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氣溫有些下降,微風吹來,帶來了絲絲涼意。


    霍北銘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唐洛心的身上。


    兩人不像在屋裏的時候笑的那麽明顯,霍北銘也換上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臉,唐洛心帶著淺淺的笑意。


    今晚的月光格外亮,灑在大地上宛如一層薄紗,使萬物都有了一種朦朧美。


    感受著霍北銘西服上殘留的他的味道,淡淡的海鹽的味道,夾雜著一寫煙草的香氣。


    雖然天冷但今天的霍北銘卻很溫柔。唐洛心腦海裏忽然出現了這樣一段話,不禁覺得好笑。


    “笑什麽?”霍北銘察覺到唐洛心的笑意問道。


    “沒什麽,今天謝謝你。”唐洛心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走到的地方。


    “不用謝。”霍北銘簡單地回道,“我,好像也挺開心的。”


    唐洛心沒想到霍北銘會說這句話。呆呆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還在向前走的霍北銘的背影。


    那個肩膀真的很寬闊,他的身形在路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頎長,這時候的他好像就連一個背影都那麽有魅力。


    回過神快步再跟上去。


    兩人上了停在車庫的車,車子駛出車庫,駛出小區。


    告別了父母,告別了今晚的美景,告別了美好的夜晚。


    今天霍北銘開車沒有那麽快,平緩的駛在馬路上。也使得唐洛心更有時間來得及看著城市的夜景。


    燈光交錯,車水馬龍,除卻月亮的照明,間斷而在的路燈更把大地包裹的如同白天一樣清晰。


    唐洛心的目光由近向遠看,遠處有片大的湖,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粼粼閃光,但和湖邊的人造燈光相比遜色了不少。


    湖的那邊有個邊際,邊際上如海岸線一般被燈光清晰的劃分著邊界。


    湖的那邊是哪裏?自己沒去過。


    也正因為沒去過所以自己更加的向往了。


    兩人一路無言,但是心情沒有想象中的沉重。


    唐洛心專心的看著窗外,風聲從耳邊傳來,今天是個霍北銘難得的一個不鬧別扭的日子,心裏有種衝動,想要讓時光停留在此刻的衝動。


    “砰——啪。”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亮光,一道煙花滑上,再在空中如一棵樹枝形狀似的散開。


    唐洛心的眼睛映照著煙火亮光。


    緊接著不斷的煙花依次排放上天,在黑暗中形成了美麗耀眼的畫麵。


    然而每一個煙花都隻有轉瞬即逝的美麗,眨眼間就灰飛煙滅在空氣中,隻殘存著一絲硝煙的味道。


    唐洛心著迷地看著煙火的盛開和消逝。


    一陣喧囂過後,黑夜重回平靜,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顯得格外寧靜。


    腦海中重回她和霍北銘之間的種種,她奢求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那麽就不要飛蛾撲火想去改變什麽,或者癡人說夢想要得到什麽了。


    想到這裏唐洛心眼中的光散掉了,重回一灘黑水,無波無痕。


    一心開車的霍北銘還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他怎麽會神通廣大到能夠捉摸人心呢。


    一路無言,車子慢慢停了下來,霍北銘拉上車啟,鬆下安全帶,再停下來看著唐洛心。


    誰知唐洛心還沒等車完全挺好就鬆安全帶,車一靜止就開門出去了。了,好像帶著一點怒氣。


    霍北銘有些驚訝,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又怎麽了。女人真是複雜。


    沈媽開門迎接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少爺和太太。


    霍北銘還沒走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檀香味,味道很重,直叫人難以呼吸。


    進門一看,一個大大的核桃木雕神龕放在客廳中間。


    “這什麽?”霍北銘幾天沒回家就看到了這一個東西。


    “少爺,這是老夫人弄過來的神龕。”沈媽如實回應著少爺,“說是保佑辟邪的。”


    “辟邪?避什麽邪?”霍北銘不懂。


    沈媽小心注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太太。唐洛心從冰箱拿了瓶水便很快地去了樓上房間。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沈媽向霍北銘仔細說了前陣子發生的事情。


    霍北銘麵色凝重,朝樓上走去。


    打開房門,唐洛心已經洗好澡睡在床上了。


    “為什麽我媽忽然這麽對你?”霍北銘問道。


    “不知道。”唐洛心冷淡回答。


    霍北銘有些煩躁:“我告訴你,就算她這樣你也不準生氣。”


    霍北銘其實心裏想要安慰她,可是說出了口就成這種威脅的感覺。


    唐洛心本就剛剛為煙花感傷到現在,現在倒好,明明自己受了委屈還要被他說。


    “我不準生氣,行啊,那讓我走不就沒事了。”唐洛心反駁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有協議在這裏,你不要想自由。”霍北銘慍怒,不知怎麽的,一聽到她說離開這種話他就會聯想到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唐洛心紅了眼,轉過身,重回床上,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這一係列的動作都在霍北銘眼睜睜下進行著。


    霍北銘握緊拳頭,也氣憤的摔門離開了。


    徑直出了大門,驅車疾馳而去。


    沈媽站在門口看著這對夫妻,無奈地歎了口氣。


    霍北銘驅車了大概十分鍾,拐彎急刹車,將車橫在了霍宅的大門前。


    拔下車鑰匙,飛快下車進了自己家裏。


    霍母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看著自己寶貝兒子怒氣衝衝地進來,感覺事情有些不不對勁。


    “媽,那個神龕放我家幹嘛?”果不其然,霍北銘一來就提起了那個的事情。


    “不是說了嘛,為了你們好,洛心沒和你說?”霍母繼續看著電視說道。


    “您是霍家夫人,怎麽能聽信那些謠言呢?”霍北銘無奈的抱怨。霍母果然知道怎麽對付自己的兒子。


    “謠言?無事就不生謠言。”霍母冷哼一聲擋回了霍北銘的勸言。


    “我已經從幫傭那裏知道一些了。”霍北銘坐了下來,“根本沒這個事情發生,簡直無稽之談。”


    霍母看了看他:“怎麽?來就是為了給自己媳婦要個說法?”


    霍北銘當然不承認:“不是,媽,我今天才回去,一進家門就看見那麽個東西,把家裏弄的亂糟糟的。”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霍北銘繼續說著。


    “夠了,所以你今天回來就是想要告訴我我做錯了?”霍母生氣地問道,“你因為那個女人在我麵前說我的不好?”


    霍北銘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才能和母親說清楚,隻好選擇不說話。“你幫唐洛心父親的事我聽說了,這樣的女人嫁進我們霍家不就是有目的的,這個你不清楚?”霍母氣的端坐起來說道,“就不說這個,之前流產又是怎麽搞的?流言是不是事實都需要去製止,因為我們是霍家的身份。”


    霍北銘聽不見去霍母的話,礙於她的身份隻好坐下去。


    “明天就把那個什麽神龕的撤走。”霍北銘最後說了一句。


    霍母一個踉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好啊你,霍北銘,媽的話都不聽了。”霍母悲痛欲絕般地指著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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