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胳膊,好像胳膊遭受了什麽很大的傷害一樣。


    劉文對他隻是推開了而已,並沒有對其胳膊做什麽事情,但是看那樣子,似乎不馬上送去醫院就不行。


    看著陳明這般,姚建光心裏也是沾沾自得。劉文這家夥,不肯給醫藥費,那就隻有栽在自己的手上,想要收拾像劉文這樣子的人,姚建光至少有一百種方法。


    一旁辦公室大門口已經湧進了七八個警察,個個都將腰間的警棍掏了出來,要知道一個派出所頂多隻能配上一把槍,而姚建光他們這種鄉間的派出所更是連一把都沒有,隻有那種極為老式的獵槍。


    麵對類似於劉文這種挑釁警察權威的家夥,一般就是用警棍招呼。


    周圍的警察都是躍躍欲試,個個臉上都帶著憤怒的表情,而劉文卻很是冷靜,這明顯就是栽贓嫁禍,而且看陳明這樣子,似乎很有經驗,竟讓自己一時無言以對。


    但若是要讓劉文束手就擒那也是不可能的,是個人都能夠想到,現在的姚建光想要對自己做什麽,醫藥費要不了,自然就直接把自己借各種各樣莫名奇怪的罪名拘留起來,而襲警則是更加強有力的罪名。


    “哼,我早就說過這個劉文就是那偷竊珠寶的盜賊,你看他這無法無天的樣子,警察都治不了。”一旁徐勝傑煽風點火道。


    周遭人群也是開始議論紛紛。


    姚建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把劉文抓住,拘留幾天,我要查清楚他到底和珠寶盜竊案有沒有關係。”


    警員們開始上前,將劉文包圍住,警棍在手,誰也不會懷疑這些家夥擊中骨頭之後的疼痛感是否強烈。


    “難道劉文真的是偷了珠寶的人?”


    “誰說不是呢,難道你沒有看見縣城裏麵的警察把他帶走了嗎?他既然敢打警察。那或許在半路上把縣城裏麵的那些警察打倒了,然後跑回來了吧。”


    “我早就說過知道這個小夥子不是什麽好東西,難道你們沒有從他的眼神裏麵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嗎?”


    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劉文也是冷笑一聲,道:“沒憑沒據,信口胡說,姚建光你打著珠寶案的幌子還不是想要為自己的幹兒子出頭,嗬嗬,這所長當得好啊。”


    “胡說八道,把他抓住!”姚建光不想再聽見劉文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所以手一揮,直接讓周圍的警員們衝上去把劉文拿下。


    麵對這麽多的警員就算劉文有天大的本事也隻有被抓住的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住手!,誰說他胡說八道了。”


    姚建光聽到此話勃然大怒,還沒轉過頭來看說話的人是誰就率先開口喝道:“你是個什麽東西,老子就說他胡說八道怎麽了!”


    而當其完全轉過身來看見身後之人後,一下子臉色就變了。


    秦無和劉所長兩人推開人群走了出來,秦無臉色冷漠,而剛剛那句話便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秦無看了眼姚建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說,我是個什麽東西?”


    姚建光皺了皺眉頭,秦無他是不認識的,但是秦無身旁的劉所長他卻見到過幾次,有一次是在自己被縣裏請去開會的時候,當時他一個鄉鎮裏的所長,自然是見到人就畢恭畢敬地行禮打招呼。


    而縣城裏麵地位最高的那幾個警察似乎就有這個人在其中,所以姚建光想了起來,然後背上開始冒冷汗,但是看見是秦無說的這個話,心裏便暗道,還好還好,幸好沒有觸這個縣裏高層的黴頭。


    劉文自然也是看見了秦無和劉所長兩人,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們怎麽還在這兒?”


    秦無沒有說話,劉所長淡淡一笑,也沒有說話。


    這兩人的態度很不明確,雖然看上去是要幫劉文,但是一進來就被罵了一句是個什麽東西。所以這才和姚建光產生幾分口角。


    姚建光看著劉所長和秦無,皺著眉頭道:“你們是縣裏麵的人吧。”


    劉所長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劉文問道:“這個人是犯了什麽罪,你們就要抓他?”


    旁邊徐勝傑搶著說道:“這個該死的家夥就是個暴力份子,不分青紅皂白打人。”


    似乎也是看出劉所長一身警裝,然後自己的幹爹也有點杵這個人,所以徐勝傑有幾分想討好劉所長的味道。


    但是秦無卻直接冷冷地將其話打斷了:“所以在你們這個村子裏麵,打你這種敗類,和打這種廢物就要被拘留嗎?”


    地上的陳明還在抱著膀子呻吟,聽到秦無的話,那呻吟的聲音也是一滯。


    姚建光有些氣不過這個秦無說話的方式,但是礙著劉所長在這兒,還是臉上堆出一絲笑容:“不知道你們倆來我們派出所有什麽事情嗎?您好像是縣城裏麵一派的所長吧?”


    試探性地問道,姚建光也有些記不清人了,如果這個中年人真是縣城裏一派的所長,那自己可得對他們客氣點,不然腦袋上的帽子不保啊。


    劉所長點點頭,然後指了指身旁的秦無道:“這位是上麵派下來專門負責調查珠寶案件的秦長官。”


    姚建光心裏大駭,上麵派下來的,縣城裏麵的所長都說是上麵派下來的,那又是什麽級別的官了,難道是市裏派下來的?省裏?或者中央,這可不好說,難怪這個家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這兩個人要幹嘛啊?”徐勝傑聲音有些輕地咕噥道,分明就要看見劉文被抓起來拘留,然後在拘留所裏麵被狠狠地打上一頓,但是現在卻來了兩個這樣子的家夥,好像要護著劉文的樣子。


    “我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秦無盯著姚建光的眼睛,這般說道。


    姚建光尷尬地笑了笑:“這也不是在我們鄉裏才有的規矩,隨便什麽地方打了人都是犯法的,襲警也是應該抓起來拘留的啊。”


    秦無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話音剛落便見其身子一動,然後一聲慘叫,地上正抱著膀子呻吟的陳明直接被其一腳踹得飛了起來,然後又是一腳狠狠踢在其手臂之上,“哢擦”一聲,在場所有人都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陳明原來還演著戲,但是此時此刻,卻是真的手臂斷掉了。


    秦無以雷霆之勢直接把陳明真的給踢得骨折了,然後他將眼神瞄向徐勝傑。


    徐勝傑陡然感覺背後升出一股寒意,這個家夥,難道還要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打自己?


    他還沒有來得及後退。便被秦無一把揪住袖子,然後一扯,身子一下子向前傾倒,然後秦無又是一腳踢在其下巴之上。


    “哢擦”一聲,下巴直接脫臼,人也是軟軟地跌倒在了地上,隻能小聲地發著聲音。


    姚建光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極為憤怒,但是手心裏麵卻全部都是汗水,這個家夥,是上麵派下來的人啊,即使是在自己的麵前打人,自己又能夠怎麽辦。


    周圍的那些警員自然也是聽到了劉所長所說的話,現在誰才是這兒真正地位最高的,毋庸置疑,所以幾個警員為了自己不遭殃也是退後了開來,劉文這才從那些警員的包圍之中走到了秦無和劉所長兩人的身旁。


    “好了,現在我也打了這種敗類一頓,並且也襲警了,你來抓我吧。”


    拍了拍手,秦無這般說道,隻說得姚建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劉所長見場麵極為尷尬,也是想出言說幾句好話。


    姚建光雖然心裏憤怒,但是卻不敢對秦無說什麽狠話,廢話,秦無這家夥剛去縣城裏麵的時候就把縣長的一個什麽表侄子給狠揍了一頓,然後是縣長親自帶著自己的這個表侄給秦無道歉。


    小小的一個村子裏的派出所所長怎麽可能敢在秦無的麵前囂張。


    “這事情啊,我看就算了,畢竟姚所長也是看自己的幹兒子被人打了,心裏有些生氣罷了,就這樣吧,姚所長你給劉文道個歉就行了。”劉所長知道秦無這人若是真的想要鬧事,不把這個小小的鄉派出所鬧得雞飛狗跳是不會罷手的。


    所以為了以後不來給秦無擦屁股,劉所長退而求其次地隻讓姚建光道個歉就算了,但是姚建光聽到劉所長這麽說卻臉上一陣抽搐,這個家夥倒是說得好,竟然要讓自己道歉。


    劉文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裏,自己什麽都沒有做,而自己幹兒子還有下屬現在可都是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的。


    姚建光遲遲不說話,劉所長也是皺了皺眉頭,這個家夥真是不知好歹,走上前去,拍了拍姚建光的肩膀,然後從口袋之中摸出來一張白紙,攤開給姚建光看了一眼。


    姚建光眼睛睜大,然後結結巴巴地指著白紙上麵的一個簽字和蓋章開口,身子都有些顫抖了:“這......這是軍……委......”劉所長點點頭,然後將白紙收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姚建光一眼。


    還沒有多說一句,便隻見姚建光衝過去抱住劉文的雙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小劉啊,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胡亂加罪名在你身上,原諒我吧。”


    周圍村民全部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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