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子怎麽了,這個傻子擋路,老子就是要打他!”徐勝傑帶著幾分怒氣狠狠地說道,劉文聽了他的話也是冷笑兩聲。


    一旁劉根一看見劉文這冷笑,心裏一寒,暗暗道,這個家夥會不會又使出那什麽讓人肚子痛的招出來。


    不行,那東西想想就可怕,我可別留在這裏受罪。


    劉根彎著腰趁著人多,又沒人注意,飛快地跑了。


    而徐勝傑則昂著腦袋,對於劉文這家夥一點都不杵,當然也是劉文在村子裏大家夥的印象之中就是一個軟弱任人欺負,然後還是天殘,最近接著孟曉娟的關係當了兩天什麽衛生安全委員這樣的稀奇官,但是沒多久也是被撤了下去。


    這樣的家夥,說實話徐勝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但是劉文冷笑之後卻是身子一動,驟然之間便出現在了徐勝傑的麵前,然後手一伸,一拳打在徐勝傑的臉龐之上,徐勝傑腦袋一歪,身子後退幾米,撞著幾個看熱鬧的村民方才停了下來。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嘴唇已經破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臉頰也是高高腫起,比起狗蛋的臉還要誇張很多,這模樣要是不養個半個月,根本就不能出去見人。


    不遠處的車中,秦無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裏有些觸動,旁邊劉所長道:“要不要幫幫劉文,看樣子好像因為我們把他帶走,讓他受了鄉人的誤會。”


    秦無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或是點頭,隻是看著劉文衝上去給了徐勝傑一拳,眼睛一亮,劉文的速度卻是很快,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也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看著這一幕,秦無也是心生驚奇,這個家夥似乎速度比以前又快了幾分,雖然還遠遠比不上自己,但是這進步卻是很恐怖了,而且這個家夥的力氣,似乎比自己還要大上幾分。


    再加上那奇怪的恢複手法。


    秦無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那兒本應該是一個槍洞,但是當自己醒來的時候卻什麽傷口也沒有,隻是徒留了一些鮮血。


    當場除了劉文和自己就隻有張誌峰了,若說是張誌峰救的自己,秦無是決計不會相信,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劉文。


    這次把劉文送回小漁村,其實秦無的心裏麵還有著一些其他的想法。


    “先看著吧,等他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再出麵。”


    秦無這般淡淡地說道,劉所長點點頭,也是繼續看著場中情況。


    劉文給了徐勝傑臉頰一拳,直接是打的徐勝傑後退連連,鮮血順著唇角流下,他捂著臉頰,不敢相信地看著劉文。


    這個家夥竟然敢打我,這個天殘竟然敢對我動手!徐勝傑身子一扭,就要衝上去給劉文點顏色看看。


    但是才剛剛站穩,就看見迎麵一個腳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然後。


    “哎喲!”徐勝傑身子高高飛起,重重地摔在劉文家的大門口,臉朝著地上,身子顫抖,雙手掙紮著撐住地麵。


    疼痛!恥辱,居然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被劉文這個天殘打了一頓,徐勝傑幾乎做夢都沒有想到過。


    劉文也知道適可而止,現在徐勝傑被打的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劉文就抱著膀子站在一旁,冷冷地低頭看著他。


    除了徐勝傑,另外一個村委會的幹部飛快衝過去把徐勝傑扶了起來,看著徐勝傑那一臉腫得像是豬頭,嘴巴滿是鮮血的慘樣,這個年輕人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劉文也太可怕了,這家夥還是人嗎,這麽幾下子就把人給打成這樣,剛剛若是自己出了頭的話,豈不是也是這樣劈頭蓋臉一頓胖揍。


    “劉文這小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厲害了。”


    “可不是嘛,這可是徐豐的兒子,劉文竟然連他都敢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徐主任肯定不會放過劉文的。”


    “嘖嘖嘖,老劉家的孩子這次可是攤上大事了,誰不知道徐主任護短啊,你看這孩子又沒有什麽人,那還不被徐主任狠狠地搞上一頓。”


    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劉文卻並不在意,看著地上的徐勝傑,劉文開口道:“第一,你不應該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想要搜我的家,第二,狗蛋是我的朋友,你不應該對他動手,第三,你這個人長得太醜,第一眼我就看不慣你,所以出手重了點。你走吧。”


    聽到劉文說的這一二三點,周圍村民麵麵相覷,傻子和天殘做朋友,還確實是比較合適。


    而車子裏麵的劉所長聽到劉文這麽說,哈哈大笑。道:“這個小子還真是有意思。”


    秦無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劉文說的這些話很合他的胃口。


    劉所長轉過頭來,看見了秦無臉上的那一抹笑容,幾乎呆住了,秦無竟然笑了?


    秦無這個家夥竟然也會笑?這說出去誰會相信,可是現在劉所長就是真真切切地看見了秦無的笑容,自見到秦無一直到現在就隻看到過秦無這麽一次笑了而已。


    地上的徐勝傑幾乎要被劉文氣地吐血,但是終究隻是咬咬牙。


    其身旁的年輕人或許是覺得自己到這兒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有些丟人,不由開口道:“你......劉文,你竟然敢毆打村委會幹部,鄉裏派出所馬上就會派人來抓你的。”


    劉文冷冷地看了徐勝傑身旁的那個年輕人道:“所以你徐勝傑是人,狗蛋就不是人,你們村委會幹部是人,我們就不是人,你徐勝傑可以打狗蛋,我就不能打你徐勝傑?你村委會幹部能打村民,我就不能打你們這些所謂披著村委會幹部的名頭,實則是流氓的家夥?”


    劉文這一席話說的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也是叫好不已,畢竟劉文這次是完全說出了村民們的心聲,雖然這些村民對劉文都不怎麽感冒,也就是看看熱鬧,但是對於這些村委會幹部有時候幹出的出格的事情也是非常憤怒的。


    此刻聽到劉文這般說,那些圍觀的村民一個個都叫好起來,其中幾個甚至罵了句:“有爹生沒爹養的家夥,仗著有個好老爹作威作福,不得好死。”


    徐勝傑聽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這些刁民,說話無法無天了,他捏緊拳頭,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看了劉文一眼道:“你tm敢跟我去派出所對峙嗎?”


    去派出所?劉文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真的要去派出所,卻也不由撇了撇嘴巴,縣城裏麵的派出所所長都對自己和顏悅色的,一個鄉鎮的派出所又能怎麽樣了。


    “走就走,我還不相信了,你們先出手打人,先來我家鬧事,還說的自己很有理一樣。”劉文自然是無所謂,這般道。


    眾人將劉文和徐勝傑三人圍在中間,浩浩蕩蕩地往派出所走去,鄉派出所那可就寒磣多了,不過是一個小院子,幾間小屋子罷了,而且這兒的派出所最主要的事情是負責辦理身份證。


    徐勝傑在路上又揚起了腦袋,雖然那臉頰已經腫的看不清楚其本來的模樣了,但是這家夥就是這麽有恃無恐地走著,心裏卻暗暗想到,這個劉文還真是傻子,鄉派出所的所長是自己的幹爹。


    那可是和自己老爸從小玩到大的關係,若不是這個所長生了個兒子,恐怕兩家還會結成親家呢。


    小漁村還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陣仗,至少二十幾個人圍著劉文和徐勝傑兩人往派出所趕去,村子裏那些暫時沒有什麽事情的村民看到這陣仗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個個又圍了上來。


    隊伍從劉文家往派出所趕去的時候就已經擴大到三四十人了,這樣子的隊伍鬧得沸沸騰騰的,此刻劉文被人群圍在中間,倒也沒有注意到在人群的後方,還有一輛小轎車正跟著緩緩地駛進。


    當人群到達派出所的時候,派出所的幾個執勤警員都是嚇了一大跳。


    鄉派出所警員本來一個個就是閑的發慌,有時候甚至會在上班的時候打牌,這種事情就算是所長看見了也會當作沒有看見一樣對待。


    而此刻劉文他們的這支隊伍,人實在是太多了,到了派出所大門口的時候,看上去就是浩浩蕩蕩黑壓壓的一大片,幾乎就要讓這些警員以為是村民們造反來了。


    但是細細想想,除了去年招收了一次警員夜間巡邏的慰問費以外,並沒有多貪什麽錢的,這些家夥究竟是哪個腦袋筋沒搭對,竟然湧出來這麽多人。


    那兩個守門的警員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連門都不管,衝進了派出所的房間裏麵。


    派出所所長和幾個警長在辦公室裏麵打牌,聽到外麵吵吵鬧鬧的,所長姚建光對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員道:“陳明,你出去看看外麵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吵。”


    陳明笑著答應,把牌覆著放到了桌上走出了房門去。


    而姚建光則趁著陳明走出去的這段時間,對身旁的警長使了個眼色,將手中一張牌偷偷遞了過去,而那邊也是傳回來了一張自己最需要的牌。


    看著手裏麵這副幾乎可以說天下無敵的好牌,姚建光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但是片刻之後,陳明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失聲喊道:“所長,外麵村民造反!好大一幫子人衝進來了。”這一句話瞬間嚇得姚建光手中的牌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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