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拉裏揮一揮手,我這邊突然一聲巨響,嚇了一跳,就看從玻璃鋼的管子裏不斷有水出來,逐漸從我的腳踝到大腿,我掙紮浮上去,那邊的人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我這才意識到是我臉上的紅狼妝都掉了,露出了我本來麵目。水也跟著停了。


    拉裏看著那三人的樣子,“看來三位早就知道了啊,隻有我被你們耍的團團轉。讓我看看,哦,我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這不是安少之前身邊的女人嗎?”


    安東看著這邊的我,眼神中帶著急切。


    “這是要幹什麽?”阿舍插-嘴道。


    阿邦也是冷哼著,“就是,安少是個情種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受傷,所以安排假死,化妝成別的樣子待在身邊,一勞永逸。還能冒充一下西北世家。”


    拉裏冷笑著,“告訴我這消息的可是黑珍珠,也就是以前的綠蠍子,她說,安少你以前的女人就是個條子。”


    拉裏冷峻的看著安東,那眼神深不見底,我隻覺得緊張。


    “還是說安少本身的身份讓人懷疑啊?畢竟像安少這樣的人說什麽情種,我可不信,成大事的男人哪一個會被兒女私情所困,我看是你的身份本身就有問題吧。”


    他笑著。


    那邊阿舍和阿邦都是一愣,阿舍眼神複雜,阿邦則是皺眉的帶著探究看著安東,確實這個問題他沒考慮過,不過,什麽意思,安東以前的女人是條子?


    “怎麽,二位不知道嗎?黑珍珠還在獨龍寨當綠蠍子的時候,獨龍寨被端了,她就在江湖上放話出來說顏嬌是條子,二位消息這麽靈通難道沒聽說嘛?


    雖然當時安少用了很多方法吧把這條消息壓下來了,最後不了了之,但當時可是挺轟動的,我不信邦將軍和舍將軍沒聽過這個消息。”


    拉裏似笑非笑的說著,同時眼睛緊緊盯著安東,他今天就抱著這種目的來的。


    這個南非軍火商野心大著呢,他在南非的時候就混得風生水起,是當地出了名的活閻王,這位拉裏出身難民營,最後跑出來先是示倒賣婦女,後來弄上了軍火,可以說他一路都是心狠手辣為人激進上來的,這次得了信奈的邀請,更是想把勢力擴張到東南亞,本來想要憑蠻力,可是突如其來的黑珍珠這個消息去讓他覺得有意思。


    拉裏可不是不長腦子的人,如果這中間真的試出來安東是條子,他完全可以聯舍將軍邦將軍幹掉安東,至於之後嗎,就是和他們兩個人的較量了,就算幹不掉安東,也要讓他退層皮,畢竟他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隻差那麽一點點就能達到目的。


    阿舍沒出聲隻是皺眉往我這邊看,那眼神我接觸到隻感覺心驚,此時玻璃鋼裏全是水,我勉強仰著頭能呼吸,掙紮著看著那邊,大腦一片空白。


    而阿邦則是微微皺眉,細細的想著,“這個消息以前到是聽過,不過後來。”


    他看向安東,後來這個消息就沒了,他以前也不甚在意,隻覺得不過一個女人能鬧出什麽花來。而且,他問過自己哥哥,哥哥也似乎找人調查了,說是安東查明了是綠蠍子的惡意報複,這件事當時也沒怎麽轟動,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現在提起這事,阿邦有些恍然,卻又有些疑惑。


    在安東和拉裏之間來回打量,最後看向我,主要之前他綁架過我,和我有些過節,隻是也許在他的意識裏,我根本不像一個警察,我這個女人滑頭自私,無論從什麽地方看都算不上真正意義的警察,要說我是條子,阿邦並不十分相信,可是現在拉裏卻把這單獨拿出來說,又不得不讓他去思考這個可能性。


    看到阿舍和阿邦地表情,拉裏繼續道,“兩位將軍難道沒有打聽過這個女人,叫什麽來著?”


    他仔細想了一下,“對了,顏嬌,這個顏嬌在京城是因為什麽死的嗎?說是意外,可是我不信大家在京城沒放人,當天那座橋上警方封了路,又涉及到其中一個是雲家雲詹少爺,你們這邊的事應該比我明白吧,京城太遙遠我也是聽小弟匯報的。


    當時橋上似乎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具體並不重要,重要的事,當時在場的司徒家和安少之間有些過節是不是?太巧了,司徒小姐出事,顏嬌出事,這中間我可打聽出了點當時得情況,似乎也是關於這個顏嬌小姐身份的問題。”


    拉裏似笑非笑的說著,半說不說半露不露的看著安東。


    後者臉色鐵青,我在這邊心中大害,這個拉裏,不會查到了什麽吧。


    當天隻有那幾個世家,雲詹等人,可是雲詹死了,當時在橋上的小弟們也被安東處理了,安東是絕不會說出去的,可是,我心中一顫,當時還有雲聰和司徒家的人。


    雲聰不會說,可保不齊司徒家的人不會說。


    我一下感覺要窒息了,水裏沒坐穩,跌進去嗆了一口,那邊聽到聲音都看過來,安東死死地盯著我,攥緊拳頭去又不敢表現出多麽關心,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拉裏笑著,“安少要在兩位將軍麵前解釋清楚嗎?”


    “你想幹什麽?”


    拉裏很滿意安東的表現,“這就對了,開誠布公。二位將軍可以想一想,當時大概就有人揭穿了這位顏嬌姑娘的身份,所以,是不是安少故意讓她假死然後在把她藏起來換一個身份呢?你們覺得以安少這樣的人物會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處於如此境地嗎?我覺得不會,除非。”


    他拉長音。


    阿邦卻是皺眉眼神驚訝的回頭看著安東,“除非,你本身的身份就有問題。”


    說這話掏槍指著和安東,阿舍瞪眼睛,“你瘋了。”


    “我沒瘋,哥哥,拉裏說的對,安少有問題。”


    安東死死地看著阿邦,冷笑到,“前腳我剛幫了你,你緊接著就用槍指著我,你真當我安東是對你們軍火商無私奉獻的嗎?”


    阿邦笑著,“什麽叫幫了我,你也不過是尋求合作,安少不是說了嗎,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合作關係,那麽就不存在著什麽人情,商場上都無父子何況是和安少的人情呢。”


    “你就不怕是他故意挑撥離間,到時候我倒了,你也挺不住多久。”


    “那就不勞安少費心了,除非,安少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否則,就算今天一起幹掉了拉裏,明天你以條子的身份把我們賣了,我也得不償失。”


    確實阿邦一開始並沒有想太多,可是拉裏的說法太有說服力了,不得不讓他懷疑安東的身份,畢竟,身邊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競爭對手,好過身邊有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條子,在軍火商之間更是難以容忍的詞匯。


    安東冷笑著看著在場的人,“想讓我怎麽證明?這是我的女人,你讓我證明她不是條子?”


    我在這邊瞪著眼睛看著安東,心中狂跳,他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了,現在怎麽證明我不是警察啊?


    而且,我心中一痛,安東的樣子表情,我知道他是在吉利極力的維護我。


    “怎麽證明?有人說她是條子,自然安少要拿出不是條子的證據。”


    “那你就聽別人一麵之詞嗎?”安東不屑的冷笑,“是不是我找一個白百個人說她不是,她就不是呢?”


    “安少要真這麽強詞奪理,我也沒辦法,我得到這個消息以後也是將信將疑,畢竟我拉裏不是那種被女人刷的團團的傻子,黑珍珠也就是個女人,女人就是該在男人-胯-下,所以她的話,我自然也作了調查。”


    說著拉裏叫小弟拿過一份資料。看來他既然能把我弄到這威脅安東,自然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等著安東怎麽個表現法了。


    “這是什麽?”


    阿舍拿起資料翻看著。


    卻是眼神複雜,阿邦在一邊抽過去看,最後也冷笑著摔在安東麵前,“安少,咱們可是合作方,解釋一下吧?”


    說這話給後麵小弟眼色,一大群阿邦的小弟圍過來,就在安東小弟的四周,黃寧他們幾個拿著槍指著拉裏的人,同時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周自己這邊的人指著他們。


    安東挑著眉看著那文件,其實這邊和那邊的距離並不遠,我抬起眼看見文件上似乎有照片。


    “其實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背景很容易,京城嗎,又是國內的熱鬧地方,隨便找幾個人調查就好了,這個。”


    他指著照片上的人,“市區派出所的警員黃大年,家裏有親戚是上麵的大-官。我的人說在過去半年那男孩私下裏找顏嬌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顏嬌身份沒問題的話,怎麽會有警察找她,還不是質問逮捕,而是私下像是很討好的過去找這位姑娘。


    而且嬌爺手下有一個酒吧,裏麵的人曾被這個人以掃黃打非詐騙抓進去過,我可不認為是巧合,恐怕是以這種形式進去匯報資料吧。”


    我聽著拉裏說話剛才還提起這的心,此時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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