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雅清再一次以手鏈斷了為由,毀了一個鏡頭時,黃導終於怒了。不過,黃導作為一名知名大導演,生氣的方式和別人自然不一樣,他說他要出去吃冰激淩。


    黃導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黃導曆來工作嚴謹,一個鏡頭不拍完,絕對不會去幹別的事,現在,這個鏡頭還沒有拍完,他竟然抬腳走了,找的理由還是和工作無關的理由。


    再結合黃導身上快要實質化的怒氣,眾人都不敢作聲。就連周雅清也被黃導那種無聲的憤怒嚇到了,低下頭,不敢看黃導。


    眾人見黃導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隨便散去,玩兒手機的玩兒手機,竊竊私語的竊竊私語,都在等黃導回來。


    大約兩三分鍾後,黃導回來了,臉色黑的包公一樣,冷冷地看著眾人,主要是看向周雅清,說:“幹一行愛一行,不想幹早點說,我可以換人。”又硬邦邦地加了一句,“我想,以我的名氣,想拉來幾塊錢的讚助還是沒有問題的。”


    黃導是真的怒了,我明顯的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怒火和散發出的威壓。黃導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眾人都知道說的是誰,紛紛或明或暗的看向周雅清。


    周雅清在眾人注釋的目光下,不自在的聳了聳肩。


    “好了,準備開始拍。”黃導尖銳的目光環視了一周後,用壓迫性的語調說道。


    眾人一聽,立即開始默默地準備開拍前的事宜,我也重新坐到我的位置上,臉上現出焦急的表情,做好開拍的準備,隻等副導演說開始。


    我沒有等兩分鍾,就聽副導演喊了一聲:“開始”。


    這一次,周雅清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發揮出了她應有的作為影後的演技,我們很順利的一遍過了。


    拍完後,周雅清冷哼一聲,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就走了,好像對麵坐著的我是洪水猛獸一樣。


    而我,並不在意周雅清的態度。剛剛的我喝了五六杯奶茶,撐得肚子像西瓜一樣大,一走路就覺得胃裏有水在晃蕩,晃的胃裏難受的想吐,兩腿也軟的邁不開步,實在無心顧及其他。


    拍完後,陸剄時從一眾劇組工作人員中間走出,及時上前攙起了我,問:“怎麽樣?要不要緊?”


    “沒事,”我搖頭,“扶我上廁所。”


    在陸剄時的幫助下,我艱難的到了廁所,解決完個人問題後,感覺肚子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漲的難受,但是最起碼不再雙腿發軟了。


    再說,奶茶的主要成分是水,消化的也快。


    在上了幾次廁所後,我的肚子也好了,胃裏那種難受的想吐的感覺也沒有了。


    等我徹底恢複好了之後,陸剄時拿來了我的盒飯,對我說:“這是剛剛領的,你趁著熱乎吃了吧。”


    我剛剛拍戲,錯過了時間,劇組其他人都吃過了飯,隻有我們拍戲的人沒有吃。


    陸剄時拿著兩個白色飯盒,打開一看,一個是大米,一個是菜,有青菜,有肉。


    我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青菜,有點難吃。但是,我拍了一上午的戲,肚子裏空空如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也顧不了那麽多,狼吞虎咽的吃了陸剄時幫我領的盒飯。


    陸剄時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關切的看著我,嘴裏不停的說“慢點,慢點,別慌,沒人和你搶。”


    我快要餓死了,怎麽聽得進去他的話,隻是按照我自己的速度吃飯。


    風卷殘雲般吃了飯,我搶過陸剄時手裏的水猛灌了一大口,米飯太幹,吃了飯後渴得很。


    然後,我長長地出了口氣,看向陸剄時,語氣中有些抱怨地說道:“我以後死也不喝奶茶。”


    陸剄時剛剛雖然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關心著我。


    我此話一出,陸剄時臉色果然不好,看來他知道周雅清剛剛的所作所為。


    “你放心,我會讓她付出代價,讓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惹的,絕不會讓她這麽逍遙。”陸剄時冷著臉,貼著我的耳朵低聲對我說道。


    我看了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也低聲說道:“小心,不要留下什麽把柄。”


    “哼,”陸剄時低低的冷笑一聲,“她?不需要我做什麽,隻要不斷的刺激她,她自己就會作死。”


    “哦?”我眼前一亮,“你已經有計劃了?”看到一個劇組工作人員朝我們走來,我拍拍陸剄時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


    陸剄時沒有閉嘴,但是轉換了話題,說:“今天的午飯沒有昨天的好吃。”


    “就是,就是,”來涼棚下拿裝備的劇組工作人員聞聲附和道,“今天的青菜太難吃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定的這麽難吃的飯,真是服了後勤的人了。咱們又不缺錢,不要求吃的多好,和前幾天一樣就行了,今天竟然這麽難吃。”


    “對啊,對啊,”我也順著那人的話說,“青菜都嚼不動,肉上的毛都沒有剔幹淨,一看就沒有胃口。”


    我的話引起了那人的共鳴,我們三人一起批判了一通中午的午飯,直到遠處有人叫,那人才走。


    等那人走遠後,我才鬆口氣,轉過頭看向陸剄時,低聲對他說:“既然如此,你什麽都別做吧?讓她自己作死就好了,要不然,你無論做什麽,都會留下證據,對你不利。”


    “你是在關心我嗎?”陸剄時嘴角帶笑問道。


    “你是我的跟班,你要是出事了,我肯定脫不了幹係。”我盡量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如果你真的被人抓住把柄,我一定會讓你離職,你放心,到時候,可沒有遣散費哦。”


    “好吧,那就聽你的。”陸剄時答應的很順利。


    我之所以不想讓陸剄時對付周雅清,還是怕陸剄時像對付那幾個紈絝子弟一樣,把她殺死。雖然周雅清人品不好,但是,她是知名人物,如果真的失蹤,必定會引起大眾的關注,她背後的金主也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警察又不是白癡,如果壓力很大的話,到時候,陸剄時的人脈關係不一定能用的上。再說,我也一直想讓陸剄時盡量少沾黑道,想讓他正正經經的做生意。


    見陸剄時爽快的答應了我,我放下心來,又想起機場那個向我們扔玻璃渣的男孩,當時我說要交給陸剄時處理,不知道處理的怎麽樣了。


    於是我先觀察了四周,見沒有多少人,即使有人離得也遠後,低聲問陸剄時:“機場的那個男孩怎麽樣了?”


    “哦,他啊,”陸剄時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他被拘留了十五天,然後去社區勞動去了。”


    “社區勞動?”


    “對啊,就是幫助環衛工人掃掃大街,在十字路口攔攔闖紅燈的人,扶老奶奶過過馬路之類的。他那麽小,除了這些還能幹嘛!”


    我點頭,這樣正好,也算是讓那孩子受到一些教訓,讓他明白,他的意圖再好,也不能用非法的手段。


    “這樣就好,”我對陸剄時說,“畢竟,他對我沒有惡意,隻是方法用的不對。”


    “嘿,”陸剄時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當初是誰死活不肯放他一馬,還說即使是未成年人,也必須得負起責任的?”


    “別偷換概念,一碼是一碼,兩件事情不能混在一起...”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今天的午飯實在是太難吃了,誰定的?真是人才,怕是把人家處理不了的飯菜都買到我們這邊了,那些東西給狗,狗都不吃。”


    我看了陸剄時一眼,陸剄時挑挑眉,眉眼間滿是笑意。


    “別說了,”又有一人勸道,“我聽說,”那人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和陸剄時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是周小姐的人負責的這次采購。”


    原先那人明顯有些不悅:“怎麽用她的人,我們自己的人呢?”


    “不知道。”


    “黃導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黃導知道不知道,但是,我想八成是不知道的,因為導演組的那幾人的飯菜和我們的不一樣。”


    原先那人爆了一句粗口,恨恨地說:“作吧,作吧,早晚把自己作死,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下老二了!”


    最後這句話明顯是指周雅清。


    兩人說完後,各自拿著一瓶礦泉水瓶走了。


    我雙眼微眯地看向陸剄時,這兩個人恐怕是故意說給我們聽得,要不然為什麽聲音壓低了,我們依然能聽得這麽清楚?


    陸剄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笑著問我:“你的意思呢?”


    我伸個懶腰,說:“我可不想被人當槍使。”


    陸剄時很是欣慰,伸手摸摸我的頭發,說:“不錯,有長進,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我及時的拍掉他的手,“別摸我的頭發,如果亂了,一會兒黃導見了該罵我了。”


    陸剄時果然放下了手,不再摸我頭發。


    “不過,如果有機會,給她個教訓也不錯。”我低聲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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