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公司呆了一天,中午時叫的外賣,我隔著貓眼再三確定送外賣的人沒有問題,才打開門拿了外賣。


    工作間隙,我習慣性的看向窗外,想看看百裏笙在不在那裏。大部分時候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普通的行人,偶爾有一兩次,我看見和百裏笙穿的很像的人在樓下經過。


    但是,那些人好像都是過路的,從樓下匆匆走過就不會再回來。我懷疑是我眼花了,把穿的像百裏笙的人也認作了他。


    不過,我心裏還是有點怕,百裏笙昨天綁架我,想要強暴我,失敗後,今天就想要給我下毒,想要毒死我。


    我不知道他發現下毒失敗後,會采取什麽手段來對付我,隻得聽從陸剄時的話,乖乖待在辦公室裏,不敢邁出去一步。


    好在辦公室裏除了飯菜,其他都有,也有網線,工作累了,無聊了可以看看電視,看看電影,時間還不算太難熬。


    下午五點十分的時候,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我有些奇怪,陸剄時每晚都是六點多才下班,今天怎麽下班這麽早?


    即使他不加班,從yl公司到這裏也有二十分鍾的車程,他也來不了這麽快。


    咚咚咚,門外的人又輕輕地敲了三聲,很有規律,也很輕,好像怕驚動旁人一樣。


    我心裏疑惑,沒有開門。


    停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動靜,門外的人又敲了門,咚咚咚,還是三聲,還是很輕。


    我恍然,這不是陸剄時的敲門聲,陸剄時敲門的動作不是這樣的,他從來都是敲門聲伴隨著呼喊聲,都是一邊敲門一邊喊“蘇蘇,我回來了,快開門”,敲門的聲音也沒有規律,有時候多,有時候少,絕不會每次都是三下。


    敲門的力氣也比這個人的力氣大的多,陸剄時敲門是唯恐我聽不見,這個人敲門是唯恐我聽得見。


    確定不是陸剄時後,我緊張的心砰砰直跳,坐在座位上不敢動彈。我想起身去看看門外是什麽人,可是猛然想起陸剄時說過的話。他說,貓眼並不安全,裏麵的人出來時會有陰影,如果對方趴在貓眼上看,能感覺得到有沒有人。如果對方有工具,一定能發現屋裏有人。如果發現對方不懷好意,最好的辦法是躲起來不要動,打電話報警。


    我拿出電話,準備報警,剛剛撥了號碼,又停下來,萬一對方是個物業什麽的,那豈不是報假警?可是,對方不離開,我也不敢到門口去。


    想了想,我撥通了陸剄時的電話。陸剄時的電話一般都會帶在身邊,如果外邊響起他的電話聲,那麽說明外麵的人是他,如果沒有電話聲,那麽外麵的人就是陌生人。


    在我撥打陸剄時的電話時,敲門的人繼續咚咚咚的敲門。


    電話通了,門外沒有響起手機鈴聲,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門外的人不是陸剄時。那他是誰?


    “喂怎麽了?”電話響了一聲,陸剄時就接了電話。


    “剄時,”我雙眼驚懼的盯著門邊,聲音發顫的小聲對他說,“我門外有人,在敲門,不知道是誰,怎麽辦?”


    “不要怕,我馬上到,等我。”


    陸剄時掛了我的電話,我也輕輕地放下了手機。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不疾不徐三下一次的響著,響的我頭皮發麻,嘴裏發幹。


    “開門,我知道裏麵有人。”一個十分難聽的好像是玻璃劃過黑板的嘶啞聲音傳來。


    我更加驚恐,這人明顯變了音,不想讓別人認出他。他一定不懷好意,我不能開門。


    “蘇蘇,”對方發出一聲鴨子叫一樣的聲音,“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否則,我要砸門了。”


    門上突然傳來一聲好像是錘子砸門的聲音,我嚇得尖叫了一聲。


    “嘿嘿,我就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否則,我不客氣了。”對方又砸了一下門。


    “你是誰?”既然對方知道我在屋裏,我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壯著膽子來到門邊問道。


    “我們昨天剛剛見過麵,怎麽,你今天就不認識我啦?”


    “百裏笙?可是你的聲音?”


    “變音器而已,陸剄時很有手段,我不得不多做一些準備。”百裏笙嘎嘎怪叫著說。


    “你找我幹什麽?我不想見你!你走吧!”我邊說,邊把防盜門所有的鎖鎖上。這個防盜門的鎖從裏麵鎖上,外麵的鑰匙打不開。


    “嘿嘿,你不用鎖,”百裏笙發現了我的意圖,笑道,“你鎖不鎖都沒用,我有工具。”


    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電鑽的聲音,頓時驚慌失措,最多兩分鍾,兩分鍾後百裏笙就會闖進來。


    “你...你...你,你想要是幹什麽?”我上下牙齒打架,嚇得不行,可是我不能慫,有一線希望我都不能放棄。從今天早上他幹的事兒看,我落到他手裏,一定沒有好下場。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問?寶貝兒,等我。”


    門外電鋸聲音加大,刺刺拉拉的開始切割防盜門。電鋸很輕鬆的切透了防盜門的鎖邊,劃著圓,想要把防盜門切除一個大洞。


    我恐懼的看著那個電鋸,連連後退,百裏笙真是瘋了。急忙環顧四周,我想要找到一個躲藏的地方。辦公桌下麵肯定不行,廁所也不行,廁所的門太薄,撞兩下就能撞開。


    經理室,對,經理室,經理室有一道木門,能暫時阻擋百裏笙的進度。


    能擋住他一會兒是一會兒,陸剄時馬上就要來了。


    我沒有猶豫,在百裏笙的手伸到鎖旁準備開門時,衝進了經理室,關上了門。


    我不放心,用盡吃奶的勁兒挪了一個鐵皮文件櫃抵住門,文件櫃很沉,好在上邊掛著鑰匙,我在外麵防盜門的哢哢聲中,打開門,把裏麵的文件全都扔出去,減輕了些重量,然後慢慢的把文件櫃移動到門邊。


    生死危機下,我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推動了平時的我絕對推不動的文件櫃。


    好在文件櫃就是靠門邊放著,我隻用力推了幾下,就用文件櫃擋住了門。放好後,又不放心,把所有的紙質文件全都重新扔進文件櫃裏,增加文件櫃的重量,增加百裏笙切割門的難度。做完這一切後,我又推了兩個沙發抵住文件櫃。


    呼呼的喘著粗氣,看著滿手的灰塵,我不顧上擦,衝到經理室的固定話機旁,拿起話筒,撥通了陸剄時的電話。


    陸剄時,快接電話,快接電話,我心裏祈禱。


    “喂,”陸剄時的聲音在話筒裏響起。


    “百裏笙有電鋸,你在哪兒,快來,快...”我還沒有說完,話筒裏想起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我渾身如墜冰窟。


    “嘿嘿,”百裏笙在門外冷笑一聲,他的聲音就在經理室外,離我很近,近的我毛骨悚然,他說,“不要幻想了,乖乖和我走吧,相信我,我會讓你沒有痛苦的離去的。”


    “你神經病,”我隔著門罵道,心裏恐懼,我現在孤立無援。一定是他割斷了電話線,固話就這點兒不好,電話線一斷,電話就不能用。


    我的手機忘在了外邊,剛剛驚慌失措,沒有來得及拿。


    現在,我沒了任何求救的工具,隻能坐在這裏等陸剄時。


    陸剄時,你一定要快來,一定要趕來。平時從不信神的我不由的情不自禁的向上天禱告,祈禱陸剄時能及時趕來救我。


    “放棄吧,沒有人能來救你,陸剄時他自身都難保了。”百裏笙說道,嗓音還是和鴨子的聲音一樣的難聽。


    我大驚,“你把剄時怎麽了?他怎麽了?”


    我衝到電話邊,拿起電話,想確定一下陸剄時是不是安全,可話筒裏是電話線不通的嘟嘟聲,我苦笑著放下電話。


    “百裏笙,你聽著,如果剄時出了任何意外,我用盡手段也要找你報仇。無論你逃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把你碎屍萬段。”我向百裏笙放狠話,對陸剄時的擔心超過了對我自身的擔心。


    我知道這沒有用,可是我怕,怕百裏笙真的對陸剄時不利,怕陸剄時真的出事。


    什麽兄妹,什麽情侶,都見鬼去吧,我隻要他活著,隻要他好好活著,哪怕我死了,也要他好好活著。


    我不知道百裏笙對我和陸剄時為什麽有這麽大的怨念,但是,他想殺死我們確實事實。而百裏笙的行動力和危險程度比被迷惑的陸依依高很多。


    “嘿,真是情深似海,不過,”百裏笙譏諷了我一句,說,“你放心,他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百裏笙,你瘋了你!”我吼道。


    “嗯,我是瘋了,我一直都瘋,你應該知道。陸剄時不是一直提醒你,讓你遠離我嗎?”百裏笙怪叫著說。


    是的,陸剄時提醒過我無數次,讓我離百裏笙遠點兒,可是我是怎麽做的?想起來了,我沒聽。我沒有聽他的話,繼續和百裏笙友好的交往,直到昨天,直到今天這一刻。


    我想哭又想笑,我這是自作自受,可是卻連累了陸剄時,連累他天天為我操心,操不完的心,操不碎的心。現在,或許還要連累他為我送命。如果他真的有事,我會恨我自己一輩子。


    “啊,對了,還要告訴你個好消息,”百裏笙突然說道,“你在電視台收到的那個娃娃是我送的。我親手一針一線縫上去的,怎麽樣,挺好看吧?那血,”百裏笙怪笑著說,“那血是我的血,真血,怎麽樣,夠鮮豔吧?”


    “你個變態。”我罵道。


    “趁還有力氣多罵幾句,一會兒想罵都罵不出來。”百裏笙嘎嘎笑著說。


    我本想多罵兩句,但是,聽到樓下刺耳的警笛聲,放下,百裏笙跑到窗戶邊,向下一看,下麵果然來了四五輛警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來救我的。


    “救命!”我不在等待,在百裏笙的電鋸聲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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