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轟隆隆的雷聲,劉文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腦袋有些疼痛,嘴巴裏麵全是酒味,很是不好受,身旁餘風還在呼呼大睡,臉上滿是紅暈,這家夥喝酒上臉,所以劉文倒也沒當回事。


    將房門打開,看看外麵,風雨仍舊大作,這雨恐怕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了,房間裏麵全是酒味,劉文胡亂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酒杯。然後再度回到床上躺著,因為酒沒醒全,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一下子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劉文拍了拍身旁的餘風,餘風卻嘴巴裏咕噥了一句什麽,半天不起身。劉文隻得自己翻身起床,洗臉漱口,整理幹淨。


    整理完自己之後,又將地板上的垃圾都收拾了,去爐子旁收起餘風的衣服,早就已經烤幹,現在還帶著幾分熱度。


    餘風這小子酒量怎麽這麽不行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還真是丟臉呢。


    劉文心中這般想著,嘴角帶著笑意推了推床上的餘風開口道:“餘風,你可實在是不行啊,喝這麽點酒怎麽還不醒啊。”


    餘風咕噥了兩句,勉強睜開眼睛,他的臉上還帶著紅暈,但卻是那種不健康的紅,好像發燒感冒一般,劉文心下一驚,莫不是午間淋了雨現在發起燒來,伸手摸了摸餘風的額頭,卻感覺入手滾燙,果然是發燒了。


    現在七八點鍾,外麵還在下著雨,餘風這個病可不能拖,先找診所看看再說。


    劉文伸手再次推了推餘風,這次餘風倒是醒了過來,勉強動了動身子,爬起床來,他嘴上還道:“劉文,你家的這白酒勁可真大,我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劉文苦笑一聲,什麽緩過來不緩過來的,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因為酒還沒有醒,而是生了病,開口道:“你發燒了,別說話,現在床上躺一躺喝點熱水,等雨小一點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聽到劉文這麽說,餘風也是有些吃驚:“發燒了?”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但是自己又怎麽能感覺得出那額頭的溫度,他站起身來,但是身子一晃,眼睛也是有些恍惚:“還真是,我現在腦袋有些恍惚,今天晚上怕是回不去了。”


    二人是準備等雨小一點了再去李雨寒的診所看病,但是這南方的天氣,又是這個時節,老天爺變天就像是變臉一樣,速度極快,外麵的雨不僅沒有變小,反而越下越大,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雷鳴。


    劉文看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半,恐怕再晚一點李雨寒睡覺關門,可就沒得治了,隻好從屋子旁邊牆上取下掛著的蓑衣和鬥笠,給餘風穿上,扶著他打上傘,往李雨寒的那家李氏診所趕去。


    村子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黑掉,劉文扶著餘風,餘風手中則拿著電筒,二人走在風雨之中,身上衣服又比較單薄,直冷的瑟瑟發抖。


    餘風腦袋又疼又恍惚,所以也沒有說話,靠著劉文,手中緊緊捏著電筒,腳下跟著劉文的步伐,慢慢地行向診所。


    餘風倒好,身上穿著鬥笠和蓑衣,雖然雨有些順著風,斜飄進傘的裏麵,但是卻沒有將他的衣服打濕,而劉文半邊身子的衣服都已經濕透,臉上頭上也都是雨水,看路麵都有些模糊。


    他一隻手扶著餘風,一隻手打著傘,也騰不出手來擦臉上的雨水,隻得這麽模模糊糊地將就走著。


    兩人這般慢騰騰地走了半個小時,方才走到李氏診所的大門口,但是這個時候李雨寒已經關門了,劉文抬頭隻看見那卷簾門的下麵還透出來一絲微弱的燈光,心裏想著李雨寒應該還沒有睡覺,隻是關了門而已。


    而且餘風的這個病不能拖,現在又走了這麽久的路,受了涼,若是再不及時治療,恐怕到了明天,餘風的病會更加嚴重。


    於是劉文走到李氏診所的大門口,伸手“砰!砰!砰!”敲起門來。


    外麵風雨大作,又有雷聲轟鳴,興許是劉文敲門的聲音小了一點,又或許是李雨寒在裏間屋子裏根本就沒有聽見,所以在門外敲了幾分鍾門,李雨寒硬是沒有來開門。


    劉文這下心裏有些著急了,開口喊道:“李醫生,開開門。”


    但是裏麵還是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裏麵的燈直接熄滅了。


    劉文不覺失望透頂,這可怎麽辦?難道再把餘風拖回去?那明天餘風還不得發燒至死啊。


    忽然,劉文的腦子裏麵想到了一個畫麵,那是那日在張誌峰家裏的時候,那小黑屋之中竄出來的青色氣體,那種氣體和自己身上的紅色氣體是一個性質的。


    似乎那種青色的氣體可以控製著提起什麽東西,而且好像有靈智一般。


    那麽自己身體裏麵的紅色氣體應該同樣能夠做到這點的。


    劉文這麽一想,便靜下心來,周圍環境一下子改變了,變成了黑白的世界,除了周遭的黑暗,雨點,還有那一點點的白色氣體,劉文心下一動,一抹白色氣體便瞬間變成了紅色。


    隻是這紅色氣體太少,隻有手指頭那麽丁點,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而劉文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隻見右臂之上,竟然有著一大團的這種紅色氣體,隻是在那道被火頭魚咬的傷疤的位置被擋住了,那道傷疤就好像是一個閥門的開關一樣,直接把整團的紅色氣體全部給關在了手臂之中。


    劉文心下一動,手臂之中的紅色氣體果然受劉文的控製動了一動。


    咬了咬牙,猛地控製著這團紅色氣體從手臂傷疤的位置一下子衝了出來,紅色氣體衝撞到傷疤處,然後停了下來,開頭位置的紅色氣體開始散開,但是後麵那些仍然往前湧去。


    就好像水浪一般,前麵的撞在堤壩之上慢慢散去,但是後麵的浪潮卻仍然往前麵推去,越推越靠前,越推力量越大。


    然後耳邊響起“叮”地一聲清脆之響,紅色氣體瞬間從手臂處鑽了出來,而這下子,劉文的臉上也是浮起了一絲笑容。


    這紅色氣體就像是自己身體之中本來就擁有的,儲存在手臂之中,這氣體的量幾乎有手掌大小,一大團的紅色氣體匯成圓球就有手掌大小,若再散開,則更加恐怖。


    劉文心中估摸著自己現在控製的這些紅色氣體的量,雖然和那日的那些青色氣體沒得比較,但是卻已經差不到多遠了。


    紅色氣體就像是劉文身體的器官一般,劉文心下一個念頭傳來,氣體便直接鑽入了那卷簾門之中,然後進入診所裏麵,診所裏麵黑漆漆的,但是紅色的氣體卻使得劉文能夠看見周圍的景象。


    這人站在屋子外麵,通過紅色氣體的反饋卻能夠看見屋子裏麵的情景,劉文不禁覺得太過神奇,控製著氣體再次往前,通過裏屋的房門,果然見得李雨寒在最裏間的一個小房間裏麵。


    那最裏間的小屋子裏隻有一張床和一盞台燈,很是狹窄,但李雨寒隻是用來睡覺卻也是綽綽有餘的了,劉文心想難怪利於行聽不到自己外麵敲門的聲音,原來中間竟然相隔了兩道門。


    那麽想個辦法讓裏間屋子裏的李雨寒走出來,到外麵的藥鋪來,那樣就能夠聽見自己敲門的聲音了。


    李雨寒穿著睡衣,身上裹著被子,正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劉文控製著紅色氣體在裏間屋子裏轉了一圈,但是李雨寒卻無動於衷,想想普通人應該是看不見這道紅色氣體的。


    控製著其到外麵藥鋪之中,然後看了看四周的東西,卻見桌子上有一個不鏽鋼的保溫杯,而且恰好靠近桌子邊緣。


    劉文控製著紅色氣體包圍住保溫杯,這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手把保溫杯握住了一樣。


    心下一用力,保溫杯一下子從桌子上麵掉了下來,發出一聲很大的聲響。


    裏屋李雨寒身子動了動,滿是狐疑地看了一眼外麵的屋子,然後掀開鋪蓋,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劉文趁著這個時候扯開喉嚨大聲喊道:“李醫生,開開門啊!”然後使勁地敲著卷簾門,李雨寒終於是走到了藥鋪大廳裏麵,然後聽見了劉文敲門的聲音。


    她一個女孩子又是孤身一人,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鍾了,聽到這樣的敲門聲自然是有些害怕,她沒有急著開門,而是怯生生地問道:“你是誰,現在敲門幹什麽?”


    劉文聽見李雨寒這麽問,心裏也是放心了,終於讓她聽見了,於是控製著紅色的氣體重新進入手臂之中,然後嘴上道:“李醫生,是我,我是劉文,我的朋友生病了,能不能開開門。”


    李雨寒一聽確實是劉文的聲音,而且對於劉文她的印象還是可以的,所以便道:“好,我馬上開門。”


    然後便是卷簾門升起的聲音,屋子裏麵的李雨寒那穿著睡衣的倩影也就慢慢地出現在了劉文和餘風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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