢們回去時,陸依依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帶點兒紅燒肉回醫院,說陸剄時想吃。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陸依依的提議,陸剄時是病人,不能吃辛辣食物。


    掛了陸依依的電話,周雅麗正好從片場下來休息,經過我身邊時,冷哼一聲,說:“沒了陸剄時,你什麽都不是。”


    我怒了,怎麽一個兩個的都認為我是靠陸剄時走到今天。陸剄時能幫我找資源,但是,能讓網友們都眾口一詞的誇我演技好嗎?


    我不信沒了陸剄時,我就寸步難行了!


    “去定個酒店,今天不去醫院了。”我怒氣衝衝地對保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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