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趕緊想對策,是擾亂對方思緒還是什麽,總需要想個對策啊,總不能就這麽算了,還沒到死的那一步,別人一張牌就你嚇到了,沒準對方是故弄玄虛呢,就是想搗亂你的思緒,你不是說嗎,賭局賭的是人心,你心亂了就已經注定輸了。


    卡卡木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剛才一瞬間的緊張也不過是不可思議,你要說他自亂陣腳就是侮辱他了,他聽了我的話瞪了我一眼,卻正色道,“我研究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對方是如何換走我的牌的,如果研究明白我就可以采取反擊,現在最怕的是不知道對方的手法和來曆,如果找出他的套路,我有自信叫招拆招。”


    他還是挺理智的,不過等於沒說,誰能知道啊,我反正都沒看出什麽花花樣來。


    隻安定眯著眼睛看了台子半晌,“我想我知道對方用的什麽手法。”


    我們幾個看過去,此時樹咳嗽的很厲害,賭場裏幾個大夫過來幫他檢查,這場景讓觀眾席上的人都很不可思議,更多的是在想行不行啊,別比賽還就沒結束這病號就先過去了。


    “他是用了內力。”


    “內力?”


    我和卡卡木同時看向阿東,後者眯起眼睛,“我也隻是猜測,之前我判斷這個人是內傷,你們看剛才他雖然雲淡風輕,可是現在止不住的咳嗽,說明是傷了內裏,隻有運功內就會咳嗽的厲害。”


    “什麽意思?”


    “卡卡木你的手速就已經是很厲害了,你之前是不是判斷對方和你手速差不多。”


    “對。”


    “可是如果手速上加上了內陸武功門派的內功內力,那就不是速度的事了。”


    我詫異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安東,又看看那個樹書,他咳嗽了半天,有人似乎送了藥來淡淡的中藥味。


    卡卡木愣了半天一下瞪大眼睛明白過來,“哇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我壓著的那張牌有一瞬間覺得有點熱,我當時還以為是。”


    卡卡木咬著嘴唇。


    安東卻接話,指著上麵的燈,“那個照燈正好在你手邊上,對方故意迷惑你,然後迅速的把牌換了,那速度是肉眼看不到的,內力,手指一彈,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送過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剛才我們是看的同一場嗎,為什麽我啥也沒看見,賭台上的人也就是幾個動作,頂多喝口茶,可就在這期間竟然發生這麽多我們肉眼看不見的事,md,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是不是事實了。這世界太瘋狂全是假象啊。


    “那完了,我這人頂多會點拳腳,可不是你們內陸高手的對手。”


    “別灰心,你還算幸運,他受過內傷,剛才用了內力就已經傷到了,之後絕對不會輕易在用內力了,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剛才之所以在第一場用了內力就是想讓你自亂陣腳,後麵亂了,就能輕鬆解決你,如果他是沒受傷的時候,估計你根本活不到第二局結束,就會慘敗的羞愧而死。”


    安東這張毒舌真是一碗毒雞湯啊。


    卡卡木被安東這幾句話弄的都要哭了,不過他還是很鬼的瞪著安東,“我賠了一世英名倒沒什麽,反正我就是個虛擬人物,你可不一樣安東,你要是不給我想招,我要是真輸了,輸得可都是你的錢,你自己掂量吧。”


    我真服了這兩人都到什麽時候了還在這鬥嘴。


    安東卻是挑著眉眼盯著那個咳嗽的樹,“接下去他不會在用內力了,但是卡卡木,就如你說的,越是心思單純毫無雜念的人越是賭博中的高手,下麵兩局隻要你心定,不亂,是有機會翻盤的,他已經舊傷複發,你可以利用這一點,但是最後能不能贏還要看你自己了,不過你可是紅二娘,是你師父的關門弟子。”


    安東沒有說下去,卡卡木卻是已經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放心,就算為了我師父,我也不能亂了心,不就是心理戰嗎?別忘了我當初怎麽成為的你的朋友。”


    我迷惑的看向這兩人眼神中的交流,後者卻笑著拍拍卡卡木的肩膀,“知道你厲害,你要是輸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難道還叫我賠錢啊。”


    說著,這時候第二局要開始了。


    這一次是卡卡木抽簽,他抽到的是,擲骰子。


    安東微微皺眉,我回頭看他,“這局你怎麽看。”


    他長歎一口氣,“我不看好卡卡木。”


    “啊?”我驚訝的看著安東,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剛才你。”


    “我如果不那麽說,你覺得卡卡木還可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嗎?他那個人是寧願不講究義氣,也要保住名聲的人,更何況他剛才已經中了對方的計,明知道他會自亂陣腳我還會繼續和他說實話嗎?”


    “什麽意思?”


    “對方雖然受內傷,但是他剛才的手法不全是內力,隻是因為他受了傷牽動了內力,除了內力,你看他的手。”


    我皺眉看過去,那雙手很幹枯蒼白,似乎因病消瘦的厲害都能看到根根血管。


    “對方肯定會某種秘術。”


    “秘術?”


    “沒錯,曾經有一個人,很多年前了,還是我小時候我父親帶我去看的一次,但不是這種大比賽,而是一個賭坊來,是一個女人,她的手法很有意思,出神入化,但我父親說,那可能是什麽風水方麵的一些東西可以統括八卦上行下坤來算出來一些點,這些太玄妙我是不懂的,我父親也不懂。


    但當時那個女人似乎應該是初學,用的還不嫻熟但是贏了很多錢走,當時賭場想扣下她,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地就又放了,有人說是那個女人背後真正的高手來了。


    那個女人樣子我記不清了,更沒看到她背後的高手,隻記得玩的是麻將,那個女人手很特殊,尤其是手指。”


    他指著台上樹的手指,“小拇指有老繭。”


    “就憑這一點?”


    “我也是猜測,我當時還小,但當時印象很深,那個人是用小拇指的力道,而且你看這個樹,他雖然是咳嗽著,可是你仔細看。”


    我望過去,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能看到他的手指,食指和中指間似乎在來回帶著。


    “這世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更別說咱們國內了,上下五千年,很多奧秘的東西是現代人參不透的,出了一點內力就能打敗卡卡木,這個人太危險,還是那句話,我不看好卡卡木。”


    “那他豈不是輸定了?”


    “也不一定。”


    安東搖頭,“凡是都有個可能,還是那句話,這個人身體不好受過傷,如果是全盛時期,我敢說卡卡木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可現在,就不一定了。如果他受內傷是因為某些心事走火入魔,那麽心就不可能完全靜下來,在賭局上高手對決賭的就是心。


    一個人一旦有什麽心事都到了內傷的地步,這個人的心就不可能平淡無波了,卡卡木不是傻子,如果他能把這一點利用上,就有機會翻盤。”


    我聽了安東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緊張的看向中間的賭台。隻見卡卡木再也不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開始眯起眼睛,盯著對方,賭局雖然還沒開始,可是高手中的對決就已經開始了。


    而從始至終那個樹都咳嗽著,淡然的好像周圍一切都不存在,我心裏漸漸附上了一層擔心,這個人太穩了太靜了,再看看卡卡木人,顯然在這方麵不是他的對手。


    而此時場中央可以說最輕鬆的就是黑珍珠了。


    輸贏對她來說好像並不重要。


    這一場擲骰子特別簡單,荷官搖晃骰子盅,三個人猜點,誰猜的最接近,誰就贏。


    然而我現在再也不覺得賭博是什麽運氣了,高手過招,恐怕這點是什麽都是他們自己決定的吧。


    開始,現場變得一片安靜,骰子盅是自動的,按下去,裏麵就會傳來叮叮當的聲音,幾個人都閉著眼睛,似乎在聽聲音,我和阿飯麵麵相覷,半晌骰子停下,安東在我耳邊,“三四六,大。”


    我瞪著眼睛,回頭看他,“你聽的出來?”


    “這是最基本的。”


    我咽了口口水,後麵也有人念叨著這個數,我回頭,這觀眾席中不乏有賭場高手隻是沒台上的厲害而已,原來隻要是高手都能聽出來啊,我驚訝的看著台上,接下去的才是重點吧。


    果然,荷官笑著對眾人,“可以開始了。”


    黑珍珠看看那兩個男人,“三四六,大。”


    卡卡木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一二三,小。”


    我看著安東,他抓著我的手,在我手心上點著,我瞬間明白,卡卡木是利用桌麵震動的頻率翻了骰子。


    輪到樹了,卡卡木緊盯著對方,樹的手指點點,卡卡木就加快,樹卻索性拿著茶杯一口喝下去,手沒再放桌子上,“四五六,大。”


    卡卡木手指加快點擊,“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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