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卻是靠在他那張老板椅上,“永遠不要在你心裏谘詢師麵前玩小動作,顏嬌,這是我能教給你的一課,也不枉你叫我一聲老師。”


    我死盯著他,感覺緊張又危險,他知道多少,窺探到了多少,知道我這麽假裝被催眠了,會不會懷疑我什麽?


    我很防備,後者卻是無所謂的額、,“別那麽緊張。”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我防備幾乎要去摸自己腳腕的匕首了,是真心的防備。


    後者聳聳肩端著咖啡,“就剛剛。你這人太緊張了,我說過。”


    我皺眉,“你詐我?”


    “這不能說是詐騙,隻能說。”他皺眉想了想,笑道,“心理醫生的一點小技巧。”


    我剛要發火,後者卻製止我,“別緊張,我真的很好奇,我之前就有點懷疑你醒了,所以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可你竟然又出現了,並且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還要來,所以我有點好奇。”


    我看向門那邊。“


    “放心潘老師現在不在這。”


    “為什麽?”


    “人總是有點自私的好奇心嗎。”


    看我瞪著他,他又笑了笑,“不說也可以,我不會追問,總要先付出一點信任感嘛。”


    我冷哼道,“王老師的信任感早在第一次催眠我的時候就用完了。”


    後者不置可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圖,但我猜你應該有事從我們這邊知道吧,不過為了表達誠意,我可以先付出信任,比如可以告訴你平哥的情況。”


    他笑著繼續道,卻是觀察著我的眼睛,“潘老師在給萬平生催眠中發現,支配他的那股力量時有時無,然而對方很警惕,在我們催眠的時候像是有感知一樣,就再也不出現了。


    潘老師到現在也沒有挖掘出對方是通過什麽控製了平哥,試驗了很多種方法,催眠,藥物,甚至請了苗疆蠱術大師來,都沒有了解到對方到底通過什麽介質,如果解不開,就沒辦法把平哥放出來了,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對方會在再次控製平哥。”


    我心一抖,後者笑著盯著我的眼睛,“不想知道許處對平哥的安排嗎?玉成坤那種多疑的人,平哥失蹤這麽久他都不關心嗎?”


    我皺眉等著他的下文,後者也不吝嗇,繼續道,“做了個局而已,玉成坤在追殺平哥,可他怎麽找都不會找到的。”


    “追殺?追殺什麽?”


    後者似笑非笑,盯著我的眼睛,“就是透露了點平哥和西北神秘世家的關係,還好你和平哥之前表現的關係好,以玉成坤這捕風捉影的多疑性格,當然會相信了,平哥順理成章藏起來了,其實很方便的。”


    我心徹底沉了下去,後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一次放下咖啡杯,站起來,“原來你真的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我心裏一驚,“什麽事?”


    我說什麽了,我好像什麽都沒說出吧。


    後者笑道,“我以為你是為了平哥的事,可說到平哥的時候,你的眼神隻是驚訝,但說到許處,說道西北神秘世家說道紅浪這幾個詞的時候乎,你的瞳孔不出同程度的微縮,尤其是說道許處的時候,變化最大。”


    我也嚇的一身冷汗從躺椅上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的看著那個王老師,“你故意的?”


    我這才發覺自己掉進了這個心理谘詢師的心理遊戲陷阱裏,他要是敢問我為什麽醒了卻假裝沒醒,問我來幹什麽什麽目的,我肯定不會說的,他看的出我防備很深,處處防著他,說話也會滴水不漏,所以故意說他先展開信任,實際上就是引著我一步步往他的圈套裏走,從我的細微表情上來判斷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真是卑鄙,不,因該說真是厲害,顏嬌啊顏嬌,你哪那麽大自信竟然覺自己能在心理谘詢師麵前欲擒故縱。


    看我驚慌的,後者卻是走向我,“顏嬌,其實你和平哥的情況很不同,平哥的第二意識是沒有自主性的,可是你卻有自主性,對方對你隻是影響,而不是控製,或者說和你的聯係更大。而且,顏嬌,你來這的目的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是真的受那個意識影響,還是你本身就有問題。”


    他皺眉說著,突然手上出現了一個給看人眼睛的手電,一下晃著我的眼睛,我本能躲避,後者還在往我這邊走,我一驚,“別過來,你要幹什麽?”


    王老師卻又是一晃,我一急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直接想將這個文弱大夫製服,可是還沒等出手,對方手指在我眼前一晃,我一下頭暈目眩,這時候才發覺出不對勁,這頭怎麽這麽暈。


    可是我從剛才到現在也沒喝過什麽,咖啡也沒喝過,不對,咖啡的香味。


    我心一沉,驚慌的,“你要幹什麽?”


    我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就在我頭暈眼花的時候,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那個潘老師,她一身專業套裝,問著王老師,“情況怎麽樣了?進入狀態了?”


    王老師在一邊擦著汗,“一直很頑強,不能完全放鬆下來,老師,這麽做行嗎?”


    “行不行都得行,平哥身上發現的太危險了,這個顏嬌要是不完全弄懂,放出去太危險了,老許覺得沒事,我可不這麽認為。”


    “你們要幹什麽?”


    我往後退著控製不住的頭暈惡心,感覺心跳的厲害,“你們要幹什麽?”


    潘老師從頭到尾沒說話隻是觀察著我的反應,而王老師有些不忍心解釋著,“顏嬌,對不起啊,你身體裏那個沉睡的意識,我們必須研究清楚,你不知道這涉及多大的問題,如果是敵對方放進來的,那麽他會通過你查到太多咱們組織的機密,這絕對不行。


    我和潘老師也是沒辦法,隻有采用這個方式,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隻是讓你主意識暫時休眠,剩下那個意識蘇醒,那樣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打對方了,你別緊張,隻要睡一覺就沒事了,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你們給我下迷魂藥,現在說不會傷害我?我信你是傻叉。”


    “信也好不信也好,這是組織的安排。”


    潘老師似乎很不耐煩,拿筆在本上記錄著什麽,皺眉不斷地往我這邊走,這種感覺真是恐怖極了,要知道,我本來對著催眠師就有很大的恐懼感,想想一個人可以讓你毫無知覺什麽都不知道,控製你的意識,想讓你說什麽就說什麽,其實心裏谘詢師這個職業,催眠師這個職業被本身就讓人恐懼,在加上上次催眠一半我醒了的經曆,毛骨悚然。


    此時我已經意識模糊,感覺頭暈目眩,心理谘詢師在我身邊嗚嗚喳喳的,還有個催眠高手在不知道我麵前幹什麽,你說這嚇不嚇人,老娘要是不害怕,那就是神經了,什麽聽組織安排,現在組織我都不信任了,許處到底什麽身份,你們到底和他什麽關係,好人還是壞人,組織怎麽能這麽對待人-民-群-眾嗎?


    我感覺天旋地轉,隻聽見潘老師不斷的問著王老師,“東西呢,快。”


    王老師似乎有些慌張,“東西還在萬平生那屋呢,本來計劃這幾天叫顏嬌來的,沒想到她今天突然自己來了,所以我也就臨時起意,直接動手了。老師,這樣行嗎,許處那邊?”


    “許處那邊有我呢,那還不快去拿。”


    王老師似乎從密室另一個出口出去了。


    潘老師這邊皺眉,走到我麵前,此時我已經攤在地上起不來了。


    隻能努力睜大眼睛盯著她。


    “放輕鬆,放輕鬆顏嬌,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種催眠必須出其不意,如果早和你說好做催眠,你身體裏那個意識就會有所準備,我們沒惡意,都是為了查案,放輕鬆。”


    我現在想不放鬆都不行了,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感覺馬上就能過去,可是我本能的支撐著,不肯放鬆,這場麵太嚇人了,隻見王老師從暗門推了個儀器過來,打開門的瞬間我才看到這邊似乎和另一件催眠室相通,難道平哥的催眠室就在隔壁。


    可是來不及想其他的,就看見王老師的儀器上,兩個小巧的鋼叉,連著電線。


    這東西看著很很像強心劑的電擊儀器,不過又和那個不同。


    這時候,好死不死的,聽到潘老師吩咐王老師,“準備電擊。”


    擦,電擊?你們要對我做什麽,好人都電擊完了,你們不會一直這麽對平哥吧,想到此,我心裏一急,更多的是恐懼,就看見王老師熟練的在儀器上不知道按了什麽。


    潘老師還在那和我說著沒事,說什麽,簡單的電擊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隻是讓我暫時失去意識,讓潛意識放鬆,是什麽心理治療的一個普通方法,尼瑪,你家普通治療需要電擊啊,這不是精神病院才用的嗎?


    老娘要是醒了絕對饒不了你們。我渾身顫抖著,卻是動不了,似乎渾身顫抖逐漸失去意識,最後就剩大腦,我瞪著眼睛看著潘老師拿著電擊棒向我過來,我心顫抖,感覺恐懼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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