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商王朝,朝歌城。


    城周圍不遠處,有著一層淡淡的透明罩子將整個朝歌城籠罩著。


    像是一層透明的保護層。


    不同於守護大商王朝的氣運之力。


    這道保護層完全是由人皇之氣凝聚而出。


    原本是非常濃厚,且呈現金黃色。


    日夜守護大商王朝。


    所擁有的能力也非常強大。


    可那隻是以前。


    如今。


    守護朝歌城的防護層,正在以一種微不可查的速度不斷減弱。


    那層薄薄的宛若紗布一般的國運,風一吹,似乎就要散了。


    別說抵抗量劫了。


    就算防禦尋常的妖魔,以及一些不利於人族的煞氣,都比較費力。


    而這一點,人族生靈,並不知曉。


    此刻。


    人族氣運最為旺盛的朝歌城正中央。


    有著一座略有些簡單的宮殿。


    宮殿並不奢華,甚至可以稱之為樸素。


    沒有多少顏色裝飾,也沒有花裏胡哨的顏色點綴,大多都是土牆和低矮的房舍。


    朝歌城周圍還好一些,建築起碼成型。


    城周圍的建築,都是一些茅草屋,看起來也顯得很是荒涼。


    與金鼇島,紫霄宮,玉虛宮內的建設相比,相差很遠。


    這裏,才是人間。


    人族百姓無法修行,靈根殘缺。


    女媧棄之不顧,人教教主太上空有崆峒印,卻不為人族做一些實事。


    因而導致人族生產力低下,生靈無法抵抗惡劣的環境。


    經常食不果腹,遭受饑荒,生存都很難,又何談生活?


    帝王尚且如此,人間百姓跟煉獄又有何區別??


    而這些困苦,那些可以抵抗惡劣生存環境,無須解決糧食問題,可以踏足長生的仙人,自然高高在上,不會管百姓的死活。


    ……


    此刻。


    議事的正殿門口,數十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緊跟在一個身穿黑袍,背刻鳳凰圖案的壯漢身後。


    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朝歌正殿。


    壯漢一臉威嚴,虎背熊腰,身高約莫九尺之高,國字臉,一身正氣。


    正是人族大商國君:帝辛!


    而身後跟著的便是大商王朝各級文武官員。


    此刻,他們紛紛低著頭,目不斜視的盯著地麵,不敢抬頭。


    各自的麵容上,都是閃爍著陣陣忌憚之色。


    鼻尖上冷汗凜凜,身軀也有些僵硬。


    大氣不敢出。


    倒不是因為遇見了什麽困難,而是因為,此刻他們麵前的人是帝辛!


    而讓他們如此膽戰心驚的,是因為帝辛身上的氣勢!


    即使是大商末期的人皇。


    所彰顯出的氣概,也不是下方那些尋常生靈能夠抵抗的。


    走在前方的帝辛,自然懶得理會身後官員的想法。


    他心中的情緒甚至還有些不太順暢。


    總感覺今天不宜出行。


    但前日在商容請柬之下。


    準備前往女媧宮降香。


    此番已經準備齊全。


    今日,必須要去了,不然傳出去,百姓豈不會說他言而無信?


    如此想著。


    帝辛雙手負在身後,大步走出殿外,一雙虎目環顧四周。


    當看到殿外的狀況時,帝辛的眉頭卻頓時大皺!


    隻見朝歌正殿外。


    家家焚香設案,戶戶結彩鋪氈!


    叁千鐵騎,八百禦林軍,殺氣騰騰的佇立在一邊,靜等著人皇駕前!


    好大的陣仗!


    大商宰相商容站在一側。


    其身材微胖,憨態可掬,但狹小的眸子中,卻閃爍著一道道智慧的光芒。


    武成王黃飛虎站在首位,手持金攥提蘆槍,身旁有神獸坐騎五色神牛忽悠。


    其身體修長,容貌頗為英俊,精通武藝兵法,雖然不會法術,不曾求仙問道,但在大商的地位卻極高。


    尤其是在帝辛心中地位更甚,是帝辛最信任的武將。


    畢竟黃飛虎的家族七世忠良,身居高位,其父乃鎮壓邊境的老帥,其妹妹更是朝歌西宮黃娘娘。


    正襯托出了黃飛虎不一般的地位。


    此刻,他率領眾將士守在朝歌殿外,一臉威嚴的等候人皇帝辛。


    在他身邊,已有車輦停在一邊。


    瞧見帝辛出來後,輦旁邊的商朝小兵連忙跪拜下來,黃飛虎大步上前,恭迎帝辛道:“大王,請上車輦。”


    “且慢。”


    帝辛皺著眉頭,把商容叫了過來。


    瞧見商容屁顛屁顛的從前麵小跑而來。


    帝辛語氣不悅,當麵質問道。


    “商容,孤隻不過是去女媧宮降香,何須如此多人馬?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前日孤讓你去準備,可並不是讓你如此勞民傷財的!”


    “你讓這麽多人跟著寡人前去,隻不過走一趟,何須用這麽多人!”


    帝辛威嚴的眸光之中,閃過了一道冷厲之色。


    顯然,對正殿門口這些陣仗不是很滿意。


    他本意隻是去女媧宮降香,去為百姓祈福而已。


    如此大的陣仗,福氣沒有祈來,還會讓百姓日子更加清苦!


    對麵。


    聽到帝辛如此嚴肅的語氣。


    商容富態的麵容上,閃過了一道異色,義正詞嚴道。


    “大王!”


    “女媧娘娘乃洪荒天定聖人,神聖不可侵犯,無數萬年前,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地崩碎!”


    “女媧以五色石,以補青天;還洪荒以安定,讓洪荒無數生靈免於此難。”


    “而且,女媧還有造人功德,乃是人族的母親,也有功於百姓!”


    “陛下前往上香,則理應有人皇之牌麵,代表人族,也需展示人族的態度!”


    “臣的準備,也符合大王的身份,也能體現出人族如今盛況!”


    商容一本正經的分析。


    順帶著拍了一個馬屁。


    本以為帝辛能給他一個台階下。


    可誰知道。


    帝辛不僅沒給他台階下,那臉龐也頓時陰沉了下去!


    察覺到此。


    素來會察言觀色的商容,心頭頓時咯噔了一聲!


    完犢子,馬屁沒拍到位,帝辛怎麽還生氣了?


    正如商容心頭所想。


    帝辛便朝著商容當即大喝了一聲,訓斥道。


    “胡言亂語!”


    “大商現在內憂外患!”


    “戰事未平,北海亂事皆起。”


    “諸侯表裏不一,虛與委蛇,時時刻刻都想著脫離孤的控製。”


    “孤想廢除奴隸製度,卻受到了諸侯的百般刁難。”


    以前帝辛從不喜歡發怒,心態也極好,頗有修養,又有人皇之氣護身,心境遠超常人。


    可自從今日夢醒之後。


    他的心情便亂糟糟,極容易煩躁不安。


    情緒無法控製,仿佛被打開了限製。


    如今帝辛越說越氣,到最後都已經是咆哮了!


    “怕是孤的舉動,動搖了他們那自私自利的齷齪心思了吧?”


    “不僅如此,大商境內,大鬧饑荒,百姓易子而食,生民流離失所,路邊隨處可見餓殍而死的人。”


    “何來盛況!?”


    “你口口聲聲說讓寡人前去祈福,女媧何許人也,寡人自登基以來,從未去女媧宮祈福。”


    “若非如今大商不幸,你聯合大臣請求,今年,寡人也不去祈福。”


    聽到帝辛慍怒的語氣。


    商容嚇了一跳,就連站在一邊的黃飛虎,眸子都是微微一縮……


    人皇之氣對普通凡人還是非常有影響力的。


    帝辛這麽一怒,頓時讓他們心生膽寒之色。


    商容耳朵更是嗡嗡作響,心頭充滿了震撼之色。


    帝辛的話,可著實是把商容給嚇住了。


    平日裏,帝辛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今日,怎麽將這種話突然當著眾人說了出來?


    如此一來,萬一傳到諸侯國各個侯爺耳中,豈不是會落下把柄?


    “大王,您且息怒…”


    “前往女媧宮進……降香,也是為了大商百姓考慮,甚至還可以在聖人麵前露個臉,說不得女媧娘娘眷顧。”


    “便能幫助大商突破難關。”


    商容不這麽說還好,他的話剛剛開口。


    帝辛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壓製不住了。


    “寡人身為大商國君,新人皇,與天帝齊名。”


    “又何須需要聖人眷顧?”


    “寡人登基七年有餘,也沒做過半點有損於大商百姓的事情!”


    “甚至為了對付諸侯國,寡人可以將奴隸製度廢除!還百姓自由!”


    “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


    “根本無須依靠聖人!”


    “此去,隻是禮數而已!”


    帝辛如此說著,大手一揮,壯碩的身軀坐入車輦之中。


    深呼了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濁氣和煩躁的情緒壓了下去,然後朝著商容擺了擺手,聲音冷漠道。


    “讓百姓將那些繁重的禮節撤掉,好好過日子,不必為了寡人的行事,而耗費自家的錢財。”


    “負責禮樂的人也讓他們回宮聽令,禦林軍應當保家衛國,便留在大商朝歌鎮守,怎能跟著寡人白走這一遭。”


    “隻需鐵騎一百人跟著就可以了,由黃飛虎帶領,商容,你就跟在旁邊。”


    “現在出發。”


    帝辛減免了很多隨從。


    輕奢出行。


    聽到帝辛的話,商容有些不甘心,忍不住踏出一步,探出肥頭大耳。


    覥著臉朝著帝辛道:“大王,這畢竟是您的顏麵,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軍餉都已經花了,您突然改變主意,其實也節省不了多少的。”


    聽到這話。


    帝辛橫了商容一眼,語氣淡淡的道。


    “既然你擅作主張了,那就從你的俸祿裏扣吧。”


    “別浪費時間了,寡人還有很多折子沒有批改,速去速回,不可因此耽擱了政務。”


    “……”


    “扣俸祿啊……”


    商容的臉色微微一變,臉龐頓時囧了起來。


    訥訥的看了帝辛一眼,當看到帝辛慍怒的模樣時。


    瞳孔微微一縮,連忙收回眸子。


    連忙拱拱手,道:“尊令。”


    言罷。


    商容下達命令。


    帶領眾人抬著車輦。


    浩浩蕩蕩的駕出朝歌南門。


    不多時。


    眾人便前至女媧宮前。


    “大王,到了。”


    商容小聲的湊到車輦前,朝著帝辛拱手道。


    聞言,帝辛從車輦上走下。


    微微抬頭,看向遠處的女媧宮殿。


    “恭祝大王至女媧宮。”


    身後跟著的隨從連忙磕頭敬拜。


    帝辛點點頭,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


    “諸位,隨寡人入殿。”


    眾人跟著帝辛來到女媧宮殿前。


    隨著帝辛的眸光,朝著女媧宮望去。


    各自地麵容之上,皆是閃過了一道驚豔之色。


    女媧宮裝潢十分華麗,五彩繽紛,祥瑞之氣彌漫。


    殿門金童對對執幢,玉女雙雙捧如意。


    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


    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鬥。


    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


    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


    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


    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異象驚人無比,當真不愧是聖人行宮。


    竟是比大商國都朝歌城還有富麗堂皇,奢華無比!


    帝辛眸光掃視著周圍的景況,眸光銳利。


    不知為何,當他看到女媧宮殿極為奢華之時。


    心中竟是有些嫉妒和慍怒。


    這股情緒來的極為不妙。


    讓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但細想一下,又覺得合情合理!


    大商國都正處於民不聊生的階段。


    百姓饑餓難耐,尋常生靈沒有任何出路,晉升渠道,被各大奴隸主,諸侯國把控。


    他們隻推薦自己人來做官,普通老百姓生來是幹什麽的,那他這輩子,也永遠是做什麽的。


    可以說:絕望!


    更不用說最近連年鬧瘟疫,十村不存九!


    帝辛生活的朝歌城,大部分也都是低矮的茅草屋。


    頂多有些傍山而建的宮殿,也不至於太過勞民傷財。


    平日也很少使用珠寶,穿金戴銀更是隻有在祭祀大典才有!


    而女媧行宮,卻是如此奢華靡靡!


    肉,瓜果,黃金,首飾,珠寶樣樣不缺。


    儼然已經不像是人間。


    既然身為造人之母,自己倒是高高掛起,享受人間煙火的同時,卻對人族不管不顧無所謂!


    既然有那能力,為何又不護佑人族呢?


    既然不護佑人族,為何又要創造人族!?


    看這層樓疊榭,雕欄玉棟,奢侈無比。


    跟如今貧窮的人族,可有天差地別…


    就這樣的環境,有何資格讓他祭拜?


    有何資格讓他尊重!


    在他麵前,那就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帝辛心中如此想著。


    不由得感到更加憤怒。


    而就在他想要說什麽的時候。


    忽然。


    一陣狂風。


    從外麵吹進了女媧宮。


    那數十道帳幔被狂風卷起。


    一道數丈之高的石像,顯露在了眾人麵前。


    眾人下意識的朝前看去。


    便見那石像之上,似有一道容貌傾國傾城的女子,若隱若現。


    初看是一座石像。


    再看,竟是隱約能夠看到那個絕美女子佇立在他們眼前。


    “女媧娘娘!?那是女媧娘娘!”


    商容心頭一顫,瞳孔一縮。


    連忙收回眸光,不敢直視,立刻朝著女媧的石像磕頭道。


    “商朝首相商容,拜見女媧娘娘!”


    商容如此高呼了一聲。


    眾隨從也連忙朝著女媧一拜。


    “我等見過女媧娘娘!”


    在場的人族生靈之中,隻有帝辛未曾躬身行禮。


    一股妖風在他身軀周圍纏繞,讓他眉頭一皺。


    沒有理會那妖風,微微抬頭一看。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心頭剛剛滋生的怒意,竟是漸漸轉變成了一股極強的衝動。


    他的眼中,石像不再是石像。


    仿佛有著一個絕美女子,在他麵前翩翩起舞。


    穿著薄薄的粉紅色道裙,一眼望去,隱約可見,性感魅惑,勾人至極!


    那不是女媧,仿佛是有個女妖精……


    再引他入迷!


    帝辛神魂微微一蕩,淫蕩之心,竟是無法抑製!


    他略有些嘲弄道:“朕貴為人皇,就算執掌大商,與天其名,與地其名,可也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人啊!”


    “可汝身為聖人,為何又要讓寡人見此異象!?”


    “既然如此!那寡人也就笑納了!”


    帝辛如此念叨著,似是沉迷,又似清醒,他朝商容大喝一聲。


    “商容,取寡人劍來!”


    劍?


    女媧宮殿前,拿劍做什麽?


    商容似乎也察覺到了帝辛癡迷的神色。


    但在女媧宮內,也不敢忤逆帝辛的命令。


    連忙去車輦上,將帝辛的長劍拿到了帝辛的手上。


    噌!


    是利劍出鞘的聲音傳來!


    透亮的寒光席卷而出。


    竟是讓整個女媧宮都彌漫了一層冰冷刺骨的寒光。


    雖然帝辛的劍,乃是凡劍。


    但也是從三皇五帝時流傳下來的。


    其上也有聖人之氣護佑,氣勢自然無比恐怖。


    帝辛手持長劍,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改變了。


    人皇之氣,有了長劍的加成,顯得更加淩厲且霸道了起來。


    其眼眸中所蘊含的神色也隨之改變。


    像是一個自信無比的君王,睥睨整個天地一般!


    在他麵前的不是聖人,反而隻是一個凡間女子罷了!


    帝辛沒有猶豫,長劍在紅粉峭壁上,悄然劃過。


    一個個道字,便從石壁上顯露而出。


    商容,黃飛虎,以及身後的跟隨隨從,以及各級官員。


    都是有些好奇,大王到底是要做什麽?


    既然都來到了女媧宮,為何不開始祭祀?


    倒是開始在峭壁上刻畫?


    大王在刻什麽?


    眾人眸光之中都是帶著一絲好奇。


    順著帝辛的長劍,朝下看去。


    而當眾人看清楚帝辛所刻畫的內容時。


    各自的眸光之中,都是閃過了一道錯愕之色!


    神色,也隨之大變!


    大王……您這……您這是在挑釁女媧娘娘不成?!


    在眾人驚愕的眸光注視之下,隻瞧帝辛刻道。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在場的所有人:“……”


    “!!!”


    所有跟隨來的隨從。


    黃飛虎,商容等大臣,臉色都是齊齊一變!


    這首詩是大王能寫出來的?


    詩詞的前半闕倒是沒什麽問題:


    ‘女媧殿內鳳鸞寶帳非常華麗,女媧的泥像被金漆精巧的裝飾著。’


    ‘蜿蜒的遠山翠綠的顏色漫入空中,女媧身上穿著美麗的衣裳仿佛要翩翩起舞一般。’


    您形容女媧的容貌絕世傾城,很正常!


    女媧娘娘的確如您形容的這般!


    讚美女媧美麗自然無可厚非。


    可您後兩句詩,形容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女媧的絕美臉蛋如同沾了雨的梨花一樣嬌羞。


    ‘畫著芍藥花一般淡淡如同青煙的眉妝,將女媧的嫵媚動人展現的淋漓盡致!’


    ‘要是妖嬈多姿的女媧能夠活動變成真人,我一定把她娶回都城侍奉本王。’


    這還了得!?


    您這是要幹什麽啊!


    大王!


    女媧造人成聖,有蘊養萬民之偉大功德。


    後補天又有拯救天地之功德。


    乃是聖潔無比,神聖不可侵犯,出淤泥而不可侵染。


    您竟然還說他媚態?


    竟然還要讓女媧回去侍奉您?


    您……


    您這豈不是在褻瀆女媧娘娘!


    那可是聖人啊!


    站在旁邊的黃飛虎,商容都坐不住了。


    差點被帝辛突然的騷操作閃瞎了眼。


    眾人無不是瞪大眼睛,嚇得臉都白了。


    商容下巴上的肥肉也是猛然一哆嗦。


    連忙朝著帝辛一拜,道。


    “大王,您這詩詞不太行啊……”


    “女媧娘娘乃是上古聖人,人族之母,又有滔天功德護身,享天道護佑。”


    “您所作之詞,還是在女媧宮女媧娘娘聖人石像旁!”


    “您的舉動,會褻瀆聖人啊!”


    “女媧娘娘身為聖人,自然通曉古今,您的行為,也會被女媧娘娘查探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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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屆時,聖人一怒,人族怕是要遭殃啊!”


    “希望您用長劍,將您刻下的詩詞毀掉。”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商容的勸諫。


    站在一側的黃飛虎眸光也是猛的一顫,連忙拱手道。


    “大王,飛虎也認為,您的舉動著實有些不妥。”


    “就算聖人不查,商朝百姓看到,必會認為您沒有立德!”


    “會惹天下人笑料!”


    “若被諸侯國諸侯看到,恐怕也會影響您的威望!!”


    他們勸諫。


    身後的隨從卻都不敢吱聲。


    現在跟著帝辛來女媧宮的人中。


    也就隻有商容和黃飛虎敢反駁帝辛了。


    聽到他們兩人的話語。


    帝辛心中的淫氣並未消散。


    雙眸閃爍著紅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生出這種感覺。


    自己無法控製,也無法抗拒。


    反而覺得自己現在這種想法很是正常。


    他心中還有著不少怒意,朝著商容和黃飛虎擺擺手,不耐煩的道。


    “你二人無須多言!”


    “寡人隻是覺得女媧娘娘有天下絕美容顏之資!”


    “所以便無法壓製自己的讚美之心。”


    “又不是真的要帶女媧回宮!?”


    “其實沒有其他意思,你們也不用多想!”


    “至於人族安危!此事你們盡可放心!”


    “寡人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大商百姓之事,豈能因為得罪了女媧,就讓人族遭殃?”


    “要真如此,那女媧可不配做聖人。”


    “況且,這麽多年,沒見女媧降福於人族!”


    “以往寡人那些叔父,可從未給女媧祭祀,大商不也照樣好好的。”


    “聖人而已,寡人身為人皇,自與天地齊平,理應與聖人平級!”


    “又何須太過忌憚女媧?”


    聽到這話。


    眾人心中一顫,眸光之中劃過了一道無奈之色。


    商容和黃飛虎也都歎了口氣。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理是這個理!


    可問題是,咱們人族沒有底氣啊!


    聖人壽元無窮,人壽元隻有百年啊!


    您如此不敬女媧,真的會遭橫禍啊……


    女媧娘娘真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妖族的生靈啊!


    當年妖族做了什麽事,大王您忘了嗎?


    商容心頭有些苦澀,也不敢忤逆帝辛,更不敢獨自去將帝辛刻畫的詩詞毀掉。


    隻是心中充滿了後悔之情。


    早知道今日帝辛性情大變,他說什麽也不在今日出行祭祀女媧娘娘!


    帝辛又圍著女媧宮轉了轉。


    當他察覺到女媧宮極盡奢華,許多百姓擺在女媧宮上的食物,都爛掉了。


    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女媧石像聖潔無比。


    不惹塵埃。


    周圍裝飾極盡奢華,帝辛心中又噌噌的冒出無法壓製的怒意。


    除了石像讓人賞心悅目,帝辛根本都不想呆在這裏。


    “走!”


    “回朝歌!”


    原本商容還想要說什麽。


    聽到帝辛的命令後,不由得將心中的不安壓了下去。


    此事隻能先行作罷,先回朝歌請問聞太師再說,正好聞太師也快回來了。


    想到這裏,商容隨手一揮。


    便是跟黃飛虎走出女媧宮。


    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將帝辛扶進車輦。


    然後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女媧宮!


    朝著朝歌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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