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個頭,飽滿的身材,一雙紅唇稱著白的貝齒,一對兒美眸我見猶憐,好看的眉眼彎了彎。


    完美。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揚起了一個笑容。


    我叫蘇禾,年二十四,是個小有名氣的平麵模特兒,在周圍女孩兒都遞著簡曆,苦苦哀求著別人安排工作的時候,我用這具有著讓她們羨慕的身材的身體過上了讓她們嫉妒的小康生活。


    哪裏聽著怪怪的?別想歪了,我才不是什麽出賣身體,我是個平.麵.模.特!


    “滴答呤嗒呤嗒呤嗒——”


    我揚手拿出了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挑眉,我今天好像沒有什麽通告啊,帶著疑惑,我接通了電話:“喂,李主管,怎麽了?”


    “蘇禾,今天有一個酒會,絕對大紅大紫的好機會,公司最近主力培養你,快來,說不定還能晉升到總部呢。”李總管說明原由,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濃濃的期待。


    李總管,我公司的頂頭上司,一個年有五十的猥瑣老頭。而我的公司,是yl娛樂公司的一個分部。雖然分布公司沒有名氣,但要說起yl娛樂公司,那可娛樂圈兒人盡皆知的。yl是老牌的娛樂公司,培養了不可指數的大明星,是絕對的的造夢工廠。哪個藝人如果能有幸進去總部,那絕對是會大紅大紫的。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想去。娛樂圈亂得一塌糊塗,我知道這種酒會裏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潛規則或者包養什麽的,我才不要被什麽老頭子包養。


    以前找我的這種“機會”絕對不在少數,但我都毅然決然地拒絕了,連帶著公司也覺得我不太有前途。因此就算是我的臉蛋兒和身材,在模特圈裏隻是“小有名氣”,而不是“大紅大紫”,我可不想像那些大紅大紫的模特一樣成了什麽黑木耳。


    “抱歉啊,總管,我……”我剛想開口拒絕,但電話那頭就突然炸了。


    “蘇禾,你以前推也就算了,這次也推?再推就給我滾,快點兒來!森林酒吧202!”李總管的態度一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看了眼鏡子裏的我,一樣的無奈……


    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下了樓,攔了出租車就往過趕。


    大不了擋酒唄,能擋一點兒是一點兒。


    等我到的時候,天已經不亮了,我急匆匆進了燈光繁雜的酒吧,找到了李總管。


    李總管還是一身小西裝,人到中年有些發福,光禿禿的頭頂在這個全是年輕人瘋狂尖叫聲的酒吧裏顯得格格不入。


    李總管笑眯眯的,招呼我過去,然後遞給我了一杯酒:“蘇禾,壯壯膽。”


    我詫異,怎麽一來就要喝,我可是要擋酒的啊。剛想拒絕,李總管就把酒塞在了我的手裏,看著我,還有我手裏的那杯酒。


    “好……”我心中哀歎,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於是一口悶下了這杯酒,酒勁兒還挺大,身子一下子暖了起來。


    迷迷瞪瞪的進了包間兒,裏麵卻一個人都沒有,昏暗的燈光下我揉了揉眼睛,還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剛想問李總管是怎麽回事,腿卻不自覺地一軟,整個人意識模糊。


    壞了,我怎麽醉了……


    意識停留在這一刻,我看到李總管笑了笑,有些得逞的意味,搓了搓手……


    我不知道我的意識斷片兒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很疼,入眼是一片大紅,極其曖昧的色調,這絕對是家情侶酒店的房間。


    我猛地醒神,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去發現手腳被什麽鎖住了。我低頭,手上腳上纏了好幾圈兒的繩子,完全不可能掙脫,整個人呈“大”字被綁在了床上。


    艸,這是遇上強製性的潛規則了!


    我壓下心裏的噴薄而出的怒火,仔細打量起我的處境來。這房間裏還沒有人,而且我也沒有什麽感覺,應該是完壁,隻要我在有人來之前掙脫這些繩子,我就能走了,然後把那個李建民大卸八塊。


    我不就長得好看了點兒麽,用得著這麽心心念念想著要上我麽,這個糟老頭,老娘一定要弄死他!


    於是我開始試著自己掙開繩子,手腳上的皮膚全部被磨得生疼,我費盡了力氣卻還是不能掙脫這些繩子,果然是知道我有一些拳腳功夫的底子才弄這麽多麽,真是不要臉!


    “哐——”


    正在我努力掙紮的時候門被推開又關上,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走了過來,我看著這個人影,破口大罵。


    “李建民孫子,快放了姑奶奶我,我給你留個全屍!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我喊著,卻發現那個人影有些不對勁。


    高挑的個頭,健壯的肌肉完全不像是中年人,而且,這個人有頭發,一頭短發顯得精神很足。我這才意識到李建民可能把我賣給什麽人了,心裏一下子惶恐起來。


    那男人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沒有酒氣,顯然不是喝醉了,男人長得很帥,深邃的眉眼很吸引人,隻是此刻臉頰通紅,我立刻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被下藥了。


    男人像是憋了很久,緊緊抿著唇,我隱約可以看到鮮血從他的唇邊滑落。


    我想跑,十分惶恐,但又無可奈何,我向他喊話肯定起不到作用,反而會更加刺激他在理智之外的神經。


    男人很快到了床邊,動手拉下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從西裝到襯衣,轉眼間已赤條條地在我麵前,胸膛上下起伏,喘息粗重。


    我閉著眼,告訴自己不要去看,可還是忍不住顫抖著,麵前是一個雄壯的男人,還被下了藥,我被綁在床上,剛好是可以讓他泄欲的工具,還無法反抗他。


    結果可想而知。


    一雙大手撫上了我的身子,我身上的衣服被脫去,沒有風,我覺得我的皮膚泛起一絲涼意,又瞬間被滾燙的溫度席卷。空氣中彌漫著的濃濃的情愫鹹濕的味道,使我的身子忍不住顫抖,反應劇烈,我可能要失身於此了。


    男人翻身而上,有力的胸膛緊緊貼著我的胸膛,我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心髒的跳動,比正常心跳快了不止一點兒。男人的手在我身上摩挲著,我忍不住跟著他的頻率一起顫抖著,身子傳來強烈的欲望。


    “醒醒!”


    我做了最後一絲掙紮,向著那男人喊了句。可男人完全聽不到,迫不及待地將下巴搭在我的肩上,整個人騎在了我身上。


    男人直奔主題,岔開我的雙腿,徑直挺入,身子一起一伏做起活塞運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邊,低沉的悶哼聲響起,帶著暢快與發泄。


    我隻感覺身上火辣辣地難受,腰部酸痛,連連倒吸起冷氣來,我想象得到現在這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麵是何等的讓人欲血噴張。


    男人吻著我的唇,我的麵,我的脖頸,我前胸的肌膚,一寸寸紅透了,我奮力掙紮著,但愈演愈烈的愛意氣味在空氣裏彌漫,我渾身燥熱,漸漸鬆軟了下來,用不上力氣。


    這男人環住我的腰,緊緊貼在我身體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道他一定是一臉放浪,咬咬牙,我又被他弄得渾身無力犯暈了。


    男人解開我的繩子,我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抬起了腳想踹開他,結果他反應很是靈敏地抓住了我的腳,我詫異於他的反應迅速,然後他將我的腿整整一百八十度上翻,我整個人呈現一字馬狀態。


    我的韌性還不錯,但還是疼得呲牙咧嘴,上手抓了男人幾下,男人放開了我的腿,我終於放下了腿,韌帶傳來撕裂的痛感。


    但那男人可完全不知道這些,他已經完全被藥衝昏了頭腦,又撲了上來,整個人壓住了我,將我禁錮在他的身下,男人力氣大得出奇,我無法反抗這股大力,也因為剛剛的一係列動作無力反抗,於是隻好由著他,跟著他在床上肆虐。


    男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奮力耕耘,又是一通翻雲覆雨。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漸漸沉沉睡去,我動了動,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困意襲來,我強撐著自己不睡著,然後顫抖著站了起來。


    這他媽下的什麽猛藥。


    我罵了一句,雙腿間很痛,無法言喻的酸軟感覺讓我差點要叫出聲來,但我忍住了,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整理好一切。


    我目光掃在床上,一個雄壯的男人和男人身下的一攤紅色,是那麽刺眼,讓我有種想把那個男人從樓上丟下去的衝動。


    可我卻沒有力氣那麽做,更無法那麽做。


    男人那張臉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一雙深邃的眸子,還有冷峻的眉眼,我記住他了,忘不掉!


    我扶著牆,慢慢蹣跚地出了酒店,酒店路上,一些服務員帶著有深意的眼神掃向我,我裹了裹衣服,強忍著同飛快地逃走了。


    是夜,我站在酒店背巷裏,風吹拂在我的麵頰上,我撫上自己的麵頰,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刺得我呲牙咧嘴,那男人還真是一把“好槍”。


    我突然想起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裏,回家麽?不,母親不可能接受我現在的樣子。


    去找葉明軒嗎……


    我和葉明軒交往了四年,情深意切,我怎麽能告訴他我被另一個男人上了之後想起了他,想請求他的庇護?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我不能給他戴。


    我迷惘著,眼前的燈光模糊了視線,眼眶裏有冰冷的淚水,順著麵頰而下,久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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