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懷疑的地方,想不透。”


    “會不會是你中間弄錯了。”


    阿飯搖頭,皺著眉頭往裏走。


    七轉八轉在巷子最裏麵的門口停下,這邊都是橡膠工人住的地方,兩邊橡膠林中間的居民住所,很窄的胡同,很矮的破房子,很簡陋,因為橡膠工人多數要黑天作業,白天都是休息的,所以我們走過去的一路很安靜也沒什麽人。


    敲了敲,半晌才有人開門,是個紮著當地頭巾的老太太,看起來年紀很大了,臉色很蒼白但是能看出來和當地人容貌不同,是個內陸人呢,我和阿飯對視一眼,心裏一沉,這個人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吧?


    那個老太太看看我們,我不知道如何開口,阿飯到是著急的,“請問您是花蝴蝶嗎?”


    那老太看了阿飯半晌,嘟囔著,“你才是花蝴蝶呢,招錯人了。”


    就要關門,我一下攔住,“大娘,大家都是國人吧,能聊聊嗎,我們想打聽個人。”


    我看看那老太太身上的破衣爛衫,急中生智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當地貨幣


    “就一會,行嗎?”


    後者看著錢猶豫著讓我們進去了,阿飯皺眉看向,我卻朝他搖搖頭。


    我們一進去,是個小院子,此時一個大橡膠盆在地中間,裏麵似乎正洗著衣服,後麵是一間小屋子,院子堆對了很多爛菜葉子。這一代都是橡膠工人住的地方,看來這個老太太是這裏做飯的老媽子。


    老太太重新坐回洗衣盆的位置,我和阿飯隨便找了地方坐下來。阿飯迫不及待的,“您真的不是花蝴蝶?”


    我忙把錢放在一邊,那老太太瞟著,沒抬頭,“這裏沒什麽蝴蝶。”


    “您是國人長相,我就想問您,十幾年前您是不是從內陸邊境偷渡到這邊來的?”


    那老太太中停下手裏的工作,抬頭看看阿飯,“我沒去過啥子邊境,我老家是陽城的,我八歲時候就跟父母來這邊當橡膠工人了,沒去過啥子邊境。”


    阿飯還是不信,還要強問,“您認識一個叫小五子的人嗎?也是從便邊境過來的,原來那邊縣城幫派的人物,他還有個兒子。”


    在阿飯問問題的時候我四周看著,回頭打著差,“大娘,我能喝口水嗎?”我看見屋子裏好像有水壺。


    “自己倒吧。”


    我走進去,屋子裏雖然看著很暗,可是通風還行,我根本不是想喝什麽水,就是想看看裏麵的擺設,往往老年人家中的擺設都能泄露她的經曆。


    而外麵的阿飯問了好幾個問題心都急了,可那老太太就說不知道。


    阿飯整個人都挫敗了,半晌走過來在我耳邊,“我看就是她不肯承認罷了。”


    我卻不同看法,指指屋子裏牆上相框,都是黑白老照片,阿飯一愣,貼近了看,最後眼中流露出失望來。


    那些相框裏都是一對父母帶著個小姑娘,雖然變化很大,可是還是能看出來那位母親和小女孩和這個老太有幾分相似,看來是真的找錯人了。


    阿飯愣愣的看著那照片出神,我皺皺眉有些唏噓的拍拍他的肩膀,這種充滿希望之後的失望絕對能讓一個人心智盡毀。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別難過,再接著找啊,這個不行就當是排除了。”


    阿飯點點頭走出房間,又掏出點錢來放在老太太手中,看來真的是找錯了,隻是,我剛要走出屋子,卻看到角落裏一個老舊的東西,一下站住腳步,皺眉看過去,阿飯看我的表情奇怪的重新走回來,順著我的視線也愣住了。


    隻見牆角是一個小桌子,上麵鋪了一個老舊的桌布,那桌布的花紋絕對不是東南亞當地的花紋,我和阿飯走過去,這個花紋很眼熟,卻是記憶中的,我小時候,也許阿飯小時候都見過,那種六七十年代的見方小包被,上麵繡著鴛鴦啊,或者百子圖。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新婚或者生娃時候用來包著被子的,上麵繡著一個大大的喜字,是漢字,這個東西雖然我們小時候都有,可是喜字下麵有魚,絕對是沿海城市才會有的圖案。


    我皺眉走過去,摸著那張桌布,最後在一個角上看到用線繡的一個小蝴蝶,頓時瞪大眼睛。阿飯直徑走到老太太身邊,“大娘,你說你沒去過邊境,那這個怎麽解釋,喜字,結婚時候才會用到的,我記得剛才您說您父母都是陽城的吧,陽城可沒有海,而且,這個小蝴蝶是怎麽回事?”


    阿飯眼神如聚,想要看透那個老太太的謊言一樣,可是後者佝僂著站起來,卻是滿臉疑惑,走進來看了半天,“這個啊,這個是以前租住在我這的一個姑娘的,不對,應該叫小媳婦。”


    說著還走到那邊大相框找了半天,在一個角落裏指著一張黑白照片,“這個,可多年了,得十來年了吧。我這房子就住過她一個姑娘,所以這麽久了我還記得呢,好姑娘啊,你們要找的別是她吧。”


    我和阿飯走過去,剛才這個角落沒注意,隻見上麵,有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懷裏摟著一個孩子,七八歲的樣子吧,隻是不知道為何,這個男孩的樣子看著特別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這個?”


    我疑惑的指著。


    阿飯卻是皺眉,“大娘能講講這個女人嗎?”


    那老太太回憶著,說很多事記不清了,就這個女人印象太深刻了,因為,“這個女人命太苦了,她偷渡過來,孩子就死在路上了,然後神誌就不清了。剛來我這邊的時候吧,我一看這麽漂亮的姑娘,多好啊,可惜啊一說到孩子就犯病了。”


    老太太比劃著,“發瘋哭鬧,就是不信自己的孩子死了。後來他男人沒辦法,給她從孤兒院抱來了一個孩子。唉。”


    阿飯皺眉,“你說她男人?”


    “是啊,她男人和他一起來我這的,但是奇怪啊,她男人把她放在這了,自己不來住。不過每個月給我可大一筆房租了,我當時還想著,這麽多錢租外麵的房子也行啊,怎麽住這來了,不過看那男人遮遮掩掩的,穿的衣服都是不錯的樣子,我猜這姑娘是他養的小的吧。


    不過啊,那男人對她可好了,她發瘋把他咬了,那男人也對她好,後來領養的這個孩子送來了,那女人病就好多了,那男人有一次還和我說呢,那邊安頓好就來接媳婦孩子去過好日子去,結果沒成想,剛要過好日子那女人就死了。”


    “怎麽死的?”


    “病死的,有病身體都脫相了,喪子之痛啊,其實孩子抱來了,她好點了,我也看得出來,她不信的,但她那時候大概是回光返照吧,知道那男人擔心她心疼她。所以裝作相信,你看看照片裏,領養了一個當地孩子,那倆人都是內陸人呢,擱誰誰信那是自己生的啊。


    不過沒辦法啊,那時候東南亞不像現在遍地都是內陸人呢,所以內陸孩子也很少,隻能領養當地孤兒。不敢小孩子很懂事對爹對媽都可孝順了,那女人去的時候孩子哭的夠嗆呢,再後來,那男人就把孩子帶走了。”


    說道問題的關鍵了,阿飯急忙問那個男人去哪了?


    老太太搖搖頭,“那孩子是好孩子,走了以後還是來看過我,我問過他去哪了,他不說,我也就沒問,後來最後一次來看我時候說以後不能來看我了,還給我留了錢,他隻說父親再婚了,要去別的地方,為了我好,以後不能來了。”


    那老太太唏噓,“我一輩子沒孩子沒孫子的,嘖嘖嘖,還怪想那孩子的,就是不知道出什麽事了,不來看我了。”


    從老太太家裏出來的時候我們帶走了那張母子的照片。


    我聽了這故事心裏不知道為何有點唏噓,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故事,不論這男人是不是阿飯要找的小五子,命運真是不公平啊。


    不過不會那麽巧吧,桌布上的小蝴蝶,其實我和阿飯心裏都差不多猜到可能就是這個人了。


    不過我疑惑的事,後來那個孩子為什麽不回來看這個老太太了呢?


    答案可能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吧。


    “看沒看到,最後這個人竟然又再婚了額,在我看來也不是多麽癡情的好男人,不管如何總算有點進步,我想順著這條線接著找,一定會找到那個男人的。”


    阿飯的表情複雜看不出喜怒,但是他這條線總算是有點進展了,雖然現在線又斷了,可我這邊卻是一籌莫展,我讓阿飯也給我打聽了,他也說沒結果,可能是我這邊的線索實在太少了吧,最起碼,阿飯曾在父親那裏知道一點蛛絲馬跡呢。而許處叫我找的這個人則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簡直是大海撈針。


    看看時間差不多我倆在外麵吃了一碗米粉就趕回賭場,今晚上可有重頭好戲。


    到達賭場的時候,大廳裏已經人滿為患,不少慕名前來觀看的人將大廳圍的水泄不通,相比這個世界級豪賭,昨天的賭王爭霸賽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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