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表麵上?”


    安東眯著眼睛大概是頭很疼,換了個姿勢,還從側後做後麵找了個軟墊放在頭和車窗中間看起來有點滑稽,可我卻不敢再這麽嚴肅的時候笑他了。專心開車。


    “你要是派人來弄死我,會讓自己的人穿著標誌性軍隊的防彈衣嗎?”


    我皺皺眉,“什麽意思?別忘了阿邦之前就想做掉你,現在在你去金三角之前買通你的人換掉你路線上的車輛,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做掉,這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安東想要頭但實在太疼了,呲牙咧嘴的開口,“可別忘了,阿邦上次的計劃已經暴露,我要是再出事,所有人都會懷疑他,我之前說了,阿邦隻想暗地裏弄死我,不想讓人知道,因為這中間涉及到很多利益,包括金三角王包括東南亞各方勢力,所以表麵上看阿邦是最有可能的,實際上他才是最不可能的,尤其是我看到這個以後。”


    他把布條又重新放進懷裏。


    “而且,阿舍已經我保證過了。”


    “一個君湖上軍火商的保證有效果嗎?”


    “如果涉及到這次金三角王的宴會上同盟的事,他就有效果。”


    “同盟?”


    聽到這個詞,倒是有些詫異,“你和阿舍阿邦同盟了?”


    “確切的說是阿舍,那個人比阿邦聰明多了,知道信奈不是那麽容易合作的,在信奈過去的曆史中,據我了解,他一共合作了三個人,他當奴隸時候的農場主,然後是起義之後三個部落選出來的一個首領,再有就是和他一起打下金三角的雇傭軍。


    這三個人的後果,全都被他卸磨殺驢,弄死了,這樣就獨吞了金三角。”


    我詫異的,雖然聽說過這個信奈的曆史,可這麽具體的細節,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也太殘忍了。”


    “這算什麽,別忘了他可親手殺過自己的兄弟。不過那個人是他的兄弟還是背後那隻手放著的計劃b就不得而知了。”


    安東挑著眉,指揮我在岔道口往右拐,繼續道,“所以,你局的覺得他現在開個宴會邀請這些人合作,是什麽意圖?”


    “他不會是要把這些人聚齊了全都弄死吧。”


    “他還沒那麽大本事,就算是金三角王這名頭也隻是一方霸王,他既然弄了三方軍火商來,肯定是有心思的,阿舍不會傻到認為是真的合作,所以,他和我同盟很重要。我猜信奈是想要統一軍火商。”


    我皺眉,“什麽叫統一軍火商?那可是軍火商,信奈能做什麽?”


    “信奈能做的事多了,現在不知道他的想法,但總之,這次不會太平。而我和阿舍同盟的事別人並不知道,所以這個想嫁禍阿邦的人如意算盤打錯了。”


    “可是,你的手下計劃一向周密。”


    而且以安東的為人,能被他放在身邊的都因該是絕對信任的才對,誰會是內奸呢?”


    看出我的表情,“知道這件事的小弟一共就三個,好辦,慢慢找。”


    “可現在咱們怎麽辦啊?”


    “一會在右拐會路過一個鎮子,還挺大的,找一家公用電話,我要和我的人聯係一下。”


    進了鎮子,挺熱鬧的,賣東西也多,我們把車子停在一家小飯店門口,我按照安東的指示買了一些吃的回車上,然後就去找了電話亭,去之前我還有些猶豫,畢竟現在不知道安東的小弟中誰背叛了他,還要聯係未免有些危險吧。


    可他執意要這麽做也沒辦法,我左右看看,撥通了電話,第一個電話沒接通,就是剛才本來應該接應我們的那個小弟的電話,第二個接通了,那邊一聽我是安東這邊的,很驚訝,說一會就趕過來。


    我回到車上把話說了,還是有些擔心,安東卻是一邊吃著餅一邊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倆也沒下車就在車裏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吧,咖啡喝了好幾杯了,期間我還擔心,逼近如果真是小弟幹的,最後他一個殘兵敗將,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容易被人幹掉了,可安東卻叫我放心。


    最後那個小弟開車帶人來的時候,我還戒備著呢。


    安東也隻是淡定問了那小弟一下情況,這個第二個打通電話的小弟是另一條線準備到金三角接應我們的,沒想到被安東臨時改變計劃來了,此時一看安東受傷也是愣了。安東到實話實說了,那小弟一愣,“安少,你不會是懷疑是兄弟幾個誰幹的吧。”


    安東歎了口氣,“有些事我也不想,回頭再說吧,馮通聯係不上,阿丹那邊半路和我們會和,咱們直接過去吧。”


    那個小弟還想再問什麽,最後看看我,歎了口氣,親自開了車,叫其他人上了後麵的車緊隨其後,直接上路了。


    我一路上也不敢睡覺就警惕著,安東到睡得心安理得,我在旁邊瞪了他好幾眼。


    那個叫黃寧的小弟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著,最後不小心和我的視線對上了,“紅狼小姐。”


    我抬頭。


    “你是在懷疑我嗎?”


    “為什麽這麽問?你們安少都沒懷疑你,我懷疑什麽。”


    他歎了口氣,最後,什麽都沒說。


    我雖然在那挺著,但是不知不覺中還是挺不住了,睡著了,主要是車程太長了,一直從白天開到黑夜,然後我猛然驚醒,看到車窗外天都黑了,大概我驚醒的太突然,把前麵開車的黃寧嚇了一跳,而我愣了半天才發覺身上蓋著外套,一遍的安東已經醒了,在吃著麵包。


    看我醒了,遞過來一塊手絹,“擦擦口水吧,也不知道做夢吃什麽好吃的了。”


    寵溺的給我擦著嘴角,我拿過來胡亂的擦著,看著車窗外,四周很黑依然在公路上,後麵的車跟著,和我睡著之前沒什麽區別,這才安下心來。


    埋怨的瞪著安東,又看看前麵,他自然知道我什麽意思,“放心。”


    我擦,叫我怎麽放心?


    不過我和安東都睡著了對方也沒下手,應該不是這個黃寧吧,想到這到安心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後怕,自己怎麽就睡著了呢?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後麵車子又上來一個小弟和黃寧換班,黃寧則直接窩在副駕駛睡覺。


    就這麽開了一天一夜。


    終於又開到另一個鎮子,中間也沒怎麽停,終於在一個鎮子住下來了,安東說這裏是接近金三角最近的鎮子,遷南。


    離金三角近的地方都不是什麽太平地方,這裏雖然還算是東南亞,但和金三角就一步之遙,所以商業往來多是做金三角的生意,當地人可不是什麽普通人,都是有勢力的,所以在這邊要格外低調和小心,保不齊就有信奈放在外麵的探子。


    安東沒有出麵,而是叫黃寧在當地一家中檔的旅店租下幾個房間。


    給安東換完藥,他那個小弟就出去先打探消息去了,我就在一邊轉來轉去,等人一走,鎖上門,迫不及待的,“你咋想的啊?”


    安東頭上纏著紗布半躺在床上,“那你覺得能怎麽辦?”


    “怎麽辦?大哥你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


    “這一路黃寧要是想殺你我早就動手了,可見不是他。”


    “你倒是說的雲淡風輕,我這一路提心吊膽的,你是拿命驗證兄弟的真誠呢吧?要試自己試我可不想奉陪。”


    安東笑著,咳嗽一聲,我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幫他在身下墊了一個枕頭,“好點沒有啊,別還沒進金三角呢,你自己就先歇菜了。”


    安東攥住我的手,“放心,死不了。”


    看看我,繼續道,“放心吧,我的小弟我心裏有數。倒是你。”


    安東看看我眼神有些閃爍,最後歎了口氣。


    “我怎麽了?”


    安東看著我,伸手屢屢我的頭發,“沒什麽,舟車勞頓好幾天了,去洗個澡吧,都臭了。”


    我瞪了他一眼嘟囔著,”一身血腥味還嘲笑我臭了。”


    我拿上東西剛要走,安東又叫住我。


    我回頭,後者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我送你的虎牙吊墜還在嗎?”


    我一愣,從口袋裏拿出來,自上次雲聰還給我之後,我一直帶在身上,隻是沒有掛在脖子上,怕露陷,此時安東一說,我就從衣服兜裏拿出來。


    後者笑笑,向我招招手,我遞過去,他卻重新掛在我脖子上,“金三角這邊凶險,護身符你不帶著我不放心。”


    我笑著看著他,此時的安東受了傷,人說話都溫柔了許多,目光看著我複雜而又溫暖,我忍不住捏捏他的手,“你在,我有什麽怕的。”


    我笑著拿上洗漱用品就去洗澡了,隻是走出房間,低頭看著那個虎牙吊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借著旅店走廊裏的小燈泡看著,這虎牙上麵的字符似乎亮了許多,我這段時間沒怎麽護理它,按理來說之前泡了水後,一直發汙啊。


    我皺皺眉摸摸口袋,是在衣服裏磨的吧,我搖搖頭,拐進浴室。


    這旅店不是高級旅店,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沒住好地方,房間裏是沒有浴室的,都是公共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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