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聰指指我腰間,“那不就有開瓶器嗎?還有,你這酒是要做香檳酒塔的吧,怎麽不倒?”


    他指指我身後,我一轉頭這才看見餐桌上的香檳酒杯堆成的酒塔還空著,頓時想要罵人,md,早知道我應該負責四周觀察讓阿西過來幹這活,我演技沒他好啊。


    可是迫在眉睫,我在心裏鼓勵自己,我可帶著人皮麵具呢,阿西說了這個麵具是最新改良的,薄如蟬翼,就算是碰到酒水也不會看出來的,所以我根本不必擔心。


    而且抬頭看向安東,他正拿著酒杯若有似無的往司徒贏那邊看去,並沒注意我,隻是雲聰在讓我倒酒而已,而其他的酒杯確實空了。我現在唯一做的就是千萬別自亂陣腳,自己嚇自己反而露出馬腳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我心裏罵著,你就非喝這瓶不行嗎?


    好吧,不就是開瓶酒嗎?


    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跑啊,以前阿西在家裏開過我看過一次,好像是需要晃一晃的吧。


    我在這邊晃著酒瓶,磨磨蹭蹭,偶爾回頭去看雲聰和安東,此時這兩人目光都不在我身上,而是交頭接耳說著什麽,目光都在遠處的亞瑟那邊,此時亞瑟跟在宴會主人司徒贏身邊挨個敬酒,而皇浦小姐似乎和亞瑟相當熟悉,介紹著,很是親昵。


    看來這個亞瑟確實是皇浦家的人。


    我將開瓶器紮進就酒瓶軟木塞裏,也是眯著眼睛朝著那邊看去,主要是現在這個格局太有意思了,亞瑟如果是皇浦家派來的,為什麽還要自己尋找西北的勢力呢。


    而且,木蘭那邊來的最新消息,這人不僅之前向玉成坤求過勢力,他還偷偷私下裏聯係過齊家。就像是一個初到陌生地方,亂撞的蒼蠅,想要迫切的拉攏各方勢力,這是皇浦家的意思?還是亞瑟自己有什麽私心既不想依附司徒家也不想依附皇浦,而是想有自己地盤的野心呢?


    我這邊眯著眼睛觀察,想著事情那邊順手就把瓶塞打開了,可是沒想到,酒瓶嘭的一聲,瓶塞直接彈了出去,而香檳,啪的,香檳泡沫噴出去兩米多高,噴了我一臉。


    旁邊雲聰反應快在嘭的一聲爆響的前一秒大呼小叫的拉著安東躲開,可是,剛剛走過來和安東雲聰套近乎的,剛說上兩句話的譚小姐,就沒那麽幸運了。


    雲聰一躲開,那香檳好死不死的全噴在了譚小姐的高貴禮服上。頓時宴會大廳被我這聲開香檳的聲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了過來。


    而我被香檳噴了全身,抹了把臉,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就聽到譚小姐一聲尖叫,“啊啊啊,這是什麽啊。”


    大概是覺得在眾人麵前丟了臉氣急敗壞的指著我,“你這個服務生怎麽回事啊?”


    她這一聲尖叫,所有人這次全都看向了我,我一緊張整個人瞬間就蒙了


    而司徒贏趕緊過來,譚小姐還在大呼小叫。


    安東皺眉,但是一直盯著雲聰的表情又看看我,雲聰則是在一邊很沒良心順著自己的胸口,“好險好險還好我躲的快,不然肯定是落湯雞了。”


    旁邊的譚小姐聽了這話,直接臉就拉下來了,看過來的眼神都要把我殺了。


    “你怎麽辦事的,我這身禮服,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


    譚小姐本來想在這場宴會上大放異彩,沒想到我一個小小服務員給破壞了。此時氣的都要哭了。


    一邊的司徒不悅的看了我一眼,更多的是不想譚小姐丟人,嗬斥著,可譚小姐氣到了極致,大呼小叫就要動手,好在一邊的私生女司徒美蘭過來把她拉走換衣服去了。


    可我還愣在當場,手都抖了,司徒贏看我不動,皺眉,“這酒店的服務員怎麽回事,趕緊下去,還不下去,在這給我丟人。”


    我一下反應過來,抱著酒瓶,可是腿軟險些摔倒,還好阿西及時出現拉著我就往後廚跑。


    直到回到後麵我才大喘著氣,腦子還是蒙的。


    阿西在一邊直扶額,“我的天啊,嬌爺你這是幹什麽啊,不是說要低調嘛,現在你恐怕在全場都出名了。”


    我卻哭笑不得的往大廳裏看,那邊很快就恢複正常了,這事是一個小插曲,沒人會在意的,司徒贏已經上台講話了,台下掌聲雷鳴,我這才回過神來問阿西,“我剛才沒露陷吧。”


    阿西哭笑不得,“大姐,你這演技,我爹要活著早打死你了,您在作一會肯定露陷,好了換衣服去吧,我得給你弄弄麵具,雖然新麵具防水,但是還是以防萬一,我給你再畫個妝。對了,一會我來負責台麵上的事,你就低調低調再低調的 做巡回送酒的服務員吧。”


    我忙點頭,跟著他下去了。


    我換衣服很快生怕錯過宴會上什麽重要信息,今天來對了,發現了很多亞瑟的奇怪之處,而且,我發現那個皇浦小姐似乎和亞瑟很熟悉,因為在人後,或者不經意的瞬間他倆眼神有交流,而且都是背著司徒贏的,這就有意思了。


    不會是有奸情吧。


    換了衣服回來,這次換阿西去擺紅酒塔,香檳塔什麽的,我則是端著香檳托盤來回巡邏,回頭看著阿西做的那麽專業那麽好,真是慚愧死了。


    酒會剛才講話已經結束,宣布酒會開始,此時司徒和皇浦小姐作為宴會主人在跳開場舞,兩人都是的大家出身,跳的非常專業養眼,在場的名媛們都一副陶醉的樣子,那些公子老板們則是互相連聊著生意。


    我四處看著,突然就看到那個譚小姐換好了裙子,臉色不太好的重新回來。


    我趕緊就躲開了,這種愛計較的人,被她逮到準沒好處,正好這時候遠處有人向我招手要酒,我趕緊端著托盤過去。


    開場舞結束,大家鼓掌,各自下了舞場,名媛們盯著少爺們,少爺們則更多關注生意們。


    而此時司徒贏在四處敬酒,走到安東身邊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花火四濺。


    “安少,以後我們北方齒輪廠您可要多照顧啊。”


    司徒贏這話說的有意思,安東和玉成坤的勢力最近瘋狂進駐北方,司徒贏這句話值得考究,安東笑著舉著酒杯,“那是,司徒與我的情義自是不同,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了,隻是不知道亞瑟先生對於經營方麵有什麽自己的看法呢?”


    說著看向亞瑟,後者笑著也拿起一杯酒,自作主張的在安東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似笑非笑,“在下的經營理念當時然是利益當先,商人嘛。”


    安東笑著,司徒贏卻是皺眉在亞瑟和安東之間打量。


    最後陰著臉拉著亞瑟去和下一個世家公子打招呼。


    安東到無所謂,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雲聰湊過去,皺眉,“你這麽說話,可是讓司徒起疑心病的。”


    “也不算疑心病,這個亞瑟不是省油的燈。”


    雲聰皺眉,“你是說這個亞瑟是真要和咱們合作。”


    安東搖頭,“這種人不可信,無論是你我還是司徒,靜觀其變吧,不過北方齒輪我是一定會拿下的。”


    他們那邊正說著話,遠處齊家公子齊少卿就滿麵春光的過來了,齊少卿最近上躥下跳的厲害,就算被爆出來了他和幾家都互相關聯也無所謂的,似乎享受這種八麵玲瓏的快感,此時拿著酒過來,“安少,聰少。”


    安東點了一下頭沒多說話,雲聰到看了一眼安東裝作很熱情的樣子,“少卿啊。”


    齊少卿也樂得和雲聰裝作熟絡的樣子給京城的人士看,“最近和萌萌怎麽樣了?今天我以為她會和你一起參加酒會,結果這孩子說自己要去什麽射箭俱樂部,真是被我慣壞了。”


    雲聰笑著,“萌萌天性活潑可愛,和京城這些名媛性格都不同,不喜歡這種宴會拘束,反而喜歡有個性的運動,這點很難得,也是我喜歡的原因,就隨她去吧。”


    齊少卿轉著眼睛笑著,“上次萌萌回來說聰少有意要和我們合作皮草生意?”


    雲聰笑而不語,半晌,“不止吧,她沒說雲家西南最近合作方虧損倒閉,我們正找人合作呢嗎?”


    齊少卿立馬眼睛亮了和雲聰攀談起來,不過我看的出來雲聰似乎有點不耐煩,幾次打斷,和安東說話,齊少卿也不是傻子,笑著轉向安東,“安少真是好久不見啊。雖沒見到麵可是最近道上可都是你的消息,和坤少聰少合作所向披靡。


    大半個京城的生意可都在你手下的,現在誰不傳西北王坤少,京城操盤手安少,是現如今國內外知名的好手呢。”


    安東笑笑,“齊少,還是那麽風趣幽默啊。”


    齊少卿聽出了敷衍有些尷尬,他現在有意攀交雲家,想借助雲聰的關係攀上安東和玉成坤,可是玉成坤這塊是頑石不好對付,安東又油鹽不進。


    可就在這尷尬時候,一聲輕佻的聲音過來,“好久不見啊各位。”


    我一抬頭竟然是盛二公子,這個人可是好久不見了,之前他在安城和京城都上躥下跳過,隻是沒蹦躂好。也是個言家小公子那種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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