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緊緊地抱著陸剄時的脖子大哭,我就像一個被人欺負後,找家長哭訴的孩子似得,盡情的發泄著我心中的委屈。


    我知道,隻要陸剄時一到,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所有的攻擊、謾罵、懷疑都會煙消雲散,陸剄時一定會還我清白。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也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對我而言,陸剄時不僅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的保護神,是為我遮風擋雨的一片天。


    陸剄時也抱著我,嘴裏不停的安慰:“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啊,我來了,你放心,沒有人能傷害你,也沒有人能誣陷你。”


    我趴在陸剄時懷裏盡情的哭了一場,哭的他本來就濕的身上更濕,分不清哪裏是雨水,哪裏是我的淚水。


    “蘇蘇,”我哭的差不錯的時候,聽陸依依在身後叫我,我回頭,陸依依坦然地看看陸剄時,又看看我,說,“讓大哥先換件衣服吧。”


    我抱怨,我隻知道自己的委屈,忘了陸剄時渾身都濕透了。


    不過,陸剄時來的匆忙,沒有帶行李,也沒有買衣服,陸依依見狀,自告奮勇出去給陸剄時買衣服,而陸剄時先脫下濕衣服去洗澡。


    等陸剄時洗完澡後,陸依依還沒有回來,他隻能先披著一條浴巾,遮住該遮住的地方。


    陸剄時圍著浴巾,穿著拖鞋,從房間裏出來,我斜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本雜誌,看著他幾乎和雕塑一般的身材,臉上充血,頭腦發熱,一時間不能思考,又覺得鼻子裏有一股溫熱的液體要流出來。


    我心裏一驚,忙低了頭,隨手找了張紙巾擦了擦鼻子。可不能流鼻血,要不然,陸剄時得笑死我。


    “想看就看吧,”陸剄時帶著笑意對我說,“反正該看的地方早就看過了。”


    我臉上一紅,陸剄時這是在調戲我。不過,他的身材確實好,身板結實,肌肉健壯,古銅色皮膚,矯健的身材,是個能保護我的身體。


    “哎呀,”陸剄時突然叫了一聲,我一驚,立馬扭頭看向他,他笑嘻嘻地說,“鼻血流出來了。”


    我連忙伸手摸了摸鼻子,卻什麽都沒有摸到,這才反應過來,陸剄時是在逗我。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隨手抓起一個抱枕就向他扔過去。


    陸剄時像鐵塔一樣站著沒動,長胳膊輕輕一伸,抓住了我扔向他的抱枕。


    “這枕頭不錯,晚上睡覺用的嗎?”陸剄時眨眨眼,曖昧的說道。


    我覺得我的臉不僅紅,還發熱,隨手又拿起一個抱枕扔向陸剄時,陸剄時還是輕鬆地接住。我不解氣,一口氣把沙發上的抱枕都扔到他身上,他來者不拒,全都一個一個接住,拋到屋裏的床上。


    “好了,晚上有能用的東西了,”陸剄時等我扔完後,壞笑著說,又問,“晚上要不要換個姿勢睡覺?”雖然陸剄時說的是睡覺,可我看著他壞壞的表情,確定他說的這個睡覺,並不是單純的睡覺。


    我本想再拿抱枕,但是,看看他的身材,再看看我的小身板,覺得我這大腿擰不過他的粗胳膊,於是變換策略,輕哼一聲,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傲嬌的坐在沙發上,說:“晚上,我和依依睡。有美人兒在,誰還和你個大老爺們睡。”


    “依依不一定會和你擠著睡,那丫頭從小就習慣一個人睡。”陸剄時走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說道。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胸前,引起我身體的一陣戰栗。


    我嫌棄的打掉他的手,頭一甩,哼了一聲,說:“別碰我,我的肩是讓美女碰的,不是讓老爺們碰的。”


    “啊,我沒碰你的肩。”陸剄時麵對我嫌棄的臉色,渾不在意地說道。


    “那你是在幹嘛?”


    陸剄時貼到我耳朵邊,語帶笑意地說:“我想檢查檢查你到底是男是女。”說完,他的手伸到我麵前,作勢要來扯我衣服。


    我的臉又紅又燙,伸手就去推他,可惜,他人高馬大,我身材嬌小,他壓在我的身上,我怎麽都掙不脫,眼看他的手就要伸到我的胸前,我剛想大叫阻止他,就聽門砰地一聲開了。


    我和陸剄時同時停下了動作,看向門口,門外,陸依依提著好幾個大袋子愣在當場。


    我看看光著上半身,壓在我身上的陸剄時,又看看衣衫不整的我自己,我覺得我們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啊,”陸依依眨巴了兩下眼睛,反應過來,尖叫一聲,立即扭轉身,急慌忙地說,“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說完轉身就跑,好像有人在後麵追她似的。


    我急忙拍拍陸剄時,讓他去把陸依依追過來。如果讓她走了,那真的是說不清了,雖然,其實我們不用向陸依依說明什麽。


    “依依,回來,”陸剄時兩三步走到門口,喊道。


    我邊整理衣服邊聽陸依依猶疑的說:“那個,那個,我一會兒再來吧?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聽著陸依依的話,我發現,陸剄時的耳朵也有點泛紅,看來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進來。”陸剄時招手,同時說了一句更有歧義的話。


    我心裏暗罵,剛剛陸依依隻是懷疑,現在陸剄時這麽一說,一定認為我們直接做了什麽事。我很冤枉啊,我們什麽都沒有做啊,我們隻是打鬧著玩兒啊,這是我們的相處方式啊,不要誤會啊,真的很純潔啊。


    但是,顯然陸依依聽不到我內心的哀嚎。


    “結束了?那麽快?”陸依依問,用的是沒吃飯的那種口氣。


    聽到陸依依這種好像是不解世事的問話,陸剄時不僅耳朵紅,臉也有變紅的趨勢,“咳咳,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別廢話。”


    陸剄時沒有辦法,怕陸依依再問出什麽童言無忌的話題,命令道。


    陸依依這才狐疑地來到陸剄時身邊,先探頭看了看裏邊。


    屋裏沙發上的我已經整理好了衣服,要多端莊有多端莊、要多嚴肅有多嚴肅的挺著背坐著。


    陸依依把手裏的袋子遞給陸剄時,說:“按照你提供的號碼買的,你看合適不合適。”又掏出一張銀行卡,“你的卡。”又疑惑地看看我們倆,嘀咕道,“怎麽那麽快?書上好像不是這麽寫的啊?”


    陸剄時的臉爆紅,僵硬地接過袋子和銀行卡,咳嗽一聲,看看陸依依,又看看我,很是不自在的說:“你們閑聊,我去換衣服。”及時躲回屋裏去了,留我一個人麵對著一臉求知欲的陸依依。


    陸依依等陸剄時進了屋後,關上外間的門,疑惑的來到我身邊,左右看看,好像遇到了什麽難解的難題一樣。


    我聽到了陸依依剛剛那聲嘀咕,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


    “你們...”陸依依大約是想問問剛才的事,但是,我實在沒有興趣也沒有勇氣給一個還未經人事的姑娘普及這方麵的知識,再說,這也不是我該做的,她應該找她媽媽問去。


    於是我機智地對陸依依說:“你先歇一會兒,我給你倒杯飲料。”


    我剛剛起身邁出一步,就聽陸依依幽幽地歎了一聲,說:“我是想問你們有沒有商量出還你清白的辦法。”


    我瞬間尷尬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同時心裏暗罵自己,以自己之心,度陸依依之腹。陸依依本來沒有這個意思,被我們接二連三的有歧義的話一說,也認為有點那個意思了。


    我站在原地進退不得的時候,聽到身後的陸依依輕笑出聲。


    我更加尷尬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等了幾秒鍾,才聽陸依依又說:“哎呀,我渴了,想喝果汁。”


    我如蒙大赦,連忙高聲答應道:“好嘞,果汁一杯。”說完頭也不回,一溜煙跑到酒櫃旁,拿出玻璃杯,給陸依依倒果汁。


    陸依依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我搖頭,心裏歎口氣,要不是陸剄時剛剛先說錯話,我也不至於連連出錯,被陸依依調戲地抬不起頭來。


    我的果汁還沒有倒好,換好衣服的陸剄時從屋裏出來了。他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時那種高高在上、麵無表情的狀態,麵對陸依依戲謔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的坦然坐在陸依依對麵,和陸依依對視。


    我感歎,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就是把持的住。


    我倒了三杯果汁,分兩次端到了茶幾上。


    陸依依先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撇撇嘴,裝似不滿地說道:“怎麽有股味道?”


    我連忙端起我的喝了一口,沒有嚐到別的味兒,我們兩個的是一個瓶子裏倒的,於是疑惑地說:“沒有味道啊?”又問,“什麽味兒啊?”


    “戀愛的酸臭味兒。”陸依依喝了一大口果汁,嗬嗬笑著說道。


    我剛剛冷下來的臉又有變燙的趨勢,好在這時陸剄時及時咳嗽了一聲,陸依依立即調整表情做好,把玻璃杯的果汁一口氣喝完,嚴肅地問陸剄時:“你想好怎麽還蘇蘇清白了嗎?周雅清可不好對付。”


    我一聽,也關切地看向陸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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