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孟東窗狠狠地哼了一聲,但是劉文隻是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見這個老狐狸臉上已經有了怒氣,而且還用凶狠的眼神瞪著自己,但是依然,仍然沒有說話。


    反正沒有說話,我聽不見我就不知道你在這兒。


    劉文現在心裏的念頭就是這樣的,在他耍無賴的時候,心裏給了自己這麽一個念想,然後就變成了真正的無賴了。


    吃了三四塊餅幹,嘴巴有些幹了,所以劉文便直接拿起孟東窗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孟東窗的這個茶葉肯定是好茶葉,喝得劉文唇齒留香,臉上還帶著濃濃的享受。


    孟東窗就在一旁看著劉文吃家裏的水果,吃家裏的餅幹,然後喝自己那一千塊一罐的大紅袍,已經是氣的鼻子都歪了,現在屋子外麵隻聽得見劉文撲哧撲哧咬著東西的聲音,以及孟東窗因為生氣而變重的呼吸聲。


    於美芳躲在裏屋裏麵看著這一切,一張好看的臉蛋已經笑的開花了,但是她想著孟曉娟一定會想要看到這一幕的,再加上平常和孟曉娟的關係比較好,有什麽事情都會談談,就像是一對姐妹一樣。


    而不是像一對母女,所以於美芳抱著八卦的心情走到了孟曉娟的房間門口,輕輕敲響了孟曉娟的房門。


    孟曉娟的屋子門在院子裏麵,所以於美芳才能夠從裏屋另一個門走出去,而不被劉文他們發現,然後敲響孟曉娟的房門。


    孟曉娟有些生氣的聲音響起:“是誰啊,我在睡覺,懶得開門。”


    “曉娟啊,是我,你快出來我帶你看好看的東西。”於美芳捏著鼻子,聲音有些小的說道,但是孟曉娟還是聽出了是於美芳的聲音,然後也知道她是在壓低聲音說話,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瞞著孟東窗。


    “阿姨,什麽事情。”孟曉娟打開房門,一身睡衣看上去格外的清純美麗。


    於美芳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現在不多說,你跟我來。”


    兩人躡手躡腳地往裏屋走去,然後透過裏屋的窗子,往外麵大廳望去。


    而就在兩人望出去的同時,外屋子裏的孟東窗終於是爆發了,原因是劉文這個家夥吃東西喝茶什麽的就算了,這個家夥竟然將嘴巴裏的一顆橘子核吐到了孟東窗的鞋子上麵,孟東窗自然是忍無可忍,終於是爆發了出來。


    “你這個臭小子!你就不能有點禮數?你以為這是你自己的家?”孟東窗直接對著劉文吼了出來,嚇得剛準備去拿茶杯的劉文手一抖,收了回來。


    而原本劉文沒吃中午飯,還有些餓的,但是現在在孟東窗家吃了這麽多東西,根本就沒有一點餓的感覺了,隻覺得幾乎已經吃飽了。


    所以麵對孟東窗的怒吼,劉文也沒有太過在意,摸摸肚子,打出一個飽嗝之後方才開口道:“村長,我是有事來找你的。”


    孟東窗陰沉著臉,雖然對劉文百般厭惡,但是剛剛那樣罵,這家夥都沒有羞恥地拂袖離去,孟東窗也是有點拿這個臉皮厚實似城牆一般的劉文沒有辦法了。


    “什麽事情?”


    劉文淡淡地回道:


    “村長您不是給了我一個安全衛生委員這個幹部的職位嘛,所以我覺得為了對得起村長您的栽培,我這幾天去了周圍的幾個診所,也了解了一下這些診所的基本情況,然後也覺察出來了一些問題,所以這次來找你,是想問問我這個職位究竟有什麽權力,對那些有問題的診所,能夠責令整頓嗎?”


    劉文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是中肯,孟東窗倒也是聽見去了的,若是換其他人為了這種事專門到他家裏來問情況,孟東窗自然是會很和藹地給他說什麽什麽後生可畏,什麽繼續努力,村長看好你哦,之類的話。


    但是眼前這個小子,可不止是一個小幹部,還是個想要把自己女兒套走的白眼狼,所以孟東窗冷笑了一聲,淡淡地嘲諷:“小劉啊,你倒是挺敬業的。”


    聽到孟東窗這樣的嘲諷,在裏屋看著熱鬧的孟曉娟和於美芳兩人心裏都是暗道了一聲不好。


    因為他們二人都是對孟東窗很是了解的,所以知道孟東窗開始皮笑肉不笑地嘲諷的話,那麽接下來的話一定很是難聽。


    孟曉娟則是咬著嘴唇,心裏麵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因為他知道劉文來自己家裏,問這個什麽診所的事情,都隻是順便提提,他真心的是想向村長孟東窗說明其和孟曉娟之間的關係。


    但是孟東窗一定不會同意的,而且一定會狠狠地嘲諷劉文的。


    果不其然,外麵的孟東窗在說出敬業這麽一個詞之後,便再度冷笑了一聲:“你一個毫無作為的小家夥,行事懶散,毫無進取心,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看重你,給你一個幹部當?”


    “實話給你說了,我之所以會答應曉娟,給你這麽一個職位當當,那是因為曉娟承諾我的,隻要我給你這麽一個幹部當了,他就會不再和你聯係,就會和你保持距離。”


    孟東窗這般說罷,劉文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知道嗎?劉文,你是配不上我家曉娟的,所以就算曉娟喜歡你,你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這個幹部可以給你當,但是從今往後不允許你和我家曉娟說一句話,不允許你看我們家曉娟一眼,不然,這個勞什子衛生安全委員,你就別當了吧。”孟東窗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


    劉文卻還是坐在凳子上麵,隻是原本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捏了起來。


    “你憑什麽不允許我和娟兒在一起,你說不讓我看娟兒一眼,我就不看了?除非你把我的眼睛挖掉,你說不讓我和娟兒說一句話,我就不說了?除非你把我的舌頭割掉。”劉文堅定地說道,然後也站起了身來,看著孟東窗,毫不示弱。


    他將胸前掛著的衛生安全委員的胸牌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孟東窗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冷冷地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你這個勞什子委員幹部,我不想當,也不屑於再當了。”


    說罷,劉文看也不看孟東窗那難看的表情,轉身推開孟家的大門,離開了。


    孟曉娟躲在裏屋裏麵,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臉上卻帶著兩行淚痕,這是剛剛聽到劉文說出那句,如果不讓我再看娟兒一眼,除非把眼睛挖掉,不再和娟兒說一句話,除非把舌頭割掉,這麽樸實的話,卻幾乎讓房間裏麵於美芳和孟曉娟兩人泣不成聲。


    於美芳帶著幾分難過地對孟曉娟說道:“我覺得這個劉文還真的不錯,所以阿姨我是同意你的選擇的,可是你還不知道你爸這個人嗎?隻要自己做出了決定,不管別人怎麽說,不管別人怎麽勸他都不會聽一句的。”


    孟曉娟點點頭,也不說話,轉身離開了裏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劉文離開孟東窗家,直直往自己的家趕去,麵無表情,但是全身卻都在隱隱地顫抖,他很憤怒,因為孟東窗所說的那些話,很傷劉文的自尊,很讓劉文不爽。


    孟東窗這麽一個勢力的人,劉文早就料到過他不會同意自己和孟曉娟在一起,但是沒有想到他說話,這麽難聽。


    有朝一日,我劉文一定要讓這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對我刮目相看,愛我的人,我會讓他過的更好,那些嘲笑過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的!


    劉文無聲地在心裏麵發下了這麽一個誓言。


    而這個時候,劉文的家裏麵,強子,雄哥,張誌峰幾人早就到了劉文家門外,敲門敲了半天,劉文也沒有開門,雄哥直接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張誌峰衝上去一腳將這個破爛的木門給踹開了。


    房間裏麵很是簡陋,然後也沒有一個人,劉文不知道去了哪裏,還沒有回來。


    “雄哥,我們是在他家裏等著,還是先回去把飯吃了,下午再來?”強子這般問道,雄哥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頭,道:“等,午飯時間,應該要不了多久。”


    然後,這三個人就像之前劉文在孟東窗家裏一樣,等待,等的快要睡著了,等的肚子開始呱呱呱的叫起來了。


    “該死,這個家夥不會不回來了吧!”張誌峰這般抱怨道,然後在劉文家裏到處搜刮一番,卻連一分錢都沒有找到,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但是隻能看見一隻油膩膩的碗,然後連半個饅頭都沒有。


    “他nnd,等這個家夥要把我們餓死!”張誌峰一腳將那張油膩膩的破碗踹到了地上,臉上帶著憤怒,這般說道。


    雄哥卻在沙發上直接睡著了,強子也是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三點半了,這個小子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要不,我們先回去?”張誌峰看著強子這般提議道,強子轉過身,看了看那已經睡著了的雄哥,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指了指雄哥,那意思是讓張誌峰去叫醒他。


    就在張誌峰準備推動雄哥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我家裏幹什麽?”這聲音冷冷地,淡淡地,但是卻帶著一股子奇怪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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