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皺眉,“明知道他們兩個有過節,還特意一起叫來,你故意要弄出事來,明明知道信奈。”


    他說道這裏的時候,安東一下挑起眉頭看過去,後者停住話頭,隱忍著咬著牙根,“明知道現在這兩個人是金三角王的常客,你還要故意得罪。”


    “哥哥你總是這麽小心翼翼,有時候我真替你不值,不過就是一個紅酒商一個造船的,你我可是軍火商,難道還怕他們?再說了,他們頻繁出入金三角,是信奈麵前的紅人又怎麽樣?他們鬧他們的,兩敗俱傷最好,您說,是不是啊安少。”


    阿邦若有所指,舉著杯對著安東,後者微微笑著,也同樣舉著杯子,“阿邦將軍向來好心機,從來都是喜歡借刀殺人,自己手上不惹半分腥,還坐收漁翁之利。”安東意有所指,邦將軍眼中閃過狠烈,卻還是笑著。


    沒過一會外麵的小弟終於引著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男子是當地人長相,禿頭肥胖矮小,看起來猥瑣的要命,和他隔著兩米多遠的則是一個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張內陸人的臉卻精致的棱角分明。


    隻是那眉眼的臉色都如如蛇一樣的冷冽,讓人望而卻步,這兩個人身後帶著的小弟都掛了彩,彼此互相厭惡的看了一眼走過來,見到綁將軍和舍將軍是客氣的樣子,看到中間坐著的安東,那個美女蘭總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伸手過去,“早問安少是人中龍鳳,一直想要一睹真容,今天能有幸在邦將軍和舍將軍這裏見到安少真是倍感榮幸。”


    安東疏離的握了一下很快就抽回去,後者微微蹙眉,卻是一副癡迷的盯著安東的樣子,緊貼著安東坐在了原來舍將軍的位置上。


    阿舍皺眉,阿邦卻不太在意的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阿舍,“哥哥還是不必在意,蘭總難得對男人青睞,咱們可要承人之美。”


    而旁邊那個造船業的卡麥龍,見到安東也是笑著,眼睛很賊的轉轉坐在了邊上的位置。


    安東看看這兩人,拉起嘴角,今天這個局到有意思。


    其實連我躲在幕後都看的真切,這個局就是阿邦弄得,這人野心很大,不像他兄弟那麽內斂,他做什麽事都尋求痛快,看來他確實有意歸順金三角王,特意設了鴻門宴。


    然而這個造船的和紅酒商似乎都是金三角王麵前的紅人,信奈這人足智多謀,寧願去提拔那些沒本事的為自己所利用,也不會把那種能力極強卻野心勃勃的軍火商當回事。


    阿邦今天帶著安東和這幾個人見麵的意思,就值得探究了。


    人到齊了阿邦也不廢話,直接叫人開始,章管家親自擔當主持,上台介紹著節目,旁邊同聲傳譯給在場的每一個人聽。


    先是開場的官方口吻,然後就是拍賣貨物,台上的黑人姑娘已經嚇的不成樣子精神崩潰中,其實規矩很簡單,就是現場競價價高者的可得這個奴隸,是帶走還是如何處置都隨便,但在這裏玩的大多數是想要當場虐殺得到快感,這裏聚集過來世界各地的遊客,也有很多富豪,每一次競價都是實力的較量。


    很多人也許平時是衣冠楚楚的慈善家,企業家,可在這裏他們撕掉偽善的麵具,卻是真真正正的衣冠禽獸。在這裏可以盡情的大開殺戒,不必擔心受到任何製裁,娛樂城會善後所有的事,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拿錢買樂子,釋放人內心最可怕的邪惡。


    下麵開始競價,安東一直半眯著眼睛沒動,那個蘭總似乎對這個黑妞不感興趣,隻是一直看著安東微笑,說她自己隻對美男感興趣,下次邦將軍可以弄一個美男競價,她到很樂意帶姐妹們來捧場。


    但是那個卡麥龍就很有興趣,一直在參加競價,後麵的叫價聲也絡繹不絕。


    最後,是後麵的一個富豪以兩千萬的價格買了下來,阿邦將軍逗著卡麥龍為什麽不跟價了,後者聳聳肩,“如果是阿邦將軍喜歡的那種小姑娘,我到有興趣,可這種黑妞,太常見了。”


    阿邦笑著。


    後麵似乎是一個國外富豪拍到了,興奮尖叫著,直接衝上來,拿過兵器架上的刀子,直接插進那個黑人姑娘的心髒,後者瞪著眼睛,都沒有叫出聲來,就咽氣了。


    噴的滿地都是血,甚至噴到了蘭總漂亮的高跟鞋上,後者拿出手絹來捂著鼻子,“真是無趣,才一刀就結果了,和這種比起來,我更喜歡一點一點折磨的樣子,那才是這個俱樂部的精髓所在。”


    阿邦在一邊,“果然還是蘭總懂得行情。”


    覺得無趣的何止他們,後麵的看客也一陣噓聲,他們要看到是血腥,這一刀就沒命,算什麽。


    不過和前麵那些變態的唏噓比起來,我和玲玲在後台眼看著剛才還鮮活的生命死在了台上,被拖下去的樣子,我倆人就抖的不行,但我抖不隻是會不會死這件事了,我更害怕一會我上台,安東看見我這麵容,我已經不敢想了。


    我心裏一提,無論如何,絕對不能以顏嬌的麵容出現在安東麵前,絕對不行,md,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正煩惱著,我一下想起了什麽,趕緊伸手點點耳朵,真的有信號了,我幾乎手指顫抖的,得得索索,點著耳朵,用摩斯碼和木蘭聯係,很快那邊就有信號回應,她在用摩斯碼問我怎麽樣了,發生了什麽。問我為什麽在香水梨區,找到臥底了嗎。


    我現在沒空和她解釋這些,趕緊手抖得點著耳朵,詢問她如何易容,最起碼改變現在的容貌,哪怕拙劣一點遮掩過去。


    由於手指發抖,再加上摩斯碼學了沒幾天還不熟悉,中間點錯了好幾次,點到第三次才把完整的話說清楚。


    木蘭那邊沉默了一下,我在這邊緊張著急的來回亂轉,可就在這時門再次打開,玲玲張大眼睛驚恐的躲著,抱住我的手臂,“怎麽辦孟莎姐孟莎姐。”


    我一下驚醒過來,把玲玲拉到身後護著,可無奈那些持槍的小弟進來,一個人指著我,另一個粗魯的把玲玲拽出去,我一下撲倒在地抓住玲玲腳踝,“不行,你們不能帶走她,不能。”


    那些小弟也不慣著我,狠狠地揍了我一拳,疼的我彎下腰手一鬆,玲玲就被拽走了,我撲到門邊,哢嚓一下又落鎖,我隻能跑到幕布後麵的玻璃前緊張的看著上台。


    玲玲簡直就是被拖上台的,因為她嚇的已經失禁了,不會走路了,瞪著眼睛恐懼的抽搐著,那瘦小的身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此時一路拖著地上留下黃白兩物,讓在場的人反而更興奮了,他們就喜歡看人肮髒屈辱的一麵。


    籠子裏還帶著血,玲玲被塞進去,哭都不會哭了兩隻手抓住籠子欄杆,看著台下那些如狼一樣的眼神,隻能發抖發愣。


    我在屋子裏緊張的拍打著玻璃窗,可就是出不去,隻能眼睜睜看著,難道我就要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玲玲在我麵前被殘忍的殺害嗎?


    不行,我做不到,可我現在怎麽辦,怎麽辦,我根本出不去。


    阿邦看到玲玲吹了一聲口哨,“是小女孩?我喜歡。”


    安東則是皺眉盯著台上,他身後的小弟攥起了拳頭,另一個小弟拍了拍,似乎在叫他別輕舉妄動。


    章管事在一旁介紹著,“將軍,這個不是小女孩,她是之前給咱們這邊送貨的老章家的女兒,上次老張頭在這邊犯事了,就把他女兒抓來了,已經二十四歲,可是身體從小因為營養不良,骨骼很小看起來就和小孩子似的。”


    阿邦跳著眉頭笑著,“這個我喜歡,有幼女的稚嫩,卻又多了成熟女人的風情。”


    他看著其他幾位老板,“這個我可會花高價競拍的啊。”


    卡麥龍笑著,“這可是邦將軍的地盤,您還競什麽價啊?”


    “話不能這麽說,就算是囊中之物我也喜歡多一些挑戰,那樣才有意思。”


    他若有所指的看向安東,後者隻是又到了一杯威士忌,沒有接話。


    開始競拍了,下麵似乎對這幹癟如孩童的玲玲感興趣的還很多,叫價聲一直沒停下來,我在後麵心都要跳出來了,而就在這時候耳朵裏麵的傳感器傳來了木蘭的消息。


    我人一震,瞪大眼睛,什麽意思?


    我點著耳朵問著。


    後者一直在給我發一個單詞,“膠水,膠水?”


    我四處看著,膠水,膠水?


    恍然大悟,好吧。木蘭是再叫我用我膠水易容!


    隻是我這屋子裏哪來的膠水啊,不過,我一下從玻璃窗看到後台的辦公室桌麵上筆筒裏,膠水。


    md,隻能試試看了,我瘋狂的跑到門邊拍門,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終於開了。


    我抬起一隻腳就毫無預兆的踹了開門小弟,瘋了一樣都衝著旁邊辦公室衝過去,一開始外麵的小弟一驚還以為我要跑,紛紛抬起搶來,卻不敢射擊,要知道弄砸了今天的演出,邦將軍發火誰都跑不了,他可不管你是什麽理由,隻注重結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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