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張海軍手中多了一張紙符,手一抖,紙符竟然自己燃了,他把燃燒著的紙符往旁邊一扔,頓時撞擊在那黑霧上麵,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


    “啊……”


    是那個刀疤男的聲音。


    那一團黑霧很快退到遠處,慢慢幻化成一道人影,正是剛才的刀疤男。他此時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目光陰冷,看著張海軍。


    “倒是有兩下子,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那麽還是做好赴死的準備。”


    他的話音剛落,又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張海軍站的四周出現了四團黑霧,緊緊的將他包裹在中間。那些黑午還在往他身上靠攏,直覺告訴我,如果被這些黑霧沾上,肯定會出事兒。


    這時候張海軍雙手合十,隻聽到他嘴裏不停的念叨,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那些黑霧竟然漸漸地遠去,就在他的四周一米開外,無論怎麽衝擊,這些黑霧就是不能靠近他。


    張海軍突然將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一把將項鏈扯下來,纏繞在自己的手上,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向這些黑霧。


    砰!


    一道巨響之後,那些黑霧中間再次發不淒厲的喊叫,聽起來比剛才更為痛苦。


    黑霧中,一把透亮的手術刀飛過來,直接插向張海軍的脖子,我見狀心頭一緊,飛快跑過來,將張海軍按倒,可是那把手術刀卻插在我的後背!


    “你給我等著,一定不放過你們!”


    那一團黑霧撂下狠話,然後在我們眼中慢慢的消失。


    張海軍喘了一口氣,回到我的身旁,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項鏈,笑著說:“還是咱家師傅厲害,隻要有它在身邊,諒他不敢把我們怎樣。”


    我環顧四周,心有餘悸的問他:“它走了嗎?”


    張海軍又回到原位,撬開一個酒瓶,朝我揮揮手。


    “有我在你身邊,他們不敢把你怎樣,尤其是剛才那個刀疤男,我看到他就很不爽,要是再讓我碰到,一定讓他沒有好果子吃。”說完一口氣吹了一瓶。


    我點了一支煙,嘴唇還在不停的發顫,現在回想起來,我以前竟然相信一隻鬼,還喝了他給我調製的“良藥”,現在想想,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


    不過有張海軍這番話我就放心了,當初刀疤男說過一句真話,他說我遇到了一個高人,看來說的就是張海軍,他自知自己不是張海軍的對手!


    可是這隻厲鬼既然明知不可能殺我,卻跑過來送死,難道是急了?秦茹萍是不是已經出山了?


    這也有點不合常理,既然明知道自己鬥不過張海軍,為什麽還要過來?起碼也得找個空閑!這也順手一些,可是剛才他分明就是攤牌!


    我把疑問告訴給他聽,他倒是非常灑脫,直接來一句,“他並不是自己願意過來,而是奉命行事。”


    這麽說倒是能說通,那麽就驗證了我的猜想,往後可能就會有更加恐怖的東西。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告訴我,讓我別擔心,就算咱們對付不了,後麵還有那些老家夥,咱家老祖宗和他師父也不會置之不理。


    他的話前後矛盾,剛才還說他們不會出手,現在又來一句不會看著我們死。


    懶得去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就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如果還沒找到心髒,等待我的就是一死,橫死豎死都是死,管他什麽妖魔鬼怪,大不了和他們拚了,你死我活。


    忽然!感覺腦袋很沉很沉!渾身瞬間沒了絲毫力氣,整個人一下沒站穩軟倒下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醒來,已經到了白天,睜眼看到張海軍那一張猥瑣的臉!見我醒來後,他把我從床上扶起來,滿帶關切的說:“昨天多寫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這小命就丟了!”


    這時候我才感覺背後一陣痛感,身上還綁著繃帶,我沒好奇的瞪著他說:“你特麽還閉關修煉那麽久,一隻小鬼都對付不了!”


    砰!他在我頭上拍了一下,自信滿滿的說:“我可告訴你,我師傅他老人家再三叮囑,千萬不能貿然和那些血屍教的東西交手,否則會出大事!要是我使出全力,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信不信!”


    我起出全力在他胸口猛錘一拳,疼的這小子退到遠處,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你幹嘛?躺在病床上也不安生!”


    我沒好氣的罵道:“你這麽厲害,幹嘛還讓老子救你!真是不害臊!”


    他不說話了,一張臉憋的通紅,等我住院一天後,張海軍把我送到門口,剛一轉身,我立馬抓住他的手,看著他。


    這小子身軀一顫,支支吾吾的問:“你,你,你想幹嘛?”


    我想了想,對他說:“既然你也知道,我現在生死攸關,身邊總不能沒個人,要不……”


    他費了半天的勁都沒有將我的手甩開,“我是不會住在這裏的,你這小子我清楚的很,這些年了也沒個女人,要是你一時性起,半夜起來做什麽壞事兒?”


    ……


    我聽後滿臉的尷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我想成了男同,他說的倒是沒錯,從小到大我都沒談過戀愛,雖然有時候看著蒼老師意淫一下,但也一直沒做過出格的事兒,除了那一次,我被周蘭強行占有,不得已成了冥婚,然後啪啪啪了幾次,其他時間都還是蠻純潔。


    不容他拒絕,直接將他拽進屋裏,在地上鋪了一個涼席。


    “今晚你就睡這兒,要是有什麽突發事件,你也能及時出手。”


    張海軍嘴角抽了抽,指著地上的涼席說:“你就讓我睡這兒?”


    我往床上躺下去,做出一幅無奈的樣子,你不睡這兒睡哪兒?家裏也沒個沙發,就這麽一張床,難不成兩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要是晚上真做了春夢,把他給啪啪啪了,恐怕這小子一輩子都要賴上我。


    他瞪了我一眼,直接甩掉自己腳上的鞋子,把我的枕頭搶過去,躺在涼席上。


    一股惡臭直接撲鼻而來,我看著他那雙腳,白色襪子已經泛黑,心裏又是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


    “你特麽去洗個澡,要不泡個腳也行。”


    張海軍把腦袋別過去,兩個重重的字音從他嘴裏發出。


    “不……洗!”


    和他說也沒用,既然他不洗腳,那我也不洗,比比誰更厲害。完了,直接把自己的鞋脫掉,連同襪子一起脫掉,把襪子直接扔在他臉上。


    “唉!終於可以睡個好覺啦!”


    嘔……


    張海軍一隻手拿著一隻襪子,做出一副嘔吐的樣子,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我,下一秒他將襪子扔給我,滿臉嫌棄。


    我心中竊喜,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


    我剛睡醒,以為已經天亮了,可是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漆黑,轉過頭看到張海軍睡得很死,窗外也是黑蒙蒙的一片,看下鬧鍾才知道現在才三點。


    準備蒙頭繼續睡,忽然有人敲門。


    咚……咚……咚……每一次敲擊都間隔兩三秒的時間。


    我心想這大晚上的還有誰會來敲門,我和那些左鄰右舍也不太熟悉,他們這時候不應該來找我。


    敲門聲還在繼續,我想了想,還是開門去看一看,反正有張海軍在這裏,要真是什麽髒東西我也不怕。


    穿上拖鞋,靜悄悄的走到門口,把耳朵貼上去聽,可是聲音卻沒有了,外麵是一片死寂。因為燈是關著的,所以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將手搭在門栓上,要將門打開。


    搭!


    我肩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嚇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轉過頭才看到是張海軍,他此時,一張臉非常暗沉,還有濃厚的擔憂。


    “別開門,繼續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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