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著嘴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是越加沉重了。


    果然過一會車子停下了,很快出現迷彩裝抬著機關槍的一群人圍住我們,大聲嗬斥著,叫車裏的人下車,這寒風夜夜的突然這樣嚇了我一跳,圍著的迷彩服的人太多了,他們的武器精良,一個個臉上都畫著迷彩,不知道從黑夜中哪出來的。


    安東示意我下車,並且所有人都把手舉起來,那些人拿槍指著,吧車上所有涉及的軍火,包括匕首全都搜走了,比賭場還嚴格。


    安東的小弟趕緊送上請柬,那些人挨個詢問身份,一個都沒放過,遠處吾生地車子也是如此。


    我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得脊背有點發涼。


    過了半天,才放行。前麵一輛米彩越野車帶路,我們車子緊隨其後,左右兩邊都有對方車子看著,我們這像進入了牢籠裏一樣,我一下緊張起來,安東抓住我的手小聲地,“信奈這個人很多疑,進了金三角就不要隨便說話了,就算覺得周圍沒人也不行。”


    我忙點頭,眼神驚恐的看著車窗外,那長長的鐵絲網柵欄,偶爾還能看到撞在鐵絲網上被電死的動物。


    這裏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森嚴,可怕。看來我是低估了金三角這個地方了。


    車子帶我們進了金三角地區,開始有路燈了,車子開在公路上。兩邊像是稻田,周圍是一些平房,都是當地的草房,亮著微弱的燈光。


    “那是罌-粟田。”


    我回頭看著安東,“罌-粟?”


    他點頭,“這邊隻有少數稻田,其他大部分都是罌-粟,全世界隻有這邊的土壤最適合種罌-粟,所以金三角才會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產-毒-基地。當地隻有少數被允許的平民種糧食,供給部隊,其他的都是奴隸。之前還農場主,在信奈統一之後就隻剩下奴隸了。”


    我看著窗外,不知道多久,車子開到了一處燈火輝煌的地方,不過不是什麽高樓大廈也不是別墅,而是獨龍寨那種,一個寨子裏,有小弟打開大門車子停在前麵,寨子裏燈火通明像是白天一樣。


    我們停車下來就看到一個個當地那種草屋,有大有小,但是當地建築很有意思,都是用木頭柱子鏤空架高草房,下麵是空的,上麵是像蒙古包一樣的東西。


    我剛下車,就聽見穿著迷彩服一直帶我的金三角小弟恭敬地,“安少,這邊請,宴會都開始了,我們王等您幾位都等半天了。”


    說著帶著我們往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大草房走,遠遠地就聽到裏麵傳出歌舞音樂的聲音。


    我回頭找著,去不見安東的小弟們,前麵帶路的笑著,“紅狼小姐吧,不必找了,這邊小弟是有單獨的地方的,大屋隻有主子們才能進,下人是上不得台麵的。”


    我微微皺眉,下人?


    看看四周,幾乎隔幾步就是幾個拿著重型機槍站崗的小弟,寨子裏也能看到普通的婦女,但都是老太太,來回端著東西往大屋送,偶爾看到幾個光屁股的小孩子,也是被拿槍的人指著似乎催促著去那邊幹活。


    我們往大屋走,還沒等走到,裏麵一陣盤子打碎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女人哭叫聲,隨後就有兩個持槍迷彩服小弟進去,拉著一個哭喊的老媽子出來,那老女人又哭又叫,驚恐地不行,可是幾乎剛拉出大屋,就在門口,持槍的小弟毫不猶豫直接就是一槍,瞬間世界又安靜了。


    我嚇的腳步一頓,安東把我往後拉了拉,微微皺眉。


    大屋裏傳來暴怒的聲音,“敢得罪我的客人,一個個的都是活的不耐煩了。”


    緊接著就有人過來把屍體拉走,拿了水和樹枝擦拭,卻是讓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我咽了口口水,此時才真正感到恐懼就在眼前。


    小弟引著我們過去,那個外表看起來不太大又簡陋的茅草房,沒想到一進去,比我象限的空間要大的多,並且,奢華。


    沒錯,就是奢華,外麵是稻草和竹子砌成的房子,裏麵竟然金碧輝煌,不說裝潢上,天棚是金色石膏線,繪製著當地土著的花紋,踩在腳下的都是軟軟的獸皮,上首中間坐著一個挺拔的當地人,是個年輕男子,那張臉很有當地特色,卻是眼神中與生俱來般帶著狠烈,就算是笑著的時候也讓人心生恐懼。


    兩邊放著幾張桌子,前麵坐著的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是我一打眼大概在心裏就清楚都是誰了,確實,都到齊了,就差我們了。


    安東一出現,全場的目光都看過來,阿舍朝安東點點頭,阿邦則是不屑的挑著眉拿著酒杯。


    還有幾個熟悉的麵孔,比如那個麵目妖嬈,看到安東滿眼精光的紅酒商蘭總,和一臉諂媚得卡麥龍,以及一個黑人,一個內陸人,都坐在前麵,兩個人都坐在了上首信奈的兩側,從今天座位排列就可以看出,信奈這是親疏遠近分的清楚。


    其餘靠近門邊的十幾個當地人,看樣子因該是當地首領,都是被信奈收複過來的小兵。再有就是幾個一看就是雇傭兵的首領。


    而上首那個渾身肌肉塊的年輕男子,看到安東一下站起來,“安少。”


    說著走過來,其餘的人眼神全都飄過來。


    “真是好久不見啊。”


    安東似笑非笑,禮貌的,“金三角王,不別客氣,確實好久不見,距離上次見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在場的人都皺眉帶著探究看過來,金三角王上位不久,安東何以幾年前見過。


    信奈眼睛微微眯著,卻是哈哈大笑,“安少真是過目不忘啊。”


    說著把安東讓進在場唯一空著的兩個席位中的一個,安東拉著我笑著,“那當然了,我可是親眼看著金三角往崛起上位的。”


    眾人這才恍惚,不過眼神都各異,尤其是信奈,眼中閃過一絲鋒利。


    眾人皆知,信奈一直對外的傳言都是他是部落首領崛起,其實在坐這些人誰沒查過他的底細,他根本就是一個奴隸崛起,可是誰都不會主動提,信奈這個人最記恨的就是被人提他的過去,似乎那段奴隸歲月是他一生中最痛恨的汙點。


    傳言信奈,不僅上位後沒有解放奴隸反而變本加厲,不少奴隸都死於他的手中,似乎他對奴隸的恨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而安東此時提起,無疑是在挑釁。


    一進門就開始刀光劍影了,在場的人自然心中有數。


    信奈抿著嘴,掃著安東,卻是拉起嘴角看向後麵緊跟著進來的吾生。


    “樹先生。”


    吾生禮貌的點頭,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信奈笑著,“樹先生可是我金三角最大的合作者,能和樹先生合作,我可是三生有幸啊,今天以為樹先生不會來呢,沒想到這麽給我信奈麵子。”


    他說的別有深意,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樹代表的賭場,也知道賭場和他最先合作,可還是多看了一眼吾生,主要是,吾生之前在那場豪賭大賽上的表權限現,太令人吃驚了。


    我看到那個澳洲來的軍火商秋田已經在對自己身邊坐著的一個穿著和服的本日女子說著什麽,後者微微眯起眼睛,往吾生這邊看著。


    吾生卻是立馬皺眉,臉色顯得不太好,“和金三角王合作的是我背後的老板,不是我,我隻是一個傳話的,還望金三角王不要混淆。”


    說著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後者卻也不生氣一樣的,無所謂的笑笑再次回到自己座位上,“既然都到齊了,那我信奈,就先提一杯,這次大家遠道而來都是給我信奈麵子,來了就是朋友,有我這人呢一向是有生意大家一起賺錢,但前提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那麽就對不起了。”


    他說的話很有深意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們桌上原本是空的,一落座就有老媽子送上當地的一些糕點菜肴,還有當地的竹子酒,道好酒老媽子就會退到後麵,有吩咐才過來。


    此時共同舉杯,我微微皺眉,安東看出我的意思,“你是以我女伴身份來的,就像是那個澳洲的軍火商帶的人一樣,所以在這邊的規矩,女伴屬於附屬品,不單獨介紹。”


    他朝蘭總揚揚下巴,“如果你以這個身份來,就要交一份貢品。”


    “貢品?”


    我不理解,安東搖搖頭示意我別說話。


    眾人一飲而盡,我隻舔了一下,主要是這酒好像很烈而我的肺部不足以支撐烈酒,而同樣的旁邊座位的吾生也沒喝酒,很奇怪的,他桌上甚至放了茶水,似乎很自然的,我在他和信奈之間看了看,能這麽熟悉吾生地習慣,並且,這麽縱容吾生地態度。


    對於信奈這種人來說,真的是很讓人驚奇,除非,吾生背後的那個人是信奈不能擺布,並且要敬畏著的角色。


    放下杯子,信奈眯著眼睛掃著眾人,“大家都是遠道而來,今天呢,就不談生意上的事,大家先好好玩樂一番,讓我盡盡地主之誼,至於合作嘛。”故意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安東,“當然看各位誠意了,不過我現在要先好好讓各位見識見識我的誠意。”


    說著拍拍手,外麵有小弟壓著幾個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的女人進來,而這些女人各種人種各種高矮胖瘦,隻是全都麵容呆滯,被人像趕牲口一樣的趕進來,到了地中間,就自動自覺的撤下身上的浴巾,露出裏麵鮮嫩的酮-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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