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放棄不了安少是嗎?就算知道他利用你,他把這京城攪亂,你都不肯放棄他?嬌爺你真的很矛盾,你不覺得嗎?在我和安少的問題上,明明都有問題,為什麽你每次都選擇相信他而不信我?你就那麽肯定我是受雲董事長指使?你就沒懷疑過,弄得滿城風雨的人是安少,他背後的人才是大頭?”


    我狠狠的一愣。


    “被我說中了吧,你為什麽這麽雙標,為什麽針對我?”


    “不是這樣的吾生。”


    “我不會和你計較,就算有一天你親手殺了我我都毫無怨言,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不要在討論下去了,你會明白的,現在你所偏心的一切我都不會計較。”


    說著,沒再多言直徑上車離開了,叫小弟把我送回了別墅。


    到了別墅,免不了一陣鬼哭狼嚎,尤其是阿西,在地上打著滾,到弄得我陰鬱的心情散了不少。


    “我的殺千刀的,你們看啊,這個人把咱們拋棄了,現在你還曉得出來。”


    我吐吐舌頭,看著我那些手下們的樣子,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到是江心,憔悴的厲害,一把抱住我,“你回來了就好,我真以為你不要我們了。”


    我心一酸,“對不起。”


    “說什麽對不起,顏嬌你以後最好別有機會和我們說對不起,不然,我阿西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感動至極,忍不住和他們說了潘老師的事,其實事到今日,我的身份,他們也大概猜出了七七八八了,隻是一直沒點透頭,我也沒說透,江心是聰明人,早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也沒說隻看著我,“嬌爺,這是第二次了啊,事不過三,你要有一天在拋棄我們一次,我江心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心一顫,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狠狠地點頭。


    後天就是八哥的葬禮,我給雲聰打了電話,他沒多問我什麽,就好像我的失蹤與否,雖然也關心,但不是他最重要的事,臨近八哥的葬禮,雲聰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我也說不出來什麽矯情的安慰的話,隻打了一會,說好了提前半天去幫忙就打算掛了,隻是在掛斷電話前,雲聰叫住我,“顏嬌。”


    “嗯?”


    他在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我耐心的聽著也沒追問,半晌,他聲音有些啞,“顏嬌,記不記得咱們以前在西南隧道的時候,那次賽車。”


    我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說這個。


    雲聰那邊輕笑出聲,“我終於想到八哥葬禮的規劃了。”


    什麽?葬禮還有什麽規劃,不是入土為安嗎?


    “我看過了,這墓地附近公路沒什麽車,我想最後送走八哥的時候,用賽車紀念他。”


    我還是沒明白。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雲聰歎了口氣,“八哥這個人呢,一向不喜歡循規蹈矩,他這個人永遠都是頭腦比別人先進,他以前說婚禮一定要特別,可到最後他都沒找到個心愛的姑娘結婚,所以他的葬禮我想隨他的願望,別開生麵一點。”


    我承認這個時候應該安慰雲聰,可我實在想不出來別開生麵的葬禮是什麽樣的。別開生麵的婚禮我都沒見過幾個。


    “我們京城六魔頭既然從賽車開始,那麽就在賽車結束。”


    “結束?”


    “沒錯。是我太天真了,也許京城六魔頭早就結束了,隻有我心心念念著大家還能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顏嬌,我是不是太傻了,我做了這麽多事,就想回到當初,可是失去的早就回不來了,司徒說的沒錯,人是會變的,你看看,我們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電話那邊的人有些哽咽,讓我心裏一沉,“雲聰。”


    “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勸我,那天你會來的吧。”


    “我會。”


    我之前一夜沒睡,此時躺在床上,看木蘭給我發的新的信息,自從開始注意雲家董事長這個人,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金三角的,西北的。似乎證據越來越多的指向她,但我卻總覺得哪不對勁。


    聽完我的闡述,木蘭覺得也許這次是我們把她逼急了。於是,背後那個人就露出了馬腳。


    我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陵園,幫忙葬禮的事,我怕忙活不過來還帶上了江心君逸和阿西。


    但其實也沒什麽好忙活的,一切都有雲家的人一手操辦。


    請的人也不多,沒有請京城那些場麵的貴族,其實也沒必要,賓客名單上就那麽幾個人,都是熟悉的名字。


    安東,玉成坤,司徒贏,除了這些肯定會請的。雲聰竟然還請了吾生,這點我有點疑惑,可以一想他畢竟是我的小弟,雲聰大概是顧忌我請了他。我也沒多想,再有就是皇浦家的人,皇浦家派來的人也是我熟悉的,竟然是那個澳洲軍火商秋田。


    連皇浦家都請了自然也請了齊家人,齊家現在掌事的是齊萌萌,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除了這些,在名單的最後我還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不過話說這名字已經很久出現了,在言家倒台以後,這個人就銷聲匿跡了,現在看到,還真是有一點悵然,米菲。


    靈堂設在了陵園後麵一條龍服務的殯儀館其中一個大堂,出乎意料的,雲聰沒弄什麽大排場,隻要了一個中廳,但是這些人足夠了,上麵永遠是黑白兩色的綢帶,中間一個奠字,下麵放著八哥的照片。


    這張照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竟是八哥的近照,臉上一條疤痕,而很諷刺的,照片的旁邊放著的另一張遺照,是八哥年輕時候,我才是八哥第一次假死時候的遺照。


    不明白雲聰的用意,隻是走近看八哥兩張照片很不一樣,之前那張是一種年輕氣盛的銳氣,而後麵這張臉上帶著一道疤,眼神深邃的像是一口井。


    我看著照片竟然有些失神。


    江心叫我,我才回過神來,江心在我耳邊嫌棄的指著阿西,“這種場合真不適合阿西,你看看他那個樣子。”


    我一下愣住了,阿西正在往臉上帶麵具呢,“阿西你這是幹什麽?”


    阿西貼好臉上的東西,對我一笑,嚇的我差點尖叫起來,md的,他竟然把自己易容成了八哥的樣子。


    江心在一邊本來對靈堂就有點忌諱,難免做事謹慎,可阿西卻在這時候開這種玩笑,著實把她嚇的不輕,作勢要揍他。


    阿西無所謂的,聳聳肩,“怎麽了?不是說死者連屍體都沒有嗎?沒遺體怎麽遺體告別啊,這個廳就叫遺體告別廳,是讓親朋好友最後看一眼儀容的,沒得看就該省略這個步驟。”


    江心翻著白眼,“你丫能不能消停點。”


    回頭看我,“嬌爺你看他啊。”


    我也是哭笑不得,阿西總能給我這種驚喜。


    可後者卻有點洋洋自得,邀功一樣的,“我剛才想到的,嬌爺,不是說雲聰少爺求你幫他辦這場葬禮的嗎?好朋友就該想的周到,怎麽樣?我往那一躺,遺體告別,怎麽樣吧。我就睡一覺,幫了挺大一忙吧。”


    我歎了口氣,拍著阿西,“這主意不錯。”


    阿西洋洋得意的看著江心,邀功的樣子,我下一句話就是,“從遺體告別廳直接往後就能拉到火葬場,你裝一下屍體倒是無所謂,但要是被工作人員當做屍體火化了,我可就管不了了,畢竟我就是來幫忙賓客簽字的。”


    我說完阿西頓時臉就綠了,趕緊撕下臉上的麵具,仿佛又想到我剛才說的,自己嚇的一得嗦。


    江心衝我笑著,“還是你有辦法,嬌爺,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可我現在心思可不在這上,我總想起昨天雲聰和我說的別來生麵的葬禮,究竟要多別開生麵呢?


    雖然沒什麽需要我幹的,都有小弟呢,雲聰放了不少小弟在這,大廳前後放了不少人,多的讓我都有點迷惑了,雲聰不會是把自己的小弟都調配過來了吧,而雲聰始終沒有露麵,我指揮這些人,倒也忙活了半天。


    下午的時候臨近葬禮,我反而緊張起來了,其實我覺得挺奇怪的,一般葬禮都在上午,可雲聰去把葬禮安排在了下午,我坐在大廳門口的簽到位置上,江心把筆墨都弄好了,來人簽字就行了,如有禮金,也要入冊。


    大概是氣氛使然,江心也有點緊張,“我這還是第一次參加葬禮。”


    我沒出聲,我不是第一次了,我參加過孟莎的葬禮,但是沒有這個隆重,就幾個人在墓碑前個敬了一杯酒,甚至墓碑上都沒有她的名字。


    阿西也沒出聲,此時大概是臨近葬禮開始,周圍的人都變嚴肅起來了,在這種環境下,饒是對死者不了解,也會被這氛圍弄得心情沉重,就像是看電視劇一樣,裏麵人哭,你也會跟著傷感。


    “有人來了。”


    果然聽到外麵走廊有聲音,像是高跟鞋,我一抬頭就看見門口的人,微微一愣,沒想到第一個到的,就是名單中沒有的人,也是最近我頗為關注的人,雲董事長,雲聰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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