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魅的笑著,“所以我剛才的行為再正常不過,如果你介意,那麽我道歉,但是在這東南亞你既然答應陪我來了,自然也要盡義務,我們可以不睡在一起,但是必要的時候你需要配合我。


    相信紅狼小姐這次來也不單純是為了還我人情吧,肯定也有點你自己的目的,是為了什麽我不想追究,你我現在算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所以我有必要和你解釋清楚,以免你對我心存什麽懷疑,到讓旁人鑽了空子。”


    安東很官方的樣子,眼神中寫滿了陌生。


    我笑著,“那最好了,安少是京城大家公子,我自然能理解,隻是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一次剛才的事情。”


    他無所謂的點頭,這時候菜上來了,相顧無言,說實話,我現在真正知道什麽是形同嚼蠟,一頓飯吃的我胃都疼了。


    隻是還沒等吃完,遠遠看到有人很拉轟的走進這家餐廳,似乎是從賭場入口進來的,這時候其實不算太晚,但因為過了飯點,大多數人都在賭場那邊,餐廳裏人並不多。


    其實就身後跟了兩個小弟而已,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點頭哈腰討好的,之所以說引人注目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裝扮,一身西裝,身材看的出來很高,帶著一頂禮帽,很紳士的樣子,隻是在這種地方大晚上的還帶著一個口罩和一個墨鏡,一邊走還一邊掏出手絹來咳嗽著,真是挺奇怪的。


    除此之外最引人矚目的不是這些外在的東西,相反,是這個人獨特的氣質,真的,之前有人說氣場怎樣怎樣的,我都覺得太玄妙,可此時看到這個人,一瞬間似乎不在乎他長什麽樣子了,而是被周身和這餐廳裏完全不同的陰冷氣場所震懾。


    就好像,這人明明站在一群人中,卻像是離的很遠,站在空曠的星空下一般,舉手投足間都是那樣的,那樣,形容不出來。


    隻見他直徑走到餐廳的一間包廂,一個人,小弟很習慣的站在門口,那個中年男人笑著要跟進去,那人卻是停住腳步似乎很禮貌地說了什麽,後者笑著有些尷尬,做著請的手勢,看著門在自己麵前關上,搖著頭歎著氣走了。


    我有點驚訝,“那人誰啊?不會是當地的明星吧?至於裹的這麽嚴實嗎?看起來,也很不一樣。”


    安東眯起眼睛,“卡卡木說,是這件賭場新接手的老板。”


    “老板?”


    我微微詫異,完全不能把那個周身好像很空靈很像修仙感覺的男人和這世俗的賭場聯係到一塊去。


    “看起來像是內陸人。”


    “就是內陸人。”


    安東點頭。“聽說是上個月來的,這邊的賭場之前一直是一個叫蟠龍的人在打理,就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但隻是經理,至於幕後老板,不知道是誰。


    可是金三角王上位以後,到東南亞發展,這間賭場的老板是最先合作的,除了這賭場,這個神秘老板名下還有若幹間高等ji院,夜總會,是東南亞很強的勢力。


    但是誰也不知道幕後的老板是誰,這一點我之前在東南亞查了,根本查不到,甚至連阿舍和阿邦將軍都不知道。


    曾經我猜測過會不會是某個軍火商,可是他們沒必要隱藏實力,不過也不排除有隱形富豪不想暴露自己勢力。


    但是這人絕對實力超強,聽說之前有很多人要武力占有這些地盤,就連阿邦也嚐試過,結果都沒得逞,對方有很大的勢力。


    後來就沒人敢惹這個神秘勢力了,而且,漸漸發現,無論東南亞其他人鬧成什麽樣,他就是不動聲色也不同盟,後來多少年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在對這股勢力動心思了,這一點到和你們家族差不多。”


    安東說道這裏看了我一眼,我打著哈哈,“那個那個家裏的事我不管,可能和性格有關吧。”


    安東高深莫測的,“總之,其實世界各地都有這種不饞和卻又任何人都惹不起的神秘家族和勢力,比如西北你們家,東南亞這個賭場,還有京城的夜華。美國的拉裏斯酒店等等很多,不足為奇,不過奇特的是,當金三角王上位後,這家幕後的老板竟然會和他同盟,並且幫他在東南亞發展實力,這一點就讓人懷疑了。”


    “你是說這家賭場的神秘老板有可能是背後那隻手?”


    安東點頭,“但目前隻是猜測,所以我才選擇住在這裏,好好查探一下。”


    “你沒瘋吧,明知道龍潭虎穴還敢住在這?”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好最安全的地方嘛。另一邊我讓假冒我的那個人明麵上住在別的酒店,我住在這邊,也是掩護。


    聽說阿舍和阿邦將軍都要見我呢,我讓的那人幫我盡量周旋,咱們短時間裏趕緊查清局勢,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自己親自查就是另外一回事,時間不會太久,東南亞的軍火商們都是精明的很,時間很緊迫。”


    我微微皺眉,看他看過來的眼神,繼續問道,“那這個新老板怎麽回事?”


    “還在調查,就因為長久以來隻有那個蟠龍打理,所以這個新老板出現很讓人好奇,我猜這個人也不應該是真正的幕後老板,因為時間年限對不上,這人太年輕了,但是身份肯定非常關鍵,不然平時那麽不可一世的蟠龍能如此點頭哈腰甘心做小弟的,你想想是什麽人?”


    “可是他這個打扮太奇怪了,都出來了,還不露出麵容。”


    “沒有不露麵容,卡卡木說他看過這人長相,單似乎身體太好,有眼疾,像是晚上賭場燈光就受不了,要帶著墨鏡,至於戴口罩,你也看到了似乎身體不好總是咳嗽。”


    “真看不出來一個氣場如此清新脫俗的人,竟然還是個如此柔弱的人。”


    我感歎著,更多的是覺得這人周身那冷清的氣質有點像是言情小說裏,那病弱卻身份高貴氣質脫俗又心計了得,讓人心疼的古裝男二。


    “總之這人特別神秘,再加上很少露出容貌,真的是一個值得探究的人物,但是並不好打探,他很少出來,身體不好似乎需要靜養,所以能在這邊看到他的時候不多。今天這個時間見到,實屬不易了。而且。”


    安東皺眉盯著兩個小弟守著的包廂門,我接過話頭,“而且,剛才我看到那包廂裏是空的,沒有人。他不讓蟠龍陪他,也不讓小弟進來,他一個人在包廂吃飯?”


    我看到服務生端了很多菜進去,他一個人吃飯有意思嗎?我還看見了酒釀圓子。在這東南亞餐廳點酒釀圓子,我咽了口口水,思緒竟然飄到菜品上去了。


    安東看了一眼,笑著,敲敲盤子,“我看你還是先吃飯吧。”


    我收回視線,吃著碗裏的食物,說實話這種東南亞口味我還真有點吃不慣,但我這人不挑食的,也不喜歡浪費,吃不完多可惜,隻是剛才看到那酒釀圓子,那可是我最愛吃的,以前阿朋總給做,大家一起圍著吃,可現在,阿朋要工作,又要忙著準備比賽,我也不好意思叫他總來做飯,而且那個地下室做飯很不方便。


    安東看了我一眼,“怎麽,胃口不好?”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在想那人既然也愛吃酒釀圓子,看來應該去過京城,據我所知京城有一家賣酒釀圓子的特別有名,他到這邊都點,肯定是去吃過的。”


    “你這個推理到有意思,我看是你想吃了吧。”


    說著安東叫服務生要了一份。我有點不自在的看著他,他這人真是的,時而嚇人時而溫柔時而又冷漠疏離。


    真叫人搞不太懂啊,這些有錢人,都讓人搞不懂。


    我們吃完飯,那間包廂的門也沒開,我實在累的不行了,上樓去,安東似乎又弄了一個房間就在我隔壁,沒有再來煩我。


    回到房間,我在耳邊點了點,給木蘭報個平安,手機進了東南亞就不能用了,安東也說這段時間最好別使用通訊設備容易被人追蹤,這種不能玩手機的時光到很難得。


    我索性躺在床上,隻是剛才還很困,此時卻輾轉反側睡不著,索性就打開電視看了一會,但是電視裏說的都是當地語言,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懂,順手又把電視關了,可是關上的一瞬間,就聽到門口有動靜,似乎有人按門鈴,但不是我的門。


    本來沒想在意直接躺下準備睡了,可翻了兩個身一下就坐了起來,不對啊,這個走廊房間的格局是這樣,兩個房間門挨著,都是這種一對一對的門,然後另外兩個房間會相距很遠。那我旁邊的門隻有安東啊。


    另外安東的兩個小弟和阿飯的房間在走廊另一頭,不住在一起就怕引人注意。


    想到此,我走到門口,趴著貓眼往外看,竟然真的看到走廊裏有人在按安東的門鈴。仔細看竟然是一個穿的吊帶很暴露,身材高挑的美女。


    我微微皺眉,想著,不會是安東在我這沒占到便宜,就隨便叫的客房服務吧。可我又馬上搖頭,顏嬌你在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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