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帶著呼吸器,身上插了好幾條管子,旁邊的儀器在跳動著表示著他還活著。


    我慢慢的走過去,他的呼吸還算均勻。


    想推他,希望他醒過來,又不知道如何下手,隻覺得的鼻子一酸,想到他好的時候那張幹淨單純的臉,想到他開車救我的時候,我忍不住捂住嘴顫抖,“奇諾,奇諾?”


    我叫著他,推著他也沒醒,我翻看著他床腳的病例,右腿骨折,頭部重傷,我不相信什麽自殺,在我的意識中奇諾是不會自殺的。


    可是他現在沒醒,怎麽弄都沒醒,我進來之前想到這個可能了,可是就是想寄與一點希望,可此時不得不認命,費勁進來也是徒勞,他根本沒醒,我猜今天我是得不到什麽消息了。


    過了一會,又看了看他,覺得就這麽走了太可惜,走之前我拿著棉簽給他幹裂的嘴唇點了點水,現在奇諾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又去給他清理指甲,隻是在清理他右邊指甲的時候,卻發現他手邊的指甲竟然翻起來了,樣子很嚇人。我小心地怕弄疼的一點一點的清理,想著車禍真是慘烈,結果卻在他手指甲裏清理出了木屑,木屑?


    怎麽會有木屑呢?


    我疑惑的,結果這一低頭不要緊,我看到床邊下方的位置有一道抓痕,心中一驚。


    這種貴賓住院部,無論是床還是用品都是最新的高檔的,和普通住院部的病房那用了快好幾十年的東西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這個床邊刮痕才特別讓人疑惑。


    我低下頭去看,又看卡、他手指鋒利的木屑,確實是這床邊的。可是據說奇諾昨天才醒一次,怎麽會抓出這麽深的痕跡,我回憶隊長的話,說奇諾當時情緒特別激動,不會是那個時候抓的吧?


    我歎了口氣,剛要起身離開,可在轉身的時候一下愣住了,像是想到什麽,蹲下來細細查看,這些抓痕雜亂無章,可是,可是,我幾乎躺在地上看著那抓痕,然後心中一沉,一下翻上床心中顫抖,閉著眼睛用奇諾手指同樣的位置,在床邊劃著。


    我熟悉奇諾的筆記,這絕對不是雜亂武裝的抓痕,這好像是一個字,可是這麽亂,是什麽字呢?


    正在緊張時候,門口突然有聲音,一下拉回我的思緒,趕緊翻下來,靠在門邊,可是看著時間不可能是換藥的啊,隊長說他一定至少拖住對方二十分鍾,我在這之前撤走就行了,就算他們知道有人混進拉了也抓不到我。


    可是這才七八分鍾怎麽就有人來了,我靠在門邊往外看著,是一個護士打扮樣子,帶著口罩,被門口的警察攔下了,她手裏拿著一個醫用磁盤上麵擺著針劑和藥品,笑著解釋著,“剛才有一個藥沒配好呢,大夫先進去量體溫之後讓我送過來。”


    那護士笑著,警察檢查著證件,沒什麽問題,就讓她進來了。


    我卻是在門後麵一驚,什麽意思?剛才送藥的藥沒配好,剛才除了我可沒別的大夫進來啊,難道是那邊隊長隻攔住大夫,忘記攔住護士了?我心中疑惑的不行,緊張的不行趕緊把口罩戴上,急急忙忙跑到奇諾旁邊拿出體溫計給他假裝量體溫,那邊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實際上我的手一直在抖,伸手拿過推車裏的針管握在手裏,看著那個護士端著托盤過來。


    那護士看見我似乎也是有點緊張,“王大夫,剛才您落了一個針劑,我給你送來。”


    說著走過了來。


    我心裏緊張,不會是真的王大夫落了一個藥吧,md你就不能一次拿好了,我這怎麽接話啊。


    我愣了一下,咳嗽著,“咳咳,是嗎?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給我吧。”


    那個護士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麽說,然而我現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對方遲疑著沒把針劑拿過來,我確實順勢要去拿,那護士一下愣住了躲開,似乎也變得緊張了,“王大夫,不是每次都是我來注射的嗎?”


    “啊?”


    我一愣,是嗎?隻是怎麽隊長沒和我說啊?md這個護士不會發現我是假的了吧?


    我正遲疑著呢,隻見那個護士突然從袖子裏拿出一把手術刀直接向我紮過來,毫無預兆,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一仰,那刀子擦著我的劉海過去,削掉了我一縷頭發,嚇的我趕緊滾到一邊,結果那護士卻是眼中戾氣一閃一下向我撲過來,動作非常專業的直接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另一隻手拿著刀逼著我,“你根本不是王大夫,說,你是誰?”


    我一愣,此時要是還覺得她是個普通護士我就是個蠢貨,md,不會這麽巧這麽倒黴吧,我是假的,對方也是假的,那麽對方什麽意圖,還是個練家子呢?


    我嘴被捂著發不出聲音,往門外看去,後者卻是帶著冷意,“看來你也是混進來的,誰的人?”


    我掙紮不脫,好在手上剛才藏了一隻針劑,直接一下紮到她大腿上,後者痛的幾乎驚呼出來卻是隱忍著退開,一下拔下腿上的針劑,死死地瞪著我,“不管你是誰,別擋我的路。”


    說著直接撲過來,我掙紮又不敢發出聲音,知道自己真是倒黴。


    然而這個護士似乎早做了準備,拿起剛才那把手術刀就衝著我的脖子個過來,冷笑著,“反正不管你什麽人,結果都一樣,解決了大夫,然後在結絕躺在這的兩個人,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說著眼中金光一閃刀子極快的就朝我脖子過來,我瞪大眼睛被她捂著嘴叫不出聲來,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眼睛一迷離身體一晃直接就暈過去了。


    我推開身上的護士,瞪著眼睛大喘著氣,md,我剛才差一點就被封喉了,我半天才緩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無意中抓著紮到她的針劑是鎮靜劑,幸虧是鎮靜劑,不然我剛才就死了。


    驚恐的站起來踢了踢那護士,拿下她的口罩,長相非常普通。她剛說什麽要來殺奇諾父子,為什麽?


    看來他們果然不是一般的車禍,也根本不是什麽自殺,是有人要殺他們,木蘭怎麽說來著?在最後時刻,奇諾似乎後悔了將車子錯開了,我猜應該是車被人做了手腳,但是因為奇諾以前是賽車手所以車技了得,才得以幸免,隻是受了傷而已,但是顯然對方早就做好了準備,叫人混進來以除後患。


    我走到奇諾身邊,確定了他毫發無損,才安心下來。


    最後拿出手機把床下的劃痕拍了下來,看看地上的護士,必須馬上報告許處,奇諾父子必須被馬上保護起來,高度保護。


    然而正在我想打電話叫人把這護士弄走的時候,門口一陣騷動,我這才驚訝的想起來二十分鍾早就過了,剛才和這人打鬥忘了時間了,此時跑到門邊往外看,果然那個真的大夫已經在門外了,被警方攔了下來。


    md,我四周看著,往哪躲,這房間就一個門,通風管道也沒有,窗戶外麵還有鐵柵欄,完了這次我豈不是插翅難飛。要真背這些警察抓進去就太麻煩了,許處沒法把我弄出來,現在奇諾的事這麽大張旗鼓外麵全是記者,要是我被抓了,完了完了。


    想到此,我整個人急瘋了。


    然而此時門外的警察已經察覺到不好了,他們本來就很奇怪進去一個又一個這麽久沒出來,這時候真的大夫來了,外麵的警察直接衝了進來,正看到地上已經暈過去的護士,“另一個呢?”


    那個女警驚呼道。


    一下衝進病房三四個警察,還有個站在門邊似乎用對講機說著什麽。


    而我此時躲在推車下麵的簾子裏,瑟瑟發抖,這病房裏一共就兩張床三張桌子,兩個鐵櫃子,估計最安全的就是這個推車下麵了,主要是推車特別小i,要不是我身體柔軟擠在裏麵,一般人都進不去呢,可我在裏麵直發抖。


    “給我把這個護士扣起來,其他人,在到外麵搜一遍 ,記住別驚動記者,悄悄地找。”


    女警皺眉吩咐道。


    就聽見屋子裏劈裏啪啦的。


    我屏住呼吸,手裏攥著剛才那個女護士的手術刀,瑟瑟發抖,md,我要是被警察抓了可真是丟大人了。


    怎麽辦怎麽辦?


    我手伸到耳邊發信息給木蘭,那邊很快回了信息,說在想辦法,md,要想辦法趕緊想啊,他們馬上就搜過來了。


    “櫃子裏沒有,床下沒有。”


    “嗖,任何角落都別放過,不可能出去的,這房間是密閉的。”


    女警吼道。


    隻見其他警察四處查找著,那個女警皺眉站在地中間,半晌看到這個推車,皺眉走過來,我緊張的心都提起來了。


    不會吧,不會吧,然而就在她剛要拉開簾子的一瞬間,就看見帶我進來的隊長帶著人過來,“怎麽回事?”


    那女警趕緊過去匯報說了情況,隻見隊長皺眉,“兩個?”


    “沒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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